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听到纪铭瑄要结婚,得知对象是阮玲时,谢襄是极度排斥的。他宁愿阮玲嫁给任何人,都不愿是纪铭瑄。
先不说,他是纪家人,单单这个人的品性就让人觉得不简单。
早在两年前,纪铭瑄从国外回来,他就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好,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曾经打成一片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关系淡漠,无法交心。
但若是纪宣是诈死,那就另说。
现在想来,当初纪宣出事的时候,阮玲除了当时难过,后来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完全看不出她有多么的悲伤。
“说真的?不过那种事,我觉得应该叫上傅迦砚那小子。他最爱冒险,可不能把他给少了。”
谢襄没接话,将杯中酒喝完,突然起身进了舞池。
萧励以为他是突然来了兴致要跳舞,可看着人进去一会儿没了踪影。他不放心,赶紧也跟着追过去。
等他穿过舞池,方才看到谢襄到了雅座。
那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纪宣的助理柯杰。
萧励没有迟疑,一个跃身,缩短几步,翻过沙发,坐了上去。
正要跟谢襄说话的柯杰吓了一跳,倏地转头看过来,这才放松了心神。
“别紧张。”
萧励拍了他肩膀,大声安慰。
柯杰转头不再理会,而是独自喝闷酒。
“我说,你是故意来等我们的吧?”
谢襄一秒拆穿。
一般能来浅水湾的,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创一代。或者是超级网红,身价百万,否则只能走在门口看看,根本进不来这里。
关键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柯杰单独出现这里,大多数都是纪宣喝酒不能开车,他过来接人。
如今,这一刻,他竟然在这儿喝闷酒。怎能不让人起疑?
“谢总,萧少,我知道你们都是纪总平时最信赖的朋友。”
“等等。”
柯杰平时不怎么喝酒,现在几杯酒下肚,微微有些醉意。
但他的话,像是认真的。
谢襄及时打断,朝旁处巡视一圈,示意萧励将柯杰扶住:“回包厢。”
萧励见他神秘,也没多问,默默照做。
两人搀着柯杰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先前的包厢,刚要推门,才发现被反锁。
“傅迦砚,开门!”
房门厚重,任由他们怎么敲,里面的人都不可能听得见。
正巧这个时候,有服务员经过,谢襄招呼人过来开门。
可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服务员连忙又关上,且不好意思道:“谢少,萧少,要不你们换一间。”
“怎么了?”
俩人不解,互视一眼。
萧励扒开他,猛地推开了门。
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沙发上正在办事的男女,赶紧起身。但女的还是禁不住大叫出声。
傅迦砚来不及穿衣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冷喝:“滚!”
随着谢襄他们进来,女人委屈巴巴快速套上衣服,仓皇逃走。
这边,傅迦砚也不管谢襄他们,慢悠悠地穿上裤子和衬衫,歪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才看向与他们一起进来的柯杰。
“他谁啊?”
“你艹傻了是吧!”
谢襄对于他的行为,存在不满。坐下来的时候,还不忘踢了他一脚。
萧励将门关上,顺带反锁,并去将电视调出音乐,放到适中的声音。
一切就绪,来到沙发处,一脸嫌弃地抽纸擦了又擦。
傅迦砚看他一系列的动作,眼神带着一丝想打人的架势。
“萧励,你那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不掉,麻烦你下次带回家。若是在这儿被抓到,可是以嫖娼罪处理。”
“好了,你俩别吵了。”
俩人各看对方不顺眼,谢襄也是心有不顺,但他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办,必须镇定。
不悦的视线收回,他看向柯杰。
“你说,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能帮助解决。”
傅迦砚吐着烟圈,眯眼看过来。这才反应过神,“你不是纪宣的助理么?”
萧励白眼翻上天,当即爆粗口:“尼玛!”
好在傅迦砚的心思停在柯杰这里,不然真的打一架。
柯杰定了定神,低着眉沉思良久,缓缓吐出:“纪总,还活着。”
萧励和傅迦砚表情一致,只有谢襄神色淡定。
他早就在怀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
“人呢?”
傅迦砚心急,捻灭还未抽完的烟,着急问出。
谢襄一个眼神过去,他方闭了嘴。
“这些是阮总告诉我的,他曾出现在米莱的时装秀。”
“意思就是人在国外。”
傅迦砚接话。
萧励也忍不住说:“过去半年了,怎么不回来?”
柯杰直起身,狠狠搓了一把脸。
“纪总一向顾全大局,他可能是想将未办成的事,一并完成。”
他不能告诉谢襄他们,所有的一切罪过,都是纪铭瑄造成的。不然,不仅他逃不过,还有可能连累米雅。
“不是。他这......在哪儿,我明天飞过去看他。”
谢襄越过柯杰,朝吊儿郎当的傅迦砚重重看了一眼。
“我今天来这儿,就是想让你们帮忙找一下阮总。她.....她不见了。”
现在的京都,几乎由纪铭瑄控制,他万不敢轻举妄动。放在之前,还能由阮玲撑着。
可对于谢襄和傅迦砚来说,前面的都是废话,这个才是他们最想听的。
“什么叫不见了!”
傅迦砚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整个人的情绪持续走高。
萧励和谢襄同时抬头看他,一个是因为不知是他本能做出的反应,还是故意作戏。
就在刚刚两个小时前,纪铭瑄刚刚宣布他要结婚,新娘正是这失踪的阮玲。
眼下,三人的心思一致,他们要静观其变,看事态的走向。到底看一看,纪铭瑄到底要做什么。
数秒后,谢襄再次对上柯杰,淡定继续问:“需要我们怎么做?”
“老太太那边得到的消息是阮总去了米莱出差,但只有我知道她根本没有去。虽然知道纪总在那边,但国内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她处理。可是就在前天,纪氏集团的股价下跌,她去投行部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奇了怪了。”
傅迦砚总是快人一步出口,远一点的萧励完全插不上话,气的白眼一个又一个,从来没有这么嫌弃过一个人。
倒是,谢襄始终淡然自若,分析事情。
“有没有查过监控,她既然是去了公司,就应该是在公司出的事。”
柯杰叹气:“查了。那天全公司的监控升级,所有画面全部被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