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阮玲等到甜甜下戏,并将其带回了家。
可在到达家门口的时候,老远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车。彼时,阮玲认出正是在每个夜晚,窥视她的那辆车,只是车牌换了。
隔着前车玻璃,她一眼瞧见,整个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没有多想,立即跟阿盛提醒:“前面那辆车很可疑。”
阿盛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将车速放慢,放阮玲下车。
对方也许并未想到,她会突然出现。
阿盛将车子拐进停车场,阮玲则从另一个方向大步走近黑车,抬手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玻璃。
车窗没有降下,车子却突然发动,疾驰而去。
阮玲立即记下车牌,用手机搜索,未等页面弹出答案。纪铭瑄的电话进来了。
阮玲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将其挂断,但页面显示网络中断。
阿盛担心,小跑过来。
这时候,纪铭瑄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阮玲迅速给阿盛说出车牌号,然后去旁边接了他的电话。
期间,阿盛搜索后,一直等着她。
阮玲看过来,找机会挂了纪铭瑄的电话。
“怎么样。”
“查出来了,车主姓黄。”
“务必将人查出来。”
“明白。”
阮玲回去,阿盛开车离开。在前方不远处的红绿灯路口,将车停下,去到对面的车里。
将近半个多小时,他才从车上下来,开着阮玲的车离开。
阮玲吃完晚饭,照常在书房跟j·m那边的高层开会。
本来开的好好的,突然有个人闯进会议室,对着视频镜头说:“阮总,我怀疑程伊身边的纪宣,就是我们的纪总。”
阮玲眉头一蹙,那端已经喧哗一片。两个男高层架着他,扔出了会议室。
程伊已经入职,他竟然敢这么大胆扰乱会议。这个段珩,哪来的勇气?
会议强行终止。
阮玲查到段珩的电话,第一时间打了过去。
若是放在从前,她一定心怀忐忑。
但是现在,血样都出来了,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是纪宣。只是他没了过去,不记得任何从前的人和物。
这边有个纪铭瑄,她虽然很想他回来,但为了顾全大局,她必须忍着不去触碰现在的安稳。
“段珩,知道当初为什么录用你么。”
“阮总,我有话要说。”
阮玲一开口,那端的人着急抢话。
阮玲无奈,只好强行扼杀。
“段珩,你回国吧。我觉得你暂时需要回国。也许j·m根本不适合你。”
“阮总,是不是因为程伊的存在,才让你逃避事实。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可以找我。我跟纪宣在庄园结识,我来这里的信心,有一半是他给的。真的,你要相信我。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背景。不过那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所以,你发现什么?”
“失忆。一个人如果没有过去,那就证明他是失忆。他现在所有接触的一切,都是重新开始。阮总你既然是纪宣的妻子,一定不希望他会重新爱上别的姑娘吧?”
段珩最后的反问,让阮玲心头猛地一疼。
“有些事很复杂。”
“我知道。一般有钱有权的人家,都会出现大大小小,不可告人的阴谋。但是阮总,如果你相信我,他就是你的先生纪宣。我是可以帮助你,让他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需要重新接纳过去,他现在人在国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我有办法。”
“既然如此,那麻烦你帮我好好看住他和程伊,当然在你安全的情况下。”
“那我是不是一直可以留在j·m?”
“当然。任务完成,单独给你一个项目。”
“一言为定。”
“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阮玲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一切都只是她想的简单了。
隔天,她在办公室坐立不安,连看个文件都能走神。
想到洛玉珠那天的神色,她越发觉得不对劲。放下文件,她给时迎打电话,要了江莱的号码。
这女人上来就要钱,阮玲只好答应给她十万,前提是要见到薛露露。
对方答应。
阮玲亲自开车,离开纪氏集团。
江莱提前到了薛家附近,等她上车,有人拍下了这一幕。
“你现在还是张净颜的经纪人?”
“不是,助理。”
副驾驶上,江莱一脸愁闷。
阮玲没有过多与她交流,将车子拐进薛家门口。
因为是上午,薛家人几乎都不在家,独留一个佣人照看薛露露。
刚进园子,二楼阳台的女子,就瞧见了她们。
佣人打量了阮玲,伸手拦住。
“阿姨,让她们进来吧。”
所有人抬头,就看到薛露露立在白色栏杆处,正低头看着下面。
佣人没法,只好勉强放行。
阮玲和江莱一前一后上了楼。
她很想问,薛露露是不是一直这样,怎奈人已经到了她的房间。
“阮玲,你找我什么事。”
薛露露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宽大连衣裙,整个人看着郁郁寡欢、毫无气色。
阮玲侧身朝江莱示意一眼,她立即识趣退出,并关上了房门。
时间紧急,阮玲没有观察别处,整个心思都在薛露露这里。
“纪铭馨在哪儿?”
话出,对方黯然的眸色,忽然起了一丝希冀。
但是很快,她摇摇头。
阮玲有些着急,将包往旁边桌上一放,慌不迭地道:“她不见了,她母亲一直在找人。”
“不见?呵呵!”
薛露露听到这个,突然发出冷笑。
那表情诡异到,令人汗毛倒立。
阮玲怀疑她知道什么,越发对她充满了好奇。
“凭着你跟她之前的关系,一定知道她在哪儿。对吧?”
“不,我不知道。”
“薛小姐,你当真这么薄情寡义。她为了你,可是连正常婚姻都不要了。”
“那又如何,我们终究不能冲破世俗的偏见,丢掉了我们的真情实感。”
“铭馨对你还有期待。”
薛露露听到这句话,目光投来,哀怨忧伤。
“是,中国承袭祖宗定下的规矩,所以后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打破。但是西方国家不同,他们向往自由,爱情永远高于一切。没有封建旧社会的礼法束缚,只有在那里,才会换来最美好的结果。”
她在循序利诱,只是为了套出纪铭馨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