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不由朝着都司府的方向而去,没一会儿便快到了。
疾风见都司府门口有一群守卫,当下也是侧了侧身子借着墙角躲藏起来,目光却是注视着那方。
许是因为自己常年习武所以这耳力也是比一般人厉害的缘故,所以哪怕是离的这般远,疾风也约莫能够听到易方与易勇说话。
“哪怕是抱着一丝希望,咱们也要将十三皇子和那女人找出来!”易方朝眼前的儿子扫视一眼便开了口。
一句话却是让躲藏在暗处的疾风无比狐疑,不知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勇很快便回答:“父亲放心吧!此事关乎咱们易家的生死存亡,孩儿一定全力以赴!”虽说话这般说,但这数日都没有上官玉阳的半点消息,这易勇自然心中也是失望的,但此刻却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易方何曾不知此事的严重?所以朝着父亲扫视一眼便带着面前的数百守卫离开了。
易方叹了口气,朝着府内而去。
疾风前来这都司府本就是想要打听漫夭的下落,如今听得这样一番话,当即也是有些沉了脸色。
见着那些守卫已经走远,疾风也是寻了一处墙角便直接一跃而入。
因着之前也是来过这都司府,所以疾风这才倒是能够大概的找到都司府的书房,瞅着易方进去便也上了屋檐,掀开一片瓦一双眸子注视着里面。
在易方面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看模样似乎是这都司府的管事。
管事也是满脸焦急,朝坐在书案前的易方扫视一眼忙开了口:“大人准备怎么办?”
显然这管事也是知晓这事儿事关他们整个都司府的生死。
管事也算是易方的心腹,所以此刻出了这事儿易方也未曾瞒着他。
易方叹了口气,便直接对眼前之人开了口:“如若十三皇子当真出事儿的话,怕是咱们这都司府,也是难了……”
一番话直接这样说了出来,也是让管事顿时无话可说。
显然因着那十三皇子所以这易家也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为今之计便是祈祷十三皇子有惊无险,早些被找到了。
此刻这二人都不知晓,他们的谈话已经被屋檐之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疾风也是抱着一丝希望,漫夭无事。但如今他们二人这样的话,却也是让疾风不禁产生一丝怀疑,如若漫夭当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疾风的脸色也是越发凝重了几分,将那片瓦盖上便飞身离开了此处。
寻了一处隐蔽地方,将字条缠在信鸽的腿上便放飞了。
东晋……
南宫侠看见那字条之后,脸色也是苍白。顾不得此刻快要用晚膳,忙前去了丞相府。
子渊见着那字条,同样也是吓了一跳,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不过数日光景,娘娘便会生死未卜。
南宫侠不禁皱了皱眉头开口:“丞相!之前咱们因为不敢确定,所以不曾将这事儿告知皇上!但此刻闹出这样一番事情,就算那漫夭果真是娘娘,咱们也是不敢将对皇上局势相告了。”
其实在北冥函心中,李凝香早就已经没了性命,皇上好不容易才从那段绝望之中走出来,他们也不希望再给了皇上希望之后再一次的让皇上绝望。
毕竟皇上对皇后的情谊那般浓厚,如若再被折磨一次,指不定皇上便彻底的颓废了。如若当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又如何对得起这东晋江山社稷?
想到这里,南宫侠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皇后娘娘那般好的一个人,为何老天爷就是不眷顾呢?
子渊不禁朝南宫侠扫视一眼继续开口道:“照目前这形势,漫夭与那上官玉阳的尸骨还未曾找到,所以也是有一线生机。娘娘治病救人无数,老天爷一定会眷顾的,所以娘娘一定会没事儿的!”这话也不知晓实在安慰南宫侠,还是在安慰自己?
南宫侠本也是不愿意相信这字条上所言,所以此刻听得子渊的话便也是丝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说实在的,哪怕这字条上是真的,他们也是不愿意去相信,所以宁可自欺欺人还有一线生机。
“丞相说得对!”南宫侠不禁哭丧着一张脸,露出了一丝笑意:“此刻疾风还在观察都司府的动向,想来很快便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的。丞相放心好了!”
二人本也不是小孩子,但此刻却宁愿相信这容易破碎的谎言。
此刻,将一切隐藏着,不要让皇上知晓分毫,是他们共同的想法。
原本在东晋与大燕引起了轩然大波的二人,此刻却在某处山脚的一户农舍中。
那日上官玉阳伤势稍微好转了些,漫夭便搀扶着他缓缓走着,他们便来到了这户农舍。
这是一对老夫妻的家,这对夫妻乃是老实本分的人,见他们来了也是盛情款待,淳朴无比,便也是让二人生出了在此休养几日的心思来。
毕竟此处离大燕都城尚且有一段距离,上官玉阳伤势太过严重,漫夭也不好托着他一直赶路。
在这对老夫妻眼中,眼前这二人便是遇着山匪打劫逃脱的小两口,这也是之前上官玉阳编出来的谎言。
瞅着漫夭搀扶着上官玉阳出来,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一旁的大娘也是乐呵呵开了口:“照我看啊,你们小夫妻倒是恩爱的很呢,哈哈。”
此话一出,当下漫夭便想要解释,却没料想上官玉阳率先开了口:“在这乱世之下,大娘与大爷能够相濡以沫一辈子,这才是让人羡慕的地方。”
那大娘突然听得这样一番话来,当即也是摆摆手:“怎么还开起了咱们的玩笑来,哈哈。你们这小夫妻倒是有趣。”
因着此地有些偏远,所以平日里鲜少有人来,所以此刻这上官玉阳二人来此,也是为这对老夫妻带来了不少趣味。
经过上官玉阳这般一打岔,漫夭便也没法子解决方才的事情了。虽说上官玉阳被人误会了高兴,但漫夭心中却到底是有些不乐意,这种排斥的感觉竟也是莫名的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