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柆抬着下巴:“举头三尺有神明!”
尉迟手搭在门把上:“你又不烧香拜佛奉养各路神仙,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什么用?”说着看了眼木子:“但你们都是纳税公民。”
木子硬着头皮问:“那……哪位姐姐能帮我穿下衣服?”
林柆转眼看着木子穿着浅粉色的针织睡衣,露出消瘦的肩膀弧度,喉咙滚动了一下:“你让她等等,三分钟,我动作很快。”
木子歪着脑袋,看着把她压在床上,给她扒衣服的林柆,愣愣地说:“是你不对劲还是我不对劲?”
林柆耳朵一红:“我才止三分钟吗?!”
尉迟把房门掩上,木子突然笑了笑,眉眼弯弯地看着林柆:“我担保你至少三百分钟!”说着扬了扬眉毛,“签合同吧,老婆~”
林柆别过脸,压不住的小得意,但语气依然傲娇,手伸进衣服里,摸着滑嫩的后腰,把单薄的毛衣从下往上掀起,脱掉,“谁要和你签合同……再说了,我国不准签合同。”
木子躺在松软的床上,端详着林柆给她一件件穿衣服的模样的小媳妇模样:“我国不准,别国也可。”
林柆有些慌乱,手不小心摸到了柔软的地方,然后触电般收了回来,纯情的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脸颊一片绯红,还嘴硬地说:“谁在乎那一张纸……一个本子了……”
木子费力地抬起手臂,环着她的脖子,挺起胸膛,去吻她,柔软的嘴唇轻轻擦过林柆的精巧的下巴:“我想,我在乎……”
林柆看着那双勾人的眼睛,呼吸不免加重,忍不住慢慢啄吻着木子,从嘴角到眼脸再到额头,手指越发控制不住的四处游走。
咚咚咚!
尉迟声音淡漠,从门外传来:“四分钟了,快点。”
林柆突然惊慌,咬着舌头不满地低声说了句:“shift!”
木子愣了愣回应道:“ctrl”
林柆脖子也红了:“是shit! shit!”
木子又吻了吻林柆的鼻尖,笑得睁不开眼。
等木子穿好乳白色的针织毛衣,围着粉色马赛克的披肩围巾,被林柆抱下楼的时候,气氛逐渐尴尬了起来。
一是林柆抱她的姿势实在暧昧,有轮椅不坐,坐在人家腿上,二是,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公开出柜了。
当着闺蜜,亲姐姐,以及姐姐的情人兼前女友的前相亲对象,这个关系有点乱,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柆为什么要把她抱着,卡着腰坐在腿上啊!
我他妈,这卡腰的动作是在哪里学的?!等等,好像之前张珊姗也卡着她的腰,压在玻璃上,做来着……打住!打住!想远了……想远了……
楚杳姊捧着尉迟端来的咖啡,淡淡抿了一口,顾沨坐在独沙发上,笑的一脸春风得意,怎么从医院自己被捅了一刀后,这人就像解开封印了一样,从老狐狸,变成了风骚老狐狸?
“今天是探监的日子,你要去吗?”
木子张口就接下:“去啊。”说完才反应过来,楚杳姊不是邀请她逛街买包或是玩什么极限运动,而是探监,她笑着答应,然后笑容渐渐消失了。
楚杳姊:“那你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木子:“我……我……可以吗?”
楚杳姊:“当然,舅舅也想见见你。”
被抱上楼的时候,木子还喋喋不休地说着琐碎且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上楼后,林柆由公主抱变成了托着她的臀部,木子靠在冰冷的墙上,前面是林柆温暖的身体,只见林柆俯身衔住了那两瓣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柔软的嘴唇,入侵了进去,木子才回魂,伸出舌头迎合,呼吸交错,她们渴望着彼此,抚慰着彼此。
木子闭嘴放松,慢慢喘气,全身心地靠在林柆的身上,像个娃娃一般任她摆弄,手上的粽子一样的绷带也解散了,木子看着林柆吻着她的粉嫩的指尖,轻轻吹了吹还未结痂的伤口,像猫儿一样蹭了蹭木子的手心。
“去吧,我陪你。”
木子:“可探监只能亲属。”
林柆:“……”
“那我在外面陪着你。”
木子:“可我没进过监狱,我害怕。”
林柆:“没事,我让尉迟跟我们一起去,她从小待在那里,给你传授传授经验。”
木子:“??”
尉迟确实对监狱满熟的,她虽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的长辈也都是高知分子,但她母亲是狱警,生了哥哥后,又生了她,然后父母离婚了,尉迟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寒暑假就在监狱里玩电脑,做作业,看着那些囚犯工作,偶尔帮他们泡一两袋感冒药。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唯一关系好的男孩就是叶停,她和叶停是上下楼邻居,叶停的父亲是她母亲的上司,两人读同一个幼儿园,读同一个小学,后来读了同一个初中,直到他父母离婚,和母亲去了北京,叶停是她的初恋,他总是会护着她,给她买糖果,在别人笑她没爹的时候,牵着她的手。
直到叶停爱上了木子,直到她也爱上了木子。
这记忆真是太远了,但又恍惚昨日。
车辆行驶在马路上,光秃秃的树干下白色的石灰有些醒目。
木子左边靠着林柆,右边靠着尉迟,看着外面的行人:“监狱里的囚犯是不是很无聊啊?过节怎么办啊?”
尉迟:“还好,有书看,有集体活动,有电影放送,可以下棋打牌,两百多个人一起吹牛皮,过春节更是张灯结彩,娱乐节目比你宅在家里还多。”
木子:“不会暴i乱吗?”
尉迟:“那是中东,你想在我国土地拉帮结伙绝无可能。”
木子:“那会不会身体弱的被欺负啊?像《越i狱》里面那样,什么黄皮猪,白皮猪,黑鬼佬,玩鸡。jian之类的。”
顾沨:“你妹口味真重。”
楚杳姊单手转方向盘,看了顾沨一眼,顾沨抛了个媚眼,笑了笑。
尉迟:“在我国的领土,你的权利会得到全方面的保障,全方面,你可能都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多权利。”
木子:“哦……那还不错。”
尉迟:“监狱里的伙食也不错。”
木子:“!!!”
楚杳姊:“……”
顾沨:“你妹不对劲……”
林柆摸摸头,“倒不至于这么兴奋。”
木子笑了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等会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现在想想那舅……舅舅过得也挺好,我是不是可以对他笑一下?”
林柆又摸了摸木子的头,还没说话,尉迟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得祈祷他探监之前,没有下井,修路,关禁闭后洗澡没抢到热水。”
木子:“……”
林柆:“……”
顾沨:“……”
楚杳姊:“我之前问我舅要钱的时候,他就因为没抢到热水,没告诉我那人的地址和个人信息。”
木子转脸看着尉迟,尉迟耸了一下肩膀:“今年监狱里的香烟管控很严,现在一月底,估计断了小半个月烟了,那他不免会焦躁。当然,如果他是个烟鬼的话。”
木子:“……”这简直就是让她小半个月不喝可乐啊!尼古丁和□□真的很折磨人啊!
望着不远处的高墙大院,淡黄色的墙皮掉落,爬山虎的黄褐色根茎密密麻麻地让人不舒服。
她坐在轮椅上,楚杳姊和顾沨取下口罩和帽子,出示身份证,木子被楚杳姊推了进去,她转脸看着尉迟和林柆。
林柆:“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尉迟:“愿上帝与你同在。”
林柆:“?”
尉迟:“我最近看得一个美剧里面,一个配角的口头禅。”
林柆:“政律俏佳人吗?”
尉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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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超过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