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一瞬间,本来还在挺傅井博,指责施甜不知珍惜,竟然惹出这样麻烦的人们,便都将箭头指向了傅井博,这种在妻了遇到困难时想的不是共同对抗,而是一脚将她踢掉的男人,简直是太渣了。
傅氏的大门被人涂了油漆,官网也因为涌来的众多骂声而被迫关闭,傅井博的名字在网上被人关联了渣男的字眼,连傅氏的股价都出现了波动……
事情的发酵速度远超过了大家的想象,也许是大家都听过了这个童话一样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故事,才会在这故事迅速变质的时候,无法接受,真情实感的感觉到愤怒。
连在家里治疗情伤的毕秋都被电脑下面弹出的热点提示震住了,看了几次才相信这真的是傅井博发的声明。
她看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提把菜刀杀到傅家去,这男人真是做渣男这个词演绎的无比生动,她还道他也许哪天良心发现,会想办法把施甜弄出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一份离婚声明。
无利不贪早,怪不得他那么去找邵义哲,原来是想看看怎么才能挽回傅家的损失,结果一听到邵义哲狮子大开口就退了,选择了一个更加简单可行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毕秋恨得牙痒痒,但转头又感觉有些庆幸,这也算是帮了施甜一把,跟着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早晚也会被他卖了,而且现在有白黎帮忙,也不用着傅家。
想至此,毕秋的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但一想到她们三个人,一个离婚,一个分手,一个流产,心里隐隐闪过一丝苦涩。
家里如今清清静静,只有圆圆窝在笼子里,眼巴巴的等着它的午饭,毕秋把电脑放下来,走到客厅边的柜子旁,拉开柜门,准备给它拿狗粮,拿出袋子才发现狗粮己经没了,她有些抓狂,她记得之前南黎川采购了很多,还分站别类的按着狗狗的年龄存放的。
毕秋实在想不起他放在哪了,家里的东西都是他在收纳,心至于她有个习惯,想要找什么只要喊一声南黎川就好了,可如今她对着空空的屋子,只能认命的自己去找。
储物室没有,阳台没有,书房更不可能有,她把可能放东西的都找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眼看着圆圆可怜兮兮的表情,毕秋揉着太阳穴,正打算顶着一这个绷带头出去给它重新买一袋,就听着电脑里传来邮件到达的声音,她之前和秘书正在核对着一个预算表,毕秋不敢耽搁,赶紧坐过去点点下方的邮件,跳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邮箱地址,毕秋猜也许是哪个客户发来的,也就没在意就点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需要下载的表格,邮件里只有一行很简单的内容:东西放置清单。
毕秋的手微微一停,想起南黎川离开前交待了很久,似乎就说了会把东西置放的位置的表格传过来,她迟疑着把表格下载了,随着下载完毕的提示音,表格随即在她面前自动打开了。
竟然是一张绘制的3d模拟图,将房子结松描绘的清清楚楚,让人一目了然,她一眼就看到狗粮所放置的地方,鼠标放在上面,那个信息框就弹出一行信息,里面包括了狗粮的品类,用法,和过期的时间,事无俱细,交待的清清楚楚。
毕秋征征的看着,等她回过神来,脸上己经是一片湿意。
她把电脑扣下,人被一股巨大在的绝望压制住,好像再也找不到人生的快乐,她一直极力避免着这样的情绪,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能够坚持过这段时间,可是在第一天,那个男人离开的隔天,她就己经想弃械投降,他己经深入进她的骨髓,血液,和她的身体融入在了一起,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戒掉他……
……
“毕……总,呃,毕总请了几天的假,不在公司。”秘书说着绕口的话,对着电话回答道。
毕秋很少请假,这个回答让女人有些弧疑:“她有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如果你有急事也许可以打毕总的手机联系一下?”
“好吧。”毕静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眼面前高耸的大楼,秀眉微微皱起,然后在电话薄里找到了毕秋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却没有人接,她打了几次,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了想,又打给了李念,李念接到倒快,只是听得出那边也很忙。
“李姐,你知道我姐为什么请假吗?”
“疗伤。”李念干脆道。
“她受伤了?!怎么伤的?她是在医院吗?”毕静急着追问。
“是情伤,她和南黎川分了。”
毕静的表情一征,眼里一抹光茫闪过,随即表情又平复下来;“李姐,我姐的电话打不通,我很担心,你知道她现在的住处吗?”
李念正被那帮老家伙缠的焦头烂客,一想到毕静过去照顾毕秋,她也能放心一点,于是便把地址告诉了毕静。
毕静拿到地址,发动了车子,往李念所说的地址开了了过去。
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保安放她进去,她找到那幢别墅,把车子停下来,提着购物袋走到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我。
不知按了多久,她隐约听到里面有狗叫声,然后女人慵懒的斥责声:“别吵……”
“姐,是我,小静。”
好一会,门才被人拉开,门里的人一脸酡红,一看就是喝多了,她急忙伸手扶住他,随手将房门关上,扶着她走到沙发边,将她放到沙发上。
毕秋跌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皮看她:“小静啊……坐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毕静哪敢让她再起身,忙把她按下来,目光打量了一圈,一双眉在看到那些东倒西歪的瓶子时不禁皱起。
“姐,你怎么喝这么多……还有,你头上伤是哪来的?”
毕秋不答,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又要去摸酒,毕静把她的手拿开,眼里闪过心疼:“明明有伤还敢喝酒,我看你是打算去医院……真是,没人在你身边怎么行?”她把酒瓶收起来,倒了一杯清水过来。
毕秋斜躺在沙发上,眼圈发红,鼻头也是红的,显然是在家里哭了很久,毕静看着她,道:“那个男人就那么值得你留恋?”
……你知道什么……毕秋仰躺下来,过了一会,又把身子转过去面向沙发,声音发闷,“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会……”
“好,那我陪你。”毕静把屋子大致收拾了一下,又帮毕秋把狗喂了,回来时,毕秋己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毕静拿了毯子帮她盖上,人倚在她身边,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姐。”
毕秋睡的很沉,没有反应。
毕静探手,把她眼角的泪擦掉,心也跟着一疼,细而眼里的疼痛又变成一抹坚定,她握起毕秋的手,轻声道:“姐……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
“从前一直都是你护着我,现在我长大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你不喜欢我妈,我把她送的远远的,你不喜欢什么,我就把他们赶走,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将头靠在毕秋的脸边,眼神柔和下来:姐,不要再想那帮臭男人了,有我陪着你,不好吗?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客厅里的光线也变得昏暗下来。
毕秋在黑暗里睁开双眼。
耳侧,是毕静绵长的呼吸声,她的手臂横在毕秋的腰间,胸膛紧贴着她的,毕秋轻轻动了一下,身后的人也没有反应,她随即坐起来,看了眼熟睡的毕静,起身去了卫生间。
用冷水狠狠的拍了下脸,她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半晌,她听着客厅里有了声音,毕静醒来找不到她,焦急的唤道:“姐?”
毕秋扯过毛巾擦净脸上的水珠,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毕静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乱转,毕秋靠在门边,道:“我在这。”
毕静闻声转过头,脸是一抹慌乱的表情:“姐……”
毕秋走过去,避开了她要握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毕静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好一会,才跟过去。
“姐,你好点了吗?”
“你坐。”
毕静听着她的口气,心里七上八下,却仍然坐了下来。
“你的公司最的还好吧?”毕秋问。
“……还好,起初一些老主顾还欺负我年轻不懂事,现在也都相信我的能力了,我也把业务扩展到了别的省市,最近拿下了几个大的项目,姐,我……”她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毕秋却打断她。
“那就好好干,别让你母亲失望,她现在只有你了。”
毕静狠狠一僵,看着毕秋,半晌,涩然一笑:“姐,你都听到了吗?”
她当时根本就没有睡,她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毕秋只是径直的沉默,好一会,毕静才抬头笑道:“我还能叫你一声姐吗?”
“……当然。”
毕静站起身:“我去做晚饭。”说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