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净颜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薛父全神贯注地看着纸上的字,半天大气不敢出。
她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而薛父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薛彩妮没有亲妈。薛家的女主人,其实是薛彩妮的继母。
“纪宣,我女儿竟然跟纪宣在一起过!”
良久,薛父咬牙切齿,信也被他揉成一团。
张净颜看着这一切,畏首畏尾道:“薛先生,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本以为没人理会她,谁知,在她转身欲走。
沙发上的女人,慢慢站起了身。
“小姐,这信你哪里来的?”
张净颜不想说谎,只好实话实说。
“是薛彩妮小姐之前的助理江莱,让我转交给薛先生的。”
话一出,大家没再有别的什么顾虑。
为此,张净颜这才安全地逃离这里。
另一边,已经出院的纪宣,正在纪氏的顶层会议室看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在旁边桌上的手机,忽然传来震动。
纪宣以为是阮玲,拿起一看,竟是他母亲。
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下午三点半。那他母亲,这是......
电话一直在响, 纪宣犹豫着接通,就听到那端传来他母亲,微微的怒声:“阿宣,你回来一趟。”
“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淡,一直坐着未动。
那端,纪母忽然压低了声音:“薛家来人,说是因为薛彩妮,专门找你的。”
“让他们回去,就说我没空。”
纪宣冷冷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此时,纪家。
纪母拿着手机从别处回到客厅,面对沙发上坐着的薛父和妻子,煞是不好意思道:“薛先生,可能你们要白跑一趟,阿宣现在在公司忙着,无暇抽身。”
对方若是放在之前,定是一副恭敬礼貌,可是今天看过信,薛父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纪太太,既然你儿子不在,但他跟我女儿的事,我还是要讨个公道。要不你将你的儿媳妇叫出来,跟我谈也是一样。”
“薛先生,在这件事未查明之前,请你说话要三思,否则这后果恐怕不是你小小薛家可以承担的。”
纪母也恼了,言语变得犀利起来。
跟着薛父的女人见状,悄然碰了他一下,示意离开。
薛父这才不甘心地从沙发上起了身,往外走。
看着他们走远,纪母隔着玻璃门,面色差到极致。
张嫂悄悄来到她的身后,插嘴道:“太太,刚才薛先生说的应该不是真的。以少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他的女儿。再说,少爷那么爱夫人,断不会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哎,之前,我倒还挺省心,怎么这结婚有了孩子,反而更操心。”
纪母一肚子埋怨,只能唉声叹气,无处发泄。
当日,薛父没能见到纪宣,气冲冲地回了家,便立即召集不少薛家人,打算找纪宣打听薛彩妮的下落。
不少长辈以为直接过去要人,对方就给。但薛家的那些后辈却不这样认为。
对方毕竟是纪宣,并非普通人家。
一番深思熟虑后,有位称为薛彩妮表哥的人,自告奋勇,打算进去纪氏寻找纪宣。
他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从这里分别后,这位表哥直接开车去了纪氏。
一楼大厅,表哥询问前台招待,但对方行为不太友好。
“先生,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到纪总的。”
“我是有急事,预约免了。”
他说着,就要往电梯去。
前台眼疾手快,将人抓住。
好巧不巧,阮玲提着包从外面进来。
招待有些担不住了,一看到阮玲。瞬间感觉救星来了。
“你们这是......”
阮玲走近,仔细瞧了薛家表哥,示意招待该干嘛干嘛去。
电梯口,阮玲再次对上表哥。
“你找纪宣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是阮总?”
对方避开她的话题,反问她。
阮玲正严厉地看着他,忽然走近。
“这里若是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男子点头,跟着阮玲进了电梯。
她没有摁下顶楼的位置,而是嗯了中间部分开会的会议室。
两人不顾大厅办公职员异样的眼神,一前一后进了会议室。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阮玲将包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凛然再道:“若是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到处捕风捉影,那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我是因为我的表妹,薛彩妮,才过来找纪宣的。”
男人不怕她,立即反驳回去。
阮玲却是不解。
薛彩妮的表哥,来找纪宣。这其中定是猫腻。
阮玲想了半天,也未想通。
可既然提到薛彩妮,那她真相想和他唠一唠。
“我是纪宣的妻子,既然他出事,我应参与其中,了解真相。”
“嘁!”
阮玲话音一洛,立即就听到一句冷嗤。
薛家表哥也不是什么本本分分的人,对于阮玲的话,更是一脸不屑。
阮玲斜了他一眼,继续说:“既然是薛彩妮的事,为什么她的直系亲属没有来,反而是你这个表亲?还是说,压根就没薛彩妮什么事,反倒是你的......”
对方一听,立马慌了。
“你什么意思,想要证据是吧?好,你等着。”
薛家表哥气呼呼地拨通薛父的电话,让他赶紧传了一张关于薛彩妮的事。
不过一会儿,他举着手机朝阮玲轻蔑地看过来。
“看到没,证据。”
他凑近又拉远,阮玲其实啥也没看着。
既然是薛彩妮的事,又信誓旦旦地说有证据,那她暂时信了。但他们整这一出,所为何事啊?
“所以,你们的意图?”
“不,我要跟纪宣谈。你虽然是他的妻子,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避嫌。”
这话说完没多久,阮玲发觉哪里不对劲,尤其是他的后面的话,更加让人起疑。
“纪宣是我的丈夫,但是儿女私情之事,我觉得你还是让我看,跟我说比较好。我想你也知道纪宣什么性格,所以,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
“阮玲,单凭一封信,我们是可以上诉的。”
“这位先生,你都不说信上是什么,就算你上诉我们也可以拒不承认,反过来告你造谣生事,连带着整个薛家也会跟着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