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看来你这个姐姐只是别人养着的金丝雀,偶尔还会选择性失忆。”
阮玲无视程伊的傲慢,环臂倚着办公桌。看向程月的眼神,更是锋利绝傲。
听着她这逼视的语言,程伊死盯着她的目光里,迸发出无法掩饰的火焰。
倒是程月目光从阮玲转移程伊,“阿伊,你不是说这个女人暂时不会回来纪氏。”
未等程伊回应,阮玲抓住了重点,瞬间眸光一凛。
“程伊,你什么身份敢质疑我来不来!”
“我.......”
一时间,这个女人无以言对。
阮玲是纪宣的夫人,在他遇难的那段时间,是她在统领纪氏那么大的公司。整个纪氏除了纪宣,便是她最大。而自己不过是半路初来,再怎么也没有资格对其说三道四。只是,程月真是将她卖了。
想此,程伊瞪向程月,但对方正轻蔑地盯着阮玲,压根不接收她的视线。
这时候,于曼悄然走近阮玲,扯了扯她的衣服,向她示意来此目的。
阮玲很快接收信号,厉然视线再次对上程伊。
“这次的秋季时装展,你有什么资格撤掉纪氏的合作伙伴。”
本来想息事宁人的程伊,经她这一提醒,才想起被撤掉的于曼公司送来的样衣。
她那不善的目光看向于曼,“中国风不搭配这次的主题。”
“怎么可能不搭配,我怀疑你是设计师么。”
于曼听不下去,与其争执。
阮玲拦住蠢蠢欲动的她,投向程伊的目光,愈发冷厉。
“程伊,这次的秋季展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是纪氏不是程氏,你若专权,请回你的北城。”
“你!”
她的话很明确,程伊蛮横,就离开纪氏。这里不欢迎一个,蛮横,越权的外人。
“阮小姐,就算你是纪宣的夫人,也没有资格撵走一个人。阿伊是纪宣亲自聘请的设计总监,你一个外行人不要不懂装懂,后果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不好意思,程小姐。我虽然不懂,但我知道这纪氏是我男人先辈创下,我有资格。而你们就算懂,我说滚蛋就滚蛋!”
“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程月听不下去,指着她上前,那架势想打人。
但意外的是,程伊很淡定地将人拦住。
“阮玲,你不必在我面前,一次次地提醒你是纪宣的妻子。这里是公司,你的家事,请回家说。”
“家事?程小姐,我今天要处理的是公司的事,就单单你否决纪氏合作商的样衣,我就有权利将你开除!”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二人皆上前一步,似有电石火花悄然碰撞。
一时间,办公室的紧张的气氛,陡然升高。
“还有,我记得段珩现在是设计部总监,你程伊算哪根葱,敢在这里吆五喝六!”
“你管我是什么职位,但是我现在是纪总钦点负责这次国内的时装展。”
“你跟她墨迹什么,直接开除。”
程伊正要拿纪宣压制阮玲,于曼有些看不下去,从旁出主意,却也正好落入她的耳朵里。
未等她开口,阮玲已经准备赶人。
程月眼疾手快,拿出手机给纪宣拨了过去。
许是因为正值深夜,纪宣并未接电话。
她朝程伊摇摇头,但是这端阮玲也拿出手机,当着她们的面拨通了纪宣的电话。
“看到没,这就是区别。”
于曼在一旁故意炫耀,紧跟着,就从手机里传出纪宣惺忪的嗓音:“喂,在做什么。刚准备睡,被你的电话吵醒。”
阮玲得意地扫了程家姐妹,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于曼怕被对方恶毒的眼神杀死,也赶紧追她而去。
“你先别睡,我有正事跟你说。”
设计部的茶水间,阮玲毫不避讳,直言相告。
那端人,似是伸了个懒腰,拖着长音,道:“你说,我听着。”
察觉身后有人靠近,阮玲回头见是于曼,这才继续说:“我要开除程伊!”
那端,纪宣没有马上回应,而是长久的沉默。
阮玲怕他还是因为洛冰河的关系,不让程伊滚蛋,故而实话实说:“于曼的样衣送来五件,她以与主题不搭,全部退回。”
“什么样衣?”
“中国风。你别告诉我,你也不支持。你知道的,当初我撤掉j·m的代言人换成温宜,就是因为中国风。现在你敢反对,纪宣你知道我的脾气。”
“等等。中国元素一直是掺杂各个时装秀里的,这次也不例外。是不是有重复的,她才选择退回。”
“重复个鬼呀。我看她就是针对我,你别跟我说你还想用她。若是解决不掉洛冰河,那么我来。我还就不信了,一个洛冰河,就能让你对程伊放不了手。”
“你想多了。洛冰河,我根本不在乎。当初他从我这里拿走的纪氏的东西,早已全部讨回。”
“那你还......”
纪宣微微叹了声:“程伊有一部分是别的原因。”
“可她处处针对我,你就这样看着不管?”
阮玲忽然撒起娇,却始终不自知。
身后,听着的于曼,紧抿着的唇角止不住下弯。
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
当初,她要是跟纪铭瑄撒撒娇,或许就不会被他拳打脚踢,各种嫌恶。
“管。我会跟柯杰交代此事,让他这边多盯着。于曼,让她有事直接跟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解决。”
“行,既然开除不了,那你就让她夹着尾巴做人,少挑衅我。不然......我这个人可只认死理,管她依靠谁的面子,她必须给我滚蛋!”
阮玲说完,没有再给纪宣说话的机会,果断挂断电话。
转身,于曼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茶水间。
她出去,往总监办公室瞟了一眼,径直出了这里。
本要给于曼打电话,就见她从设计部出来。
“跟我去楼上一趟。”
不等对方应声,她拽着于曼上了电梯。
柯杰在楼上,既然纪宣要交代,那她也必须亲自跟他讲一声。
“怎么说?”
从电梯出来,于曼还在担心。
这次的样衣是她回国的第一次表现,如果一直不能曝光,那对她的公司发展将有害无益。
“放心。就算现在不能将她撵走,但你公司的样衣是一定要上的。”
阮玲拍了拍她的手,给了最大的安慰。
二人去到特助室,柯杰正在打电话,对方正是纪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