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木独摇跟他抬杠上了,得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权益,小女儿心里委屈,“嗯……那,小女儿叫娘亲帮我多吃一点!”
楼伯先明是从善如流,顺着木独摇的话,反正目的达到就好,怎么能够让小媳妇多吃饭,就对了。
哑口无言的木独摇,静静的瞅着楼伯先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上当,欲哭无泪的意识,一孕傻三年的自己,在智商下滑的路上是越走越远,谁也拉不回来。
猝不极防的泪流满面,她自己莫名其妙的悲伤就这么从容而来。一个孕妇就是这么任性,楼伯先明看着圆滚滚的泪珠儿,从他家小娘子的眼眶里流了出来,顿时就慌了手脚!
手上的饭碗,手忙脚乱给放下来,放得太快,土陶碗擦过桌子边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伸手抓住自己的小娘子,用自己厚实的手掌,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心疼的他也想哭,手指头去抹木独摇的眼泪,一颗一颗有着温润的触感。
“怎么了?”楼伯先明心里慌得不知所从,“摇儿,不要哭!你心里想什么?你说呀,我哪里惹着你,让你不开心了,你打我!你骂我,你不能哭。只要你开心,你做什么都行……求求你,就是别掉眼泪。”
木独摇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可爱,这个疼她的男人,有那么多想要放弃他的理由,都是自己在自作自受,自寻烦恼,自作孽,活该,活受罪。明明心里想死了,嘴上却要装作无所谓。
自己怎么那么愚蠢呢,收拾好包包,根本没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自己所做的义无反顾,完全是在自己给自己心里添堵。
伸手圈着楼伯先明的脖子,木独摇真是又哭又笑,喃喃自语念叨:“讨厌你!你这个坏蛋!我怎么就是糊糊涂涂就喜欢上你这个坏蛋。”
“什么?”楼伯先明压住在他怀里,撒娇乱动的柔软身子,暗香扑鼻的绵软,在他的脸上撞击,惹得他心潮澎湃,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木独摇有些圆溜溜的肚子,紧贴着他的胸膛,楼伯先明感觉自己身体,犹如是六月天的干树叶要着火了,突然圆润的肚子上有一种悸动,一两下,三四下,犹如小气泡一样弹在他的心口上。
楼伯先明惊奇的发现,木独摇的肚子里有动静。哇!
“哇!”木独摇静下来,叫出声,“宝宝在动了!我们的小宝宝,他在踢你的肚子,他在给我们打招呼,这是第一次,他好像在说话,他在告诉我们他的存在……”
“我也听到了。这个小家伙真的在闹腾!”木独摇听到楼伯先明这么说,心里不爽了,不客气地反驳。
“他明明是在给我们的发信息,在开开心心的玩耍。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在闹腾了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在闹腾呢?”
这就给吵上了。楼伯先明哭笑不得,他家小娘子脸上还有着泪痕,却是满脸的笑意,明媚灿烂阳光,为了这个小家伙就开始给他闹矛盾,让他都有一些吃醋,顺水推舟的承认错误,并深刻地作出检讨。
“还是娘子说得对,这小家伙就是在玩,告诉我们他在那里非常乖,是爹错了,还不了解你!”轻轻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木独摇挺了挺腰,让楼伯先明更她的肚子更接近,又方便的接触。
“他又在动了。”
木独摇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楼伯先明的手掌心正好有鼓动的起泡,“真的!这小家伙在吹泡泡。”
“是在拳打脚踢练功夫。”
“这么小,就开始练功夫,你这个爹也太狠心了,可能是小姑娘在玩吹泡泡。”
楼伯先明心甘情愿的,把肚里的小孩在练功夫,承认小姑娘在吹泡泡。反正自己家的小娘子说了算,他的抗议无效,那就乖乖地听话就好了!
“我得把宝宝吹泡泡的这个好消息告诉娘亲去。”
“嗯……对对。”楼伯先明连声赞成,他们走出门,正好遇到顾木氏,两母女相拥着往大堂方向走去!
楼伯先明反倒停下脚步,站在屋檐下,朝房子顶上叫了一声,“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屋顶上有是像猫的脚步声,在东角暗处的卫夏“嗖”一下,跳上屋顶追了出去。
楼伯先明瞄了一眼屋顶,陷入沉思当中,想起公文处理时,里面夹的纸条。巡抚要到衙门里巡视,他爹准备好了晚宴请那一帮人。
算了!看来今晚必须得回衙门一趟!交代好追人回来的卫夏,卫夏一刀划落回来的玉,楼伯先明捏在手心,有些硌手吗,手指头细细的触摸,感觉得出那上面好像有一个“贵”字。
收起那玉,楼伯先明出大门时,差点撞了一个女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包袱,背上背着一个双肩包。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低低的骂了起来:“走路都不长狗眼呢?天还没有黑啦?”
“甄小姐,大晚上的,你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勾当?”一听女人的声音,楼伯先明也是火冒三丈,你让冷静克制的斥责她!
甄大小姐抬头一看到楼伯先明,狗腿似的爬了起来,腆着脸笑呵呵:“小县老爷,你没看见我,你就当没有看见我哈,你这么晚出去?”
瞬间,她有大彻大悟的,把包袱藏在身后,欲盖弥彰的往大门方向走,“我去找木东家……”
“都夜了,我看你还是回你家去!”楼伯先明从卫夏手中牵过白马王子,翻了几下眼皮儿,对卫夏说,“别放她进去。”
翻身跨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终是惊动木独摇,甄大小姐才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九家。
“唉……去楼伯公府,我每次也是千辛万苦,绞尽脑汁才能入得了内,如今,到这小小的九家院落,木妹子阿,我也是要费尽周折,爬山涉水,才能进的来!呜……我真的好辛苦。”
木独摇也是忍不住的想发笑,见她满脸的厚粉,一哭眼泪就冲出了一条战壕,这是要易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