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过来,辛小卉哭着转过身,眼里带着惶然:“井博,少商不会想不到的对不对?他那么坚强,那么强大,他有那么多的报负!他,他不是己经治好了吗?他只是心情不好,也许,他就在附近,只是躲起来不起见人对不对?井博你说话啊!”
傅井博看着那黑沉沉的海,一言不发。
“报警了吗?”半晌,他忽然道。
“报什么警?他没出事报什么警!他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想刺激他吗?!”
傅井博一把将辛小卉按到怀里,另一只手将电话掏出来,按下了报警电话,辛小卉去抢,却抢不过他,只能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报完了警,傅井博放开她,辛小卉冲上去打他,傅井博站着不动,任她打,打了一会,辛小卉终于停下了,她慢慢的蹲下来,用力抱紧了自己,绝望的盯着那一片大海,默默的祈祷着。
警方很快就来了。
这一天,他经历了两次报警,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大哥。
一个在监狱里等着最后的判决,一个现在却是生死未卜。
警方勘察了一下,初步也是断定车子的主人有很大的程度是落海了,因为这附近没有人躲藏的地方,况有,根据时间来看,如果傅少商把车子停在这里,人如果离开,他们在路上应该能碰到到,而且,也没有理由,他把车子丢在这,人却自己走回去。
辛小卉全程保持着冷静,听着警方和她分析着各样的可能,傅井博站在海边,海面上,所有的痕迹都被海水冲掉了,以傅少商的谨慎,如果他寻短见,他不会让人找到任何的痕迹,他相信,他当时一定考虑过将车子开进大海,可是车子最终会飘回来,所以他才放弃了车子……
他在海边站了一会,又走回去,正听见警察在问辛小卉,病人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正常,有没有受到了什么刺激?
辛小卉摇摇头:“我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而且他也有好好的吃药……”
“有没有可能,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见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事?我们接触过很多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是解释不通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当然,也有很多抑郁症患者,他们和普通人无异,只是当心里的压力积赞到了一定程度才会……”
“请不要这么说,现在结果还不知道,也许他只是,只是去哪里散散心。”
大家也都了解她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分头去搜索了。
傅井博走过去,把辛小卉叫到一边。
“这几天,他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或得,见了什么人?”
辛小卉极力的冷静下来,她回想着:”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只有,我回去开会的几个小时,哦,我想起来了,他有几次,提前下班,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外面办事……”
“能不能从秘书那查到他见了谁?”
辛小卉:“应该查不到,对方是约了他出去见面我,也没有经过秘书……对了,我可以查他的手机,他的id和我是通用的,我有他的密码,我可以查到他的通迅记录!”
说做就做,辛小卉急忙擦掉眼泪,用手机登陆了傅少商的后台,果然看到傅少商在失踪前的最后一个电话,辛小卉念着那个号码,傅井博拿着手机输入,等号码完全念完,傅井博的动作却停了。
辛小卉急着想要结果,却看到他一脸怪异的神色,凑过去一看,也是呆了。
半晌,她有些迟疑的道:“施甜的母亲?她为什么要给少商打电话?她们两个没有什么交集啊……”
傅井博盯着那一串号码,不知在想什么,片时,他把号码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的那一秒,辛小卉的心提高。
背后是搜索人员的嘈杂声,前面是海浪翻涌,傅井博听着话筒里,女人熟悉而优雅的声线:“井博?这么早你怎么打给我?是不是小甜出了什么事?”
“……您猜的没错。”
“什么?!你在说什么?小甜怎么了?”
辛小卉也是一脸惊色,看脸色却看不出傅井博在开玩笑。
“她撞了人,很可能是谋杀。”傅井博无比平静的说着,一字一字咬的十分的清楚,“警方己经将她收审,她很有可能以故意伤害罪被提审。”
辛小卉一脸震惊,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一朝之间,傅家分崩离析。
傅老爷住院,傅家大公子生死未卜,傅家二儿媳开车撞人……
怪不得她一直感觉傅井博有心事,原来他是从施甜那里赶过来的,一天之内要面对三个亲人出事,他的压力肯定比她要大上几倍。
严殊在电话里尖叫,不相信施甜会这么做,傅井博等她喊完,才冷冷道:“现在能救她的只有傅家。”
“你救她!你一定要救她啊!”严殊慌乱道。
“我要不要要救她,完全取决于你。”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和我大哥为什么见面?”他说完停了一秒,口气阴森,“不要撒谎,你女儿的命都握在你手里!”
……
李念的效率果然高,毕秋刚到家不久,她就查到了。
姚楠和傅井博分手之后,就搭上了邵义哲,还怀了对方的孩子,可对方根本不认她,两人纠缠了很久,后来不知怎的就流产了,不知从哪抱来了一个女孩,犯了神经质一样说是邵义哲的,邵家给了钱也不行,邵义哲被她折磨的不行,己经打算和未婚妻移民国外。
而邵家,和傅家一直因为一块地闹的很不愉快,那块地,也是王总手里的那块……在施甜嫁入傅家后,归入傅家手里的那块。
一切都清楚起来。
也就是说,姚楠很可能是帮着邵义哲做事,想拿到那块地,但是施甜为什么会去见她?她手上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她?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毕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邵义哲,拿到她让姚楠去威胁施甜的证据,可这何其之难,谁会傻到把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拿出来?
毕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苦苦的想着方法,忽然,咔的一声,门开了。
男人轻手轻脚的从门外走进来,似乎怕吵到她们,关门时特别的小心。
“你不是说在加班吗?”
毕秋声音响起,男人微微一征,抬手将客厅的灯打开,这才看到沙发上有人。
毕秋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衣服也没换,一副正准备出门的样子,面且她一心烦就喜欢喝上几口,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酒瓶,己经少了三分之一,空气里是甜腻的酒香,她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微醺。
“你要出去?”南黎川问道。
“不,我刚回来。”她把腿蜷起来,又伸手去抓酒瓶,南黎川先她一步抢走。
“大早上喝洒?胃里没食物你也不怕胃疼。”说罢,便将酒送回了冰箱,回来时,毕秋还是老样子,人倚在沙发上想着事情。
南黎川在她对面坐下,钥匙打在茶几上:“怎么了?”
“没事,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所以想出去跑几圈?”
毕秋有些心烦:“你别管我。”
南黎川站起来,坐到她身边,毕秋于是坐到另一边,南黎川于是知道这是在和他置气。
“冷落了你?”
“别说的我每天没事做就等着你宠幸一样。”
南黎川摇头,无奈的拍拍她的发顶:“又是谁来招惹我的女王了?”
毕秋抬起头,男人的目光真挚而深情,如果不是演的,那他是真的好喜欢她哦,可人的心能分成两半吗?能爱着这个,也爱着那个吗?她不知道,但她见过很多风流多情的男人,他们每一个都爱,每一个都是唯一……
她有心想要问他,话到嘴边突然拧起眉:“哪来的血味?”然后就嗅起来,突然一把抓过他的袖口,将袖子撸上去,就见他的左臂一道略深的伤口,像是被刀割的。
她一下子坐志来,惶然的看着他。
“遇到了一个小偷,做了回英难,别大惊小怪。”
“……”毕秋死咬着唇,半晌,默默的去帮他拿医药箱去了,幸而伤口不深。
洒了药,包扎好,天色也大亮了。
毕秋借着日光看到他脸色不霁,应该是一直在熬夜,再多的话也不想说了,把他赶去了楼上休息了。
然后便给李念打了电话,约了时间,想坐在一起谈谈施甜的事。
……
李念接到电话时,刚好起了床,昨晚一夜都在奔波着施甜的事,她也有些疲惫,打开冰箱,喝了几口冰啤酒,这才算有了些精神,下了楼,打了车直奔目的地而去。
她还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李妈偶尔会过来为她打扫一下房子,对了,李妈同在的主子是她了,她把李妈给聘过来了。
江离然跑路之后,找他还钱的人不在话下,虽然他把其中的两个别墅过户给了她,可是总是讨债的人登门,她便依旧住在她的小公寓里。
是,她拿了江离然的钱,房,和车,但她还了他一个孩了,两两相抵,互不相欠。
kreea被封之后,江离然也落魄了,被南黎川从里面弄出来后,他就消失了,有人说在港口见过他,兴是要跑lu,有人说在闹市区见过他,依旧花天酒地,也有人说在城郊见过他落魄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