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回到王爷府时,宁月婵正坐在院子里弹奏琴音。
“宁王妃真是好兴致,府内来了情敌也不自知,还在这弹琴”穿着夜行服蒙着面的金越泽走到宁月婵跟前。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宁月婵看到金越泽走入王府时,很是吃惊,“这里可是王府,被王爷看见的话你可得受惩罚。”
“我是个来去自如的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王爷不在府内,谁来惩罚我呢?”男人笑着说道,随即坐在了宁月婵不远处的石椅上,“你可听说西域那边的游牧族即将攻打华天朝?”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么人,为何你可以在这宫里自由出入,莫非,你便是金越泽?”宁月婵猜测眼前这个穿着夜行服,可以在皇宫和王府自行出入的男人就是金越泽。但是这个男人说话的语调和形式的风格和金越泽都不尽相同,所以也未必是金越泽。
此时的金越泽应该还和音栾在皇宫里,所以应该不是金越泽,但他为何要来这里与她说这些事情?
“若是宁王妃认为我是金越泽,那我便是金越泽。”穿着夜行服的金越泽没有否认这件事情,似乎给了宁月婵一个很大的悬念。
“你不会是他,金越泽此时应该和音栾在宫中,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宁月婵质问眼前的男人。
“我?我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你能想得到却也想不到的人。”金越泽没有给宁月婵一个准确的回话,只是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我也算是有了夫妻的名分,怎么,我来看看我的小娘子不可以?”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我与你素未谋面,更不清楚你是谁,你救过我,但我也因此失身,你我算是两清了,谁也不亏欠谁的。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你离开王府,这里不是你这种穿着夜行服的人应该来的地方。”宁月婵下逐客令,对金越泽所说的调戏语言很是不满。
“没什么地方是该来或者不该来的,说起不该来,宁王妃才不该来吧?明明嫁给皇上可以获得荣华富贵,却要嫁给一个病秧子王爷。”金越泽不屑地嗤笑一声,“我来是想告诉你,皇上打算让金越泽带兵出征,去对付西域的游牧族,等金越泽战败了,一并铲除,对了,还有你们宁家,皇上也打算让宁家一同出征。”
宁月婵听完之后一怔,这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皇上并没有让大家去带兵打仗,而是将天雪郡主嫁出去和亲了,但是为何会忽然改变主意了?难道是因为很多事情忽然发生了改变吗?比如婧菁成了婕妤,比如和曦公主的出生。
难道是因为这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所以导致了皇上对此事也改变了思路?
想到这里,宁月婵的神色很是复杂。
“宁王妃为何神色如此复杂,还是说宁王妃早已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却不在宁王妃的预测里面?”金越泽微微眯眼,试探性地问道。
“的确不在预料之中。”宁月婵自言自语,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不应该如此的,如果让金越泽出去打仗,无非就是去送死,这样一来,她选好的靠山就会倒塌,到时候她还是会重复上一世的命运,还是会沦落到皇上的手里,宁家还是会遭到灭门的危害。
想着想着,宁月婵就想起了死去的云平。虽然她将她从宓妃的手里救下来了,虽然她保护了云平的女儿。可是云平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她还是惨死了。难道说,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发生?
宁月婵一想到这一点就感到恐慌。
上一世她因为遭人凌辱而选择跳楼自尽,这一世,她同样是遭到了金志泽的投毒,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发生了夫妻之事……
不,她不要和过去一样的命运,她要改变这一切,她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你好像有心事?又在想什么?”金越泽看出了宁月婵的神色复杂,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一些什么。
“请你离开这里,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宁月婵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她感到心情很乱,那种凌乱让她不知所措。
“那我先告辞了。”金越泽看出了宁月婵心绪不宁,他不变继续打扰,只好先行离开了。
金越泽离开不久,出去晾衣服的莹玉和莹秀一起回来了,两人看到宁月婵心绪不宁的模样急忙关切地询问情况。
“娘娘,你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莹玉问道。
“莹玉,莹秀,去收拾一些本宫的衣物,过段时间本宫和王爷会出远门。”宁月婵没有将他们准备出征的消息告知莹玉和莹秀,而是让莹玉和莹秀去准备衣服。
莹玉和莹秀很是迷茫,但是没有忤逆宁月婵的意思,转身就回去屋里给宁月婵收拾行装。
夜深人静之时,金越泽和音栾从外面回来了,两人回来后音栾一直说自己的后颈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在御花园摔伤的。金越泽在音栾苏醒之后告诉她,她在御花园摔了一跤,然后摔晕过去了,所以才会脖子疼。
音栾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自然也没有怀疑金越泽所说的话。
夜深之时,一道圣旨从宫内传来,皇上下旨让金越泽和宁天磊带兵出征,去收复西域游牧族,保护边外的疆土。
金越泽收到圣旨之后,不敢违背,只能收下。
音栾看到圣旨,说着不想要和金越泽离别的话,但是金越泽开玩笑说要带她一起出征时,她却找了借口搪塞。说女人家的怎么能上战场呢?金越泽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有揭穿她。
反而是宁月婵,宁月婵在得知圣旨已经传来王府之后,走去了金越泽的别院,请命,愿意跟随他一起出征。这倒是让金越泽颇为吃惊,而宁月婵则说,自己本就是将军之女,战场之事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