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未希低着头,不敢吱声。
眼眶红了,被乔阮凶的。
沈负合上书,走到他面前,温声哄道:“你姐姐只是声音大,没有凶你。”
马未希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把眼泪,哽咽着抽泣。
乔阮看到他这样,顿时也过意不去。
过去和他道歉:“刚刚是姐姐不好,姐姐听到你那么说确实有点生气,但姐姐不应该凶你,对不起,姐姐和你道歉。”
马未希抿紧了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乔阮看到他这副样子,心疼了。
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姐姐是觉得你这么大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今年就升初中了。”
马未希拼命忍住眼泪,说话的声音还是哽咽:“我知道,我一个人睡不怕的,我也没有真的想让姐姐陪我一起,我就是不想姐姐和哥哥在一起。”
乔阮愣住,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沈负。
后者也只是笑,并没有说话。
乔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嫁人了,就不爱他了。
她笑着和他保证:“姐姐就算嫁人了,也会爱我们小希的。”
他半信半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乔阮告诉他,“以后哥哥也会和姐姐一起喜欢小希。”
话说完,马未希用一种不太确定的眼神看向沈负。
沈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会的。”
会爱屋及乌,和乔阮一起爱他的。
有了那天的话,马未希对沈负的态度明显改观了许多。
甚至提前就改了口,叫他姐夫了。
小孩子的爱恨本来就纯粹。
夏依然打趣的笑他:“你姐结婚的时候你可是要收了改口费才能改叫姐夫的,现在叫这么早,以后可就没红包了。”
马未希说:“我才不在乎那点红包。”
有骨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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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阮在回江北之前,和李月明见了一面。
单独见的,没带沈负。
李月明好奇的问了她很多问题,譬如和沈负在一起是种什么感觉,他会生气吗,或者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吃醋起来没完没了。
其实感觉也没多特别,就是每天早上醒来,看到躺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的男人,都会感叹上一句,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李月明说她凡尔赛。
不过沈负确实好看,李月明帅哥见的不少了,但像沈负那样惊艳的,确实这辈子就只见过他这么一个。
她笑称:“如果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说不准也追他了。”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再回想起以前那些耿耿于怀的事情,都会觉得带着几分稚嫩。
恨也没那么恨了,甚至当李月明再提起江演这个名字的时候,乔阮都能做到心平气和的听她讲完。
听说他不靠家里,自己创业做起来的公司前段时间上市了,他现在可是那些富豪榜上最年轻的ceo了。
身价也高的吓人。
“不过他好像一直没谈过女朋友,这事听上去似乎挺不可思议的。”
像他这样的高富帅,追求者都快以万为计数单位了,结果他居然一个也看不上。
李月明小声说:“我以前就觉得他可能性取向不对。”
乔阮笑了笑:“你还挺关心别人的事。”
“也不算别人,好歹曾经也是高中同学,虽然他这人挺让人讨厌的。”
她们又东扯西拉的聊了很久。
聊乔阮当初那点暗恋的小心思,聊沈负每次考试都故意输给乔阮,聊沈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乔阮的。
总之句句不离沈负。
李月明好奇的要命,明明她是乔阮整场暗恋的参与者,可到头来她却发现,自己居然完全在剧情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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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月明那里住了一晚上后,乔阮和沈负回了江北。
马未希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会问起沈负。
“姐,我姐夫呢。”
乔阮无奈:“你到底是我的弟弟还是他的弟弟?”
“不都一样吗。”
乔阮拿着手机站在浴室门口:“你姐夫在里面洗澡,怎么,要不要我进去拿着手机给你直播?”
原本只是一句调侃的话,被里面正在洗澡的沈负听见了。
他听的不太仔细,水声太大了。
只依稀听到乔阮在讲话,他以为是在和他讲。
于是开了门出来,笑容温柔的问她:“是要和我一起洗吗?”
乔阮急忙把他推进去。
还好摄像头对着她自己。
同时也庆幸,马未希刚好去喝牛奶了,什么也没听见。
那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马未希得去洗澡睡觉了。
乔阮窝在沙发上看书,沈负洗完澡出来,顺势在她身后坐下,把她搂在怀里。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乔阮把手里的杏仁递到他嘴边,想要喂他,想起他刷了牙,又把手往回收。
谁料沈负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低头,吃掉了她手里的杏仁。
“有点苦。”
他说。
“苦的好吃。”乔阮将书翻页,“刚才小希给我打电话,你刚好出来,我都快吓死了。”
“哦?”
乔阮的睡衣薄,沈负的睡衣也不厚。
这么亲密无间的贴靠在一块,乔阮甚至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腹部和胸口那几块硬邦邦,壁垒分明的肌肉。
她深呼了一口气。
人类的本质都是老色批,和其他的没有任何关系。
她在心里安慰完自己,把手里的书往方几上一扔。
从沈负的怀里起来,换了个方向。
笑容狡黠的逗着他。
沈负安安静静的让她逗,偶尔也会给回应。
她最近总爱开他的玩笑,有时甚至还会问他是不是涂了睫毛增长液,不然为什么睫毛这么长。
她的唇贴在他耳朵,气音带笑:“今天怎么这么乖呀。”
沈负唇角微挑:“我这么乖,你是不是更爱我了?”
他很容易满足,只要乔阮给他全部的爱。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他。
平静无风的夜晚,连树枝都停止了晃动。
软肋骨位于肋骨前端的软骨部分。
乔阮握着沈负的手,找到那块地方。
她没开口,但沈负却听见了。
她在告诉他,他就是她的软肋。
最软的那一根。
一直都是,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