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的敲门声,一下子屋里给静了下来,楼伯先明和木独摇互相对望了一眼。
楼伯先明扁了扁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注意到这静院,前院火光冲天,九龙府应该是乱成一团粥的啦。
“楼夫人?你是没有就寑吗?”
又是一阵轻微的“咚咚”敲门声音,应该是一个婢女的声音,这个人绝不是来静院照顾她好子俩的那个春雨。
“知道你没有睡觉,楼夫人!”
“不可能没人,刚刚还在里面讲话呢?”这个声音应该是春雨的。
“讲话?她一个人会跟谁讲话?会不会真的有人趁着今夜前面乱,溜到静园来了!”另一个疑惑不解的问。
“楼夫人很喜欢跟他儿子聊天,那个小娃娃可乖了!”
……
“楼夫人!奴婢是春雨,九王爷吩咐给你送夜宵来了!”
木独摇望着自家的夫君笑了笑,春雨这个丫头耍心眼儿来了!几天相处下来,这小丫头心思蛮善良的。
小胖胖每个晚上要吃米浆,九王爷的确吩咐她每天晚上这个时辰送过来。
楼伯先明在房间里面浏览了一遍,看见书柜旁边有一个衣橱,小心的拉开门,跳了进去。
看着衣橱合上,木独摇才慢吞吞的过去。
拉开了门,不得不防,九王爷老赖在她这里,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纠缠。
让她防不胜防,当他前脚跨出门口一离开,木独摇就把门上的栓子插紧,还拉了一张桌子在门口堵上。
进来的女子,浓妆艳抹,衣着反而简单朴素,二十五六的样子。
春雨真的端着米糊进来,按木独摇的要求,在喂小胖胖吃米糊之前,让她用小碟子分吃了一口。
得到了木独摇的允许,春雨才开始喂小胖胖吃米糊了。
木独摇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进来的清娘,春雨是这么介绍的,他大概的猜出来。这位清娘应该是九王爷的一位妾室,能感觉到她那不得宠的境遇!
“你是谁?为何要找我呢?”
“楼夫人,奴婢的主子清娘娘娘,是九王爷的侧妃!”
跟在浓妆艳抹的清娘身边的,绿衣婢女几分无可奈何的争辩。
“算了算了,不过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没必要太在意的。”
错了错了,原来不是!木独摇她看走眼喽。
原来是一位侧妃,在王府里面她的身份应该还是王妃之下面的尊位,可惜不是很得宠。
木独摇也只得呵呵,如果她能得宠,能入得了九王爷的眼帘,也只能说那个男人是瞎了狗眼。
的确清娘的装扮是有些唐突的,把自己的一张脸弄得像个调色盘,烟熏大红唇,唯一的亮点就是她的眼神很清亮而又闪烁。
身上的华丽布料色却是偏素净,清瘦的身子骨尤为的显得纤细,木独摇在设想拿来一盆水,洗干净她那张面。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很丑的,至少比眼前的她更能让人舒服。
静静的望着木独摇,等到春雨喂完小胖胖的米糊,清娘终于开了口,让其她的闲杂人等都退得出房门。
“真可爱!”清娘伸出一根手指去点了一下小胖胖的婴儿肥脸,“金瑶,你的命真好!”
木独摇心里一咯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清娘竟然是认识她的!
“顾伯伯对你真好!”那个自称为清娘的女子,羡慕的笑了笑,有几分感伤的陈述,“时事真的是变幻莫测,当日你想嫁给九王爷,而我只想做过平凡人家的当家夫人!”
“嗯……”木独摇有几分的傻眼了,清娘一点都不怀疑她,她只把她当成了陌生人啊!
“真的是造化弄人!你说是不是啊?”
木独摇笑眼眯眯的点了点头,可不是造化弄人,你往死里面算计,结果却不尽人意,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结局。
再无辜的笑一笑。小胖胖伸手抓住他娘亲的衣裳,顺势就爬到了她的肩上。
“我也想抱一抱他,可以吗?”清娘小心翼翼的望着木独摇,眼睛里面的渴望浓的化不开。
“你要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养一个呗!”
清娘摇了摇头,轻轻的说:“在这九王府里面,这么懵懂的小孩子是生存不下来的!”
轻声的叹息。
“九王爷不是有一个儿子吗?”木独摇很不能理解清娘说的话,“嘘!今晚过后恐怕就成为了过去!一个不能让人揭开的伤疤!”
然后她笑了,眨了眨眼睛:“那个小家伙的出现,也真是一个巧合,又可不幸的是有了一个那样的母亲!母凭子贵!”
很奇怪的,两个人像朋友一样慢慢的交谈。
“金瑶,你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别再东想西想了,你想要的宠爱,九王爷绝对给不了你的,他……”
清娘突然闭嘴,咬了咬唇皮,眼波流转,用蚊音才能听的声音,诉说:“他并不是一个良人,真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千万千万……不可让他的甜言蜜语给迷住了!”
“你……”
“我可以帮你,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是?”木独摇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全,清娘给她的感觉不坏,她又口口声声说认识自己。
“我的头很久以前被人砸过,很多的人记不起来了!”木独摇舔了舔嘴,觉得自己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好,免得让人家误会她装大。
言毕,还朝清娘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啊!”清娘不可思议的把眼睛停留在的头上,突然裂嘴,开心的说:“砸得好!”
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木独摇瞪着眼睛不满的甩了她一眼。
“我就说嘛!顾大小姐竟然不开口骂我,这就好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还以为你嫁人过后转性了,不再像从前那么轻狂,就特别是针对我的时候!特别的讨厌我?”
难怪人家高兴的呢!
木独摇真是哭笑不得,曾经的顾大小姐有那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吗?听说顾大小姐被砸中头,这女人竟然还乐呵呵的叫好!
“为什么要骂你呢?你是不是做过?伤害我的事?”木独摇一睁眼睛,乌溜溜的盯着她,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