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她匆匆赶向病房,离病房还有几步,她看到毕郑南正将李教授送出来,毕秋躲到一边,等毕郑南回去病房,这才走出来,拦住了李教授。
这段时间,都是李教授和他的小组在跟毕影青的病,李教授看到她,便让其它人先走了,把她领进了办公室。
“你母亲的病情不太乐观。”李教授单刀直入,一坐下主涞了这么一句。
毕秋己经有了心理准备,相比于她的三个月,能坚持到现在己经很不错了。
“还有办法吗?”她问。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转到国外去试试了,不过据我了解,国外接触过这种病的医生也只有两个,一个己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现在己经退休在家休养,而另一个,也是我同辈的师兄,不过他的名气比我大多了,也比我忙多了,想要他专程为一个病人推掉那么多工作,我觉得不太可能。”
“您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想试一试。”
李教授倒是也爽快,直接把对方的邮箱给了她,毕秋当即用手机写了一封邮信过去,还提了李教授的大名,可邮件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回应。
对此,李教授也爱莫能助:“我只有他的邮箱,也只能到你这了。”
毕秋从办公室里出来,脚步有些沉重,走到病房外,透过玻璃,她向看毕影青躺在病床上,仪式的管子插到她的身体里,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毕郑南坐在一边,后背佝偻着,好像一夜间就老了下来,她转过身,飞快的眨了眨眼睛,事到如今,以往的所有委屈都烟消云散,她只想让她活下去。
走出医院,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看了会,将电话按到耳边。
“毕总,你好,我是白黎。”对方自报了家门。
白黎……
毕秋不去找她,她倒来主动找她了。
“白小姐找我有事?”
“李教授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我知道你需要帮助,而我恰巧能帮上你的忙,要不要见一面?”
……
一个小时后,毕秋走进一家咖啡厅。
白黎看到她,优雅的站起来:“毕总,这里。”
今天白黎穿了一条黑色的包臀裙,上面是一条丝雕的肩巾,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的有女人味,而毕秋却是一个典型的上班妆,两人站在一起,众人的目光都被白黎吸引去了,她笑着请毕秋坐下,先是道歉选了这么远的一地方,也不解释,只说自己打车不太方便,才让毕秋费力了,一番话礼貌周道,让人挑不出毛病。
毕秋却如梗在喉,她为什么不方便打车只有她知道原因,她敛下眉,没心情和她话家常,直奔主题:“白小姐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黎川。”
毕秋抬起头,因为她的直白惊讶。
“我听黎川提起过你,即然是朋友的朋友,帮个小忙也没什么。”
“不,白小姐误会了。”毕秋笑容浅浅,“我不是他朋友。”
白黎微微一征。
“我是他女人。”
白黎:“……”
毕秋抿了口花,口气平静:“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也经历过生死,如果没有什么意久,我们会结婚的。”
白黎完美的笑容只了一丝的裂缝,但马上又恢复了得体:“是吗?我还没听黎川提起……”
“男人就是这样,况且,他的个性白小姐也该了解,如果他没有接受这段感情,是不可能和我同居的。”
白黎好一会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搅着面前的咖啡。
“白小姐,中国人有个成语,君子有成人之美,白小姐这么聪明应该懂得,我知道你住在黎川的公寓里,我也知道那天晚上你看到我了,我更知道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白小姐,我和黎川,哪怕有一点的不信任都不会走到今天,那天晚上我也气过,委屈过,怀疑过,可是最后我选择相信他,如果他不同我说,那就是他的道理,我不会乱猜,也不会被挑拨。白小姐如果是想利用我母亲来让我们分手,那么对不起,母亲我要救,男人我也要,我会利用我的办法去救她,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等等。”白黎抬起头,眼里的己然换上了另一番眸色,她来之前己经确信了解过这个女人,可是见了面后,她才知道黎川为什么会选择她,她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白小姐还有事?”
“我会帮你。”她道,“不是看在黎种的面子上,而是我欣赏你,正是因为欣赏你,有些事情我决定告诉你。”
毕秋有些莫名,但还是坐了下来。
白黎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惆怅,但还是很美,毕秋想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为这个女人疯狂。
“毕秋,我还是叫你小秋吧,你是不是想知道,黎川最近在忙什么?”
“……”毕秋没有说话,目光清澈坚定,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捍动她。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想离间你们,我只是想公平竞争,黎川不告诉你也许有他的原因,可是我认为,这样有失公平,他不应该替你来做这个决定。”
毕和:“……”
白黎:“你知道他这几天一直在我那里包扎伤口吗?”
……
厅子太大,又过于开阔,人一少,便冷清下来,开再热的空调也让人感觉冷。
佣人都被赶到了外面,在寒风里受着冻,只隐约看着那别墅的大门开着,二少爷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一点星火忽而闪一下。
有车子从大门外开进来,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面前,车子尚未停稳,车门就被人推开,一个女人从车上跳下来,踉跄了一下,往房子里跑去。
有人认出她,不敢大声,只敢在心里道:那不是二夫人的母亲吗?
傅井博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这才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随即抬起了头,
严殊跑进大厅,身上的围巾己经跑掉了,脸色是青里带白,失去了平日的优雅,完全掩饰不住的慌乱。
“井博,一打完电话我就过来了,路上堵了一会的车,你不要生气,小甜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傅井博看着她,突然笑了一声,严殊的脸越发的白下来。
“怎么办?这不是我要问您的吗?您打算让我怎么处理你女儿的事?”
严殊的笑几乎挂不住,面对这个女婿她是很慌的,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你哥的事,真的不是我,我只不过路过那里,有一些需要你哥帮帮忙,仅此而己,我不知道他失踪的事,我真的和这件事无关。”
傅井博不出声,一双眸斜望着她,一双眸又黑又深,仿佛己经看到她的心里去。
她越发的没有底气。
“井博,我是小甜的母亲,也是傅害的亲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完全没有理由啊!你想一想,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把你哥逼疯掉?我都没和他见过几面的……”
“你怎么知道他痪了?”
严殊一窒,马上解释道:“我是看报纸上这么写……”
“严夫人倒是很关心我大哥啊。”
“那是当然了,我也是傅家的亲家吗,都是一家人,遇到这种事当然要关心了。”
“即然不想说,那就罢了,我今天请您过来,就是想告诉您,施甜的事在关傅家的名誉,为了不影响傅家的前途,我决定在她入狱前就把离婚的事办了,请您过来是想请您去做做她的功课,不要再固执,免得害人害己。”
严殊的脸一青,人狠狠一征:“离婚?你,你在这个关头要和小甜离婚?!你难道从来没打算救她出来?!”
傅井博摇动着食指;“傅家现在自顾不睱,老爷子病倒,我哥下蕱不明,我现在己经没有精力去管更多的事了,严夫人才能通天,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你女儿救出来的。来人,送客。”
傅井博说站起身,马上有佣人走进来。
“傅井博!你不能这样对施甜,她可是你的妻子!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傅井博恍惚未闻,继续往前走去。
一个佣人过来接她,严殊挣开,却敌不过两个佣人一起把她制住,眼看着就要被拉出大门,严殊终于崩溃了:“是不是我说出来,你就会救小甜出来?!”
傅井博停下脚步,微微转回头。
严殊跌倒在地,一脸的狼狈,一脸哀求的看向他;“是我,是我做的,不过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和小甜啊!”
傅井博压低了眉,每一步都像异常的重:“为了我?”
“你难道没察觉傅老爷子在削你的权吗?你哥刚回公司几天就把你的心腹都赶走了,你在国外什么也不知道,我却让人查的清清楚楚,他不但赶走了你的人,还把你之前做到一半的工程揽到他的手里,他这么大的动静傅老爷会不知道吗?他们父子俩明明就是过河拆桥,我是为了保住你的地位,和施甜的幸福,才不得己出此下策,但是我没想逼死他,我只是想让他再去看看医生,你也好趁这段时间把势力夺回来,井博,我是你的岳母,我会害你吗?你就看在施甜的面子上原谅我这一次,请你求求小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