“或许,你可以给我们看看你师叔的尸体?”吕乔嘉说完这句话,下意识的看着程扬止,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程扬止仰天长叹,没办法,看起来她前天晚上对她说的话完全是耳旁风,她多管闲事这一点还是没改。
说完这句话,吕乔嘉也有些后悔。她不禁思量,自己是不是又有些盲目善良了?
“好吧,麻烦你带我们去客栈,让我们看看尸体的情况。”程扬止扶了扶额头,有气无力道。
白少卿这才带着他们往客栈去了。
他们去的时候捕快还没有去,推开房门就闻见一股很香的味道,走进一看,白灼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双眼微闭,身体还是软的,若不是没有脉搏和呼吸,谁也不可能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死了。
“这种毒好奇怪啊,死了还没有出现尸僵,面色也没有变化,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似的。”吕乔嘉疑惑道。
“这应该是一种延缓发作的毒药,或许在昨天夜里之前,你师叔就已经中了毒,只不过没有症状,所以你师叔也不知道自己中毒了,直到昨天夜里,白衣人出现之后,你师父才发作。”程扬止差看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这个意思就是说,除了白衣人,还有人想杀我师叔?”白少卿一脸震惊的看着程扬止。
“江湖上,想杀你师叔的人,应该数不胜数才对,你不必那么吃惊。”程扬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等验尸官来吧,他会给一份详细的解答。”
没过多久,捕快就带着验尸官到了。
经验尸官查验,白灼的确是中毒身亡,至于中了何毒,以及何时下毒,验尸官也表示自己才疏学浅,并没有见过此毒。
这下,仅有的一点点线索,也不得已中断了。
吕乔嘉回到火锅店,坐在后院门槛上,一个劲儿的发呆看门口的树。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用如此毒辣的毒去毒害别人。
不知道白灼临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一些线索,毕竟像他这样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看过了那么多生死,不可能就这样好无知觉的死去。
“唉,人生啊,生活啊,艰难啊……”吕乔嘉仰天长叹,两只手托着腮,一副沉思人生的模样。
“怎么最近开始质疑人生了?”程扬止一身青衣,颇为自如恬淡的走到吕乔嘉面前。
“我说你这个人,案子现在变成了疑案,我们又答应了白少卿帮他找出凶手,你竟然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能不能体会一下我紧张焦虑的心情。”吕乔嘉对程扬止翻了个白眼。
“喂,姓吕的,你也不想想看是谁一口答应帮人家的,是我么?好像不是吧。”程扬止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看着吕乔嘉,“所以说你真的不考虑讨好一下我?万一我不帮你你可是抓不到凶手的哦。”
“切,”吕乔嘉不屑道,“你还小人得志了,老娘还就不信了,没有你我什么也查不出来?”
说完,吕乔嘉起身拍拍屁股转身走进了院子。
程扬止势在必得的笑笑,没有他的话,她还真没办法查出来。
因为他刚刚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云南请神医赛扁鹊来给白灼做尸检了,现在只要保护好白灼的尸体,等到赛扁鹊一到,他们就能知道是什么什么毒致死,下一步,就容易多了。
吕乔嘉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去街上逛,一个人左看看右看看,吃点零嘴,最后抱着一摞话本子回家。
因为找不到杀气白灼的凶手,吕乔嘉颇为哭闹,中午的时候带着巧汝去大采购,刚买了两个糖人,一主一仆欢天喜地的吃着,就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哭。
走进了一看,是一个女子,好像是在卖身葬父还是干什么的,跪在地上一直在哭,却没有几个人理她,大家能做的,就是路过的时候在她面前放上几文钱,然后起身离开,女子越哭越悲痛,吕乔嘉管闲事的心又开始汹涌,手一贱就在女子面前放了一锭银子。
“恩人,谢恩人。”女子看见地上的银子,又喜又惊的抬起头,看着吕乔嘉一个劲儿的磕头,“恩人,以后小玉就是您的人了,还望您不要嫌弃小玉。”
“不不不,我给你钱,不是要买你,这个是看在你一片孝心,送给你的。”吕乔嘉连连摆手,后退了两步。
“恩人,小玉是有恩必报的。请恩人收下小玉吧,小玉什么都能做……”
那姑娘一直在磕头,吕乔嘉觉得尴尬,连连摆手说不用,拉着巧汝就跑了,连话本子都没顾得上买。
“呼,终于没人了。”吕乔嘉停在街角,扶着巧汝一个劲儿的喘粗气,“这女子,也忒执着了些。”
“这还不赖您,非要多管闲事,我看那姑娘有手有脚的,自己打份工,不也能生活无忧,为什么非要卖身呢,”巧汝无奈的摇摇头,“也就您,太善良了,为什么要管这些事。”
“你不懂,我这人吧,看到不忍心的。就得管一管,不然我就难受。”吕乔嘉一脸深沉道,“父亲从小教育我做人要有爱心有恒心,我虽然没有什么恒心吧,爱心还是不缺的,干脆就把恒心的那一块也给补上了。”
“哎,”巧汝更加无奈,一个劲儿的摇头。
吕乔嘉回到火锅店,总觉得没买话本子,十分吃亏,想着哪天有时间一定还要再去街上一趟,买个十本二十本的,屯着,以后就不用为没有话本子看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