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儿,一定要去找回自己,不管有多么艰难,你夫君倾其所有,都要帮你找回属于你的身份!”
楼伯先明举起手来,“信我吗?”在亲爱的小娘子面前起誓,木独摇轻轻的展露自己的笑容,一个字。
“好!”
来到这里,做回本来的自己,本以为自己是以一个替身的身份存在,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已经在这里生儿育女,同时的有了心爱的男人和,可爱的宝宝,自己本来应该扎根到这里的吗?
命好像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把自己投放在花红柳绿的地方,结果什么也没有给自己。
折腾了那么久,想必是把自己给弄错了,拨乱反正的补救,真想找这位万能的神理论一番。
身不由己!
自己的身份,木独摇就是她自己的原始身份,从古至今。
顾金瑶,自始至终都不是她,自己从来没有替代过她。
“那些书信呢?”事已至此,在生气无法改变什么?重要的是在积极的,寻求解决之道。
木独摇内心的小宇宙开始爆发,京城的龙潭虎穴她要闯,木太常后人名她要正,不管未来千辛万苦,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往前走。
一阵的兵荒马乱之后,木独摇恢复了冷静,在思考,总要选择做一些什么,空唠唠的心里面才会踏实。
小玲珑的小猫咪的声音响了起来,往常总能抓住木独摇的注意力,会立马的走过去安抚她的。
她一直没有动,只是偏过头去瞄了她几眼,这淘气的孩子该怎么办?
木独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家夫君,径直走过去,就在他们的寝居屋里,站定在墙边的博古架,从博古架上抱下来,那只他最喜欢的富贵牡丹花瓶,他竟然把秘密就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小玲珑在哭?”楼伯先明怀抱着大花瓶,不安的看了几眼自己小女儿,小花被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木独摇沉下眼眸,“让她哭一下,也好,可以锻炼一下她的肺活量……”
这什么意思啊?楼伯先明张着嘴巴,听不懂的词汇,小玲咙的哭声让他心慌意乱。
木独摇毫不理睬让楼伯先明心里真的难受,小娘子把对自己的怨恨迁怒到了他们的宝贝身上。
失望的苦巴着一张脸,楼伯先明倒书花瓶里所有书信和信笺,一直没有等到人理睬的小玲珑,越发大声哭泣,很快胖胖也跟着一起哭,他就好像是要为自己的妹妹助威一样。
用他响亮的哭声声援小玲珑,他的小被头就好像住着一条毛毛虫一样蠕动,楼伯先明瞅了自家小娘子一下,偷偷放下手里的信,三步并成两步冲了过去。
伸手捞起他的小玲珑,有模有样的摇晃着,轻轻哼哼的哄着,同时望了一眼扁嘴的小胖胖,跟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子,冲着他家的爹傻傻的笑。
“这小子,都不需要人哄,那你哭过什么?”楼伯先明宠爱的注视着怀里的小玲珑,还是小姑娘娇气,娇滴滴的惹人怜爱。
安心在外面问,用不用给小公子和小小姐换尿片?
要不是楼伯先明早先给她打个招呼,有事无事,不必慌张,也不用太靠近房门。
她在一听到小玲珑的声音,就想要敲门冲进来的。
楼伯先明怀抱着小玲珑走到桌边,任由他的小娘子一张一张的仔细去看,把各种信息分成了三份整理,还拿出了笔墨纸砚,在那里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写计划。
小玲珑在楼伯先明怀里吧唧吧唧嘴,他把自己的手指头放在她的嘴边,轻轻的挠了挠她的小脸,小家伙突然就歪着嘴巴到处找……找食。
一碰到楼伯先明的手指头,就“叭叭”的开始吮吸着不放!
“小娘子,小玲珑好像肚饿了啊?你看……你看看,我的手指头她都吃的是津津有味的!”
“恩!”木独摇头也没抬一下,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平静的吩咐道:“你让安心进来,是不是到了他们两个小家伙的饭饭点。到点了,就让他们吃牛奶好了!”
“吃牛奶……”楼伯先明长长的叹了一声,斜眼望着他俩的干饭瞄了瞄,暗暗的叹气,在心底给他的两小家伙道歉了。
都怪爹爹不好,招惹到了你们的娘亲,她正好在生着爹爹的气头上,拒绝给你们饭饭,真的是对不住,不好意思啦。
站在送客亭外,楼伯先明抱着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小玲珑,男人的心如刀绞,木独摇走了又回头,一而再再而三,作出决定的时候很干脆。
分别在即。谁说她是铁石心肠?很无奈。小玲珑的体质一直很弱,弱不经风,本来都要比胖胖要轻几两,出生没几天她又得了风寒,小人儿更是柔弱不堪。
往常什么时候都会先顺着她,吃饭饭洗澡澡……什么事情都先顺着她,因为他像小猫咪一样的让人怜爱,大多时候她就是掌心明珠。
已经快进入冬天,她这么瘦弱的身子骨,哪里经得住颠簸流离,这一上京城,也不知道会有多长时间?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完美解决。
斟酌过后,再三决定。小玲珑留在宁县,鲁老头和安小姐带着小家伙回上塘村,好好的调养身体。楼伯先明想去寻两个可靠的妇人,断然的让安小姐拒绝了。
安小姐向木独自荐,让她全权照顾小玲珑,她愿意做个贴身的老妈子,鲁老头也连连的称,“使得!”
木独摇再一次的抱着小玲珑,拉开一条缝隙,贪婪的看着她粉粉的小脸蛋,心里有着流泪的声音。
“我亲爱的小宝贝,要乖一点,少生病,要健康,在家里等着娘亲和哥哥……我们会很快回来的!你不能怪娘亲带胖胖哥哥一起走,谁让你的身体这么弱呢!”
三辆马车一字排开,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站在送客亭边的男人,穿着的大袍包着怀里的小娃娃,远远的看着马车远去,在凉凉的秋风中立成了望妻石。
身影在亭外边那里,孤单又寂寞,藏在大袍下面的小人儿,轻轻哼哼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