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当真是为了离开我,不顾个人安危。”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本来就吊着一颗心的阮玲,猛然一慌,整个人滑了下去。
她以为可能会狠狠摔在地上,然而并未想象的那么糟糕,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当对上一双冷幽幽的眸子,阮玲像触电一样,迅速弹开,脱离他的圈禁。
“不管多危险,为了我的孩子,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看来只要与他有关系的东西,都将成为阻碍我们在一起的绊脚石。”
“你什么意思?!”
“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一定不惜余力排除障碍。”
说完,未等阮玲反应,他拦腰将她抱起。
阮玲挣扎,捶打他,然而一切无果。
隔天,这间屋子的窗户被封住,连房门口也多了两个保镖。
阮玲一下成了被软禁的对象,却不知外界并未因为她的失踪而有任何的变化。
纪母那边只知道阮玲去了米莱,而柯杰他们虽然在秘密寻找,但不敢动静太大。加上纪铭瑄,又给那天所有看到他抱走阮玲的人好处。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算是阮玲在管理纪氏集团,但她始终不姓纪。暗地里,有很多人已经慢慢倒戈纪铭瑄这边,希望纪氏集团的未来由他来掌控。
白日里,纪铭瑄会偶尔去纪氏的投行部。
自从那天,他去过一次,纪氏集团的股价瞬间提升,恢复正常。
柯杰怀疑是他做的手脚,但苦于没有证据。
因为找不到阮玲的行踪,他尽量在纪氏避开纪铭瑄。殊不知,他的足迹被对方抓的死死的。
就连纪家别墅那边,纪铭瑄也派人时刻监视着。
直到,看到谢襄送纪安之和阮爽看完电竞赛回去,他瞬间起了要告诉这些人自己要结婚的事。
放在从前,没有阮玲的时候,这些哥们可是与他的关系最为亲近。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渐渐朝纪宣靠近,倒是与他产生疏离。
某日,谢襄回公司,在华联楼下被纪铭瑄截住。
他假装偶遇,态度谦和。
谢襄并未多想。
晚上,几个人聚在了浅水湾。
傅迦砚依旧改不了好玩的习性,一进去就找了两个嫩模,左拥右抱前往包厢。
许是迟到的缘故,门一开,就听见一道冷涔涔的声音:“迦砚,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话出,傅迦砚当即反应过来,收了手臂,将两个嫩肤无情地推了出去。随之进去,关了包厢的门。
包房灯光昏暗,只有点歌的电视上有一点点光亮。不太大的动感音乐声,是身在dj台的萧励在打碟。
而沙发上坐着的纪铭瑄和谢襄,在傅迦砚进来后,齐齐朝他看来。直至他过来坐下,那一丝丝尴尬才莫名消失。
不知是不是不常聚的缘故,他们三个跟纪铭瑄之间产生的疏远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坐在一起没有话题的地步。
“我要结婚了。到时,你们都要到场,顺带叫上林景川。”
包间的打碟声戛然而止,静谧无声。
刚倒了一杯酒的傅迦砚,猛然顿住。良久,他扭头,迷惑的目光对上纪铭瑄的侧脸。
他倒是很得意地端起面前茶几上的一杯酒,仰头灌下一大口。
“不问问是谁?”
酒杯放下,语气带着一丝轻浮。
“谁,谁啊?”
傅迦砚越过他,看向谢襄。
这边,打碟的萧励,也从dj台走了下来,并随手开了灯。
纪铭瑄深黑的眼眸,微微眯了下,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甩了甩打火机点燃。顷刻间,包厢开始弥漫淡淡的香烟味。
他吸了一口,懒散地靠着沙发,自鼻间沁出青色烟圈。
“前任。”
“那不是......”
萧励嘴快,差点说出来。
话到一半,对上了谢襄的目光,生生将后面的咽进了肚子里。
纪铭瑄正正经经谈过的女朋友也就阮玲,这个事早不是什么奇怪事,就算不说出来,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这阮玲她是纪宣的妻子,已经有四个孩子。
纪铭瑄这是唱的哪一出?
“铭瑄,你是认真的?”
傅迦砚一想到这女神要改嫁,自己又是得不到,心里就酸溜溜的。
“爱,没有理由。我要的是她这个人,与其他的无关。”
“那孩子怎么办?她毕竟是一个母亲。”
谢襄终还是撞着胆子,说出自己所担忧的。
纪铭瑄一口一口吸着烟,深黑色的眸色,越发深沉。
这个问题,他曾经也想过。当初跟阮玲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孩子是纪宣的。不过为了阮玲,他忍了。
至此,他也当了那么几年瑄爸爸。现在多了个小的,趁着还没有记事,他还能养着。
“我养着。”
话出,在场的三人,全都怔住。
一时间,包厢鸦雀无声。
好半晌,傅迦砚打破僵局,乐呵呵道:“酒没了,我去拿酒。”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
谢襄也借故,追了出去。
萧励本就不喜欢参与这些情情爱爱的事,自是也没什么意思。
“我去打碟,新学的,需要强加练习。”
纪铭瑄看着三个人一个个逃走,凉薄地勾了勾唇。倾身将燃尽的烟头,捻灭进烟灰缸内,端起酒杯喝下最后一口,也站起往外走。
萧励见他也出去了,打碟的声音赶紧加了音量。一瞬间,空寂的包厢,动感十足。
傅迦砚在外面跟几个女的玩的差不多了,才拎着两瓶洋酒,往包厢去。
一推门,下意识地想去捂耳朵,但还是嫌弃地进了包厢。
见没了纪铭瑄的身影,身子本能地跟着音乐起舞。
萧励看到,立刻关了碟机。
“我去找找谢襄,你自己慢慢跳。”
“没音乐,我跳个什么劲。”
待他嚷出,萧励只留个背影,人已经到了外面。
外面舞池,谢襄坐在角落的暗影里,看着一群陌生面孔的男女,跟着音乐激情热舞,毫无动容。
萧励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失神地望着某一处一动不动。
“你说,纪宣真的死了吗?”
他坐下,将谢襄的酒杯往一旁推了推。
刚说出的话,瞬间淹没嘈杂的音乐声中。
他以为谢襄没听见,又凑近了些,重复:“以纪大少的高智商,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要不晚上去掘墓,真相自然就知道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