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缓兵之计?难道这是欲情故纵?难道这是以退为进?
夏曼冬看着宁月婵没有破绽的笑容,心里思考着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可是没等她思考完,宁月婵便走到了金越泽面前,微笑着说了一番话。
“王爷,夏姑娘年轻活泼,若是来了王府定能让府内变得生机盎然,再者,夏姑娘的父亲是都督,夏姑娘嫁给王爷的话日后便多了一座靠山,这是一件好事。不知王爷打算何时置办酒宴,月婵好打点一下,看看需要安排一些什么事情。”宁月婵对金越泽说道,似乎很认真,并没有如同其他女人一般对此感到不满和愤恨。
这倒是让金越泽感到有些不舒服,他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因为夏曼冬的到来而露出失宠的表情,本以为她会不开心,毕竟自己入门还未到一年,他便打算纳妾,而且他们成婚以来一直未圆房……
虽然,他们在前几日圆了房,但宁月婵并不知道金越泽的身份,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就是他,所以在宁月婵这里,他们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对于宁月婵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不管金越泽是跟哪个女人好上了,她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告诉他如何置办酒宴比较好。宁月婵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吃醋,也不会想要霸占着他不让其他女人靠近。
可偏偏是这样才让金越泽对其他女人没有了兴趣,他忽然就想要看看宁月婵吃醋的样子,想看看他对其他女人怀有敌意的样子。可偏偏这个奇怪的女人对皇上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敌意很深,对走到他身边来的女人格外包容。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曼冬,别胡闹了,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夏都督又要来本王这里寻人了。”金越泽的视线跳过宁月婵,直接拒绝了夏曼冬。
言语间,宁月婵听明白了是夏曼冬自己跑过来的,而金越泽暂时没有要纳妾的意思。宁月婵想了想也是,当初她自己送上门时金越泽都是拒绝她的,又怎么会忽然娶夏都督的千金呢?夏都督若是同意这门婚事的话,自然也不会任由夏曼冬这般胡闹,所以说这一切大概就只是夏曼冬的一厢情愿。
“泽哥哥,你怎么能这样?难道我就不如这个女人吗?”夏曼冬跺脚撒娇起来,她噘着嘴,不满地看着金越泽,想要得到他的肯定,而金越泽长长叹息一声。
“吾心,送夏姑娘回府。”金越泽直接喊了吾心送客,毕竟他不喜欢这么聒噪的女子留在府里,女人多的地方总会有不尽的矛盾,而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一个女人都够令人头痛的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和天雪郡主一样胡闹的主,他的心脏可承受不了。
“泽哥哥,我是认真的,我一定会让我爹爹同意我们的婚事的,泽哥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再回来的,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妻子!”夏曼冬被吾心和几个下人强行送出王爷府,送回夏都督府里。
金越泽放下手中的盖儿茶,抬眸勾唇角望着宁月婵,道:“自己的夫君要和别的女人成婚,就没有一点不悦?”
“月婵今日给太后请安,见到了一名不错的琴师,特意带回府里给夫君弹奏一曲,此时人在门外候着,不知夫君是否愿意听听曲子?”宁月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跳去了另一个话题。
金越泽也不是一个喜欢自讨没趣的人,他挥挥手示意可以进来弹曲子,也跳过了这个话题。宁月婵得到他的许可后便让林歌韵走进来,弹奏了一曲。
一曲终了,金越泽打了个哈欠,表示困倦了,让小安送林歌韵姑娘回去食满楼。
“曲子听完了,本王也困了,小安送这位姑娘回去吧,本王要休息了。”金越泽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寝室的方向走去,并没有与宁月婵有过多的交集和对话,似乎在介怀那日她在宫中跳舞给皇上看的事情。
小安送林歌韵出府时,宁月婵也跟了到门口,而吾心正好回来了,他见着宁月婵便行了个礼,跟着她回府走了一段路。
“吾心,这夏姑娘为何会忽然上王府来?可是王爷打算纳妾?”大概是一路上太过于沉闷了,宁月婵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情。
“回娘娘,这个夏姑娘是夏都督的小女,先帝还在世时,她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与幼年的和仙王爷玩得挺好,因为和仙王爷为人和善,夏姑娘便扬言长大了要嫁给和仙王爷。”吾心解释着金越泽和夏曼冬的关系。
以前大家都以为夏曼冬是在开玩笑,直到夏曼冬十三岁时,在大殿之上向着先帝提出要嫁给和仙王爷。夏都督吓得浑身哆嗦,急忙上前解释这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说的玩笑话,让大家不要当真。
再后来,夏都督生怕得罪了太子和太后,也担心夏曼冬和金越泽真的看对眼了,便极少入宫,更是带着夏曼冬去了另一个地方居住,算是无形的将夏曼冬禁足了,不准许两人再相见,并对夏曼冬说,若是要嫁给和仙王爷,那边要等年满二八才可以再见和仙王爷。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十年,夏曼冬当真是年满二八了,她依旧记得当年夏都督承诺的事情,便自己跑过来和仙王府找金越泽。
“不过王爷应该没有要纳妾的意思,王爷似乎对夏姑娘没有男女之情,之前在宫里也只是将夏姑娘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就像对待天雪郡主一般。”吾心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一些事情,“哦,对了,天雪郡主和夏姑娘似乎是同龄的,所以当年先帝才让夏姑娘来陪天雪郡主,也就有了夏姑娘可以在宫里自由进出这回事。”
“原来如此。”宁月婵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