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那么说,但阮玲莫名想到,纪宣当初出事被洛冰河救下后,有长达半年是住在他那里。
既然,这程月是他的女人,那是不是证明纪宣每天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洛冰河,还有程月。
尤其是纪宣那个长相和气质,但凡一个女人都会喜欢的吧。
想到此,阮玲无语的同时,感觉酸酸的。
“若是洛冰河知道程小姐暗恋我的丈夫,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凡一个男人,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不忠。”
阮玲说完,于曼立即接话。
对面的程月,气的咬牙,却半天说不上一句反驳的话。
她来这里,本就不是奔着什么名牌,而是想当面会会这个让纪宣如此安分的女人。
可不曾想,世事难料。此女人,竟是伶牙俐齿。
“好了,我看程小姐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既然你对人感兴趣,我不防告诉你,纪宣他之前有不近女色的传闻。后来,是我和孩子的出现,他才学会珍惜。这一点,我一直对他很放心。不管外面女人如何勾搭,那只有一个下场,吃相难看。”
话落,阮玲朝于曼示意,紧跟着,拿包站起。再一次,居高临下地警告程月:“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妹妹。这里是京都,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你!”
程月气急,站起的时候,二人已经走出餐厅。
“真是过瘾。”
车上,阮玲开车,于曼坐在副驾驶。
话出,阮玲侧头看她。
于曼回头,笑的坦然。
她本来还想着还是因为那个什么东西,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纪宣。
车子启动,于曼再次笑出声:“没想到都孩子爹了,还这么招人喜欢。”
本来,阮玲没放在心上了,可现在于曼又提醒。阮玲心有不顺,面露沉色。
两人先回别墅,阮玲因为要去新生传媒,所以就没在家陪于曼。
她去公司开了一个小会,连自己办公司都没去,直接去了纪氏集团。
“阮总,听说设计部那个程伊就要回来了。”
阮玲刚进一楼大厅,前台接待小姐朝她打小报告。
她本就心头不悦,听见这个更是堵的慌。
“你们听谁说的?!”
“都知道了。”
另一位前台说完,还特意观察着阮玲的神情,生怕一不小心得罪。
然而,阮玲就是心情不好。但她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只是嗯了一声,踱步去了电梯。
前有程月,后有程伊。这北城程家存心跟她作对是吧?好啊,来吧,谁怕谁!
阮玲越想越烦躁,盯着不断向上的楼层号,一声接着一声重叹。
终于,等到电梯门开。一走出去,就看到柯杰拿着一沓文件,正往纪宣办公室去。
“柯助理。”
她将人叫住,小跑追上。
未等柯杰说话,她率先开了口:“听说,程伊又来了?”
柯杰对于她的话存在质疑,“她,来了?”
“说是快回来。之前不是走了,谁让她回来的。”
阮玲的声音,明显带着情绪。
柯杰在心里思量着,好一会儿,才实话实说:“她本来就不是离职,加上纪总的关系。她顶多算是休假,如今这假期没了,可不该回来了。”
“他的关系?他什么关系!”
阮玲不自觉地音量加大,秀眉早已拧成一团。
柯杰也不好再说什么,生怕一不小心触到阮玲的不快。
“阮总,我这赶紧去送文件,你也别想太多。”
他匆匆说完,先一步往纪宣办公室走。
一直到他进去很久,阮玲还在原地站着。
本该是一件小事,如今越演越大。看来这俩女人,真是存心不让她好过。
阮玲去到办公室,柯杰送去的文件已经签好,正好从这里离开。
两人撞上,互视一眼,没有说话。
她进去,没有给纪宣眼神,直接坐到沙发上。
抬眼时,纪宣正停笔看她。
“怎么了?”
阮玲不答。
纪宣继续问:“不是去见洛冰河了吗?难道是又谈崩了?他可问出他想要的东西?”
三连问,都不是阮玲该操心的。
“今天的约见是程月,目标是你。”
“我?我怎么了?”
他本来要继续看文件的,她的话让他再次停下。
阮玲心里窝着火,也懒得跟他吵。就那么坐着,定定地看着他。
纪宣被看的心底有些发毛,尤其是听到她说程月约见,聊的还是他,加上她明显有些情绪,瞬间感觉不妙。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样的举动让我很不舒服。”
“......”
阮玲换了个姿势,依然是盯着。
纪宣不在搭理她,继续埋头审阅文件。不过一会儿,整个人再次专注起来。
阮玲静静看着他,纵然有多不爽,都没有像泼妇一样大爆发。
他有很多工作要忙,她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就算她再生气,她还是选择不叨扰。
时间一点点过去,纪宣看掉一大半文件后,再次抬眼时,发现阮玲托着脑袋还盯着他。
终于,他是耐性用尽。
放下碳素笔,起身朝她走过来。
阮玲却突然开口:“你文件批完了?”
纪宣清冷的眉眼,豁然一笑。
“你藏着事,我怎么敢置之不理?”
阮玲斜他一眼,换了个姿势。
而纪宣已经越过茶几,在她身侧坐定。
“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柔,像极了春日的暖阳。
阮玲坐端正,吸了吸鼻子。
“我听说程伊要回来,你为什么要给她特权?”
说着,她扭头看他,像是在质问。
纪宣看着她的眉眼,忽伸手揽她。
阮玲一把挡开,气势凛然。顺带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纪宣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明显看着很尴尬。
她在耍脾气,但是是谁惹了她呢?她问到程伊,可这件事于她而言,本不是什么大事,怎的现在一副醋坛子打翻的样子。
“程伊她跟纪氏是签约的,合同不到期,她也不会离开。而且,她的事,我向来没怎么管。这一点,你不是知道的么。”
他解释,但阮玲不听。
其实,这件事跟纪宣本没多大关系,但她就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从认识他开始,他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你不用管我,让我自己闷一会儿就好了。”
半天,她压制心中怒火,跟他妥协。
然而,纪宣却还是担心她。
“不行,这样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