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慕羽琛拧着眉,浑身气势生人勿近,心里却在无声的呐喊着。
到了地方后,却没看到顾希荞的身影。
慕羽琛心沉了沉,让人去附近寻找,他则再次拨打了顾希荞的号码,仍旧无法接通,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黑色的机身,眼里暗沉一片。
“慕总,没有看到人。”手下陆续来汇报,俱是让人失望的结果。
慕羽琛没有理会他们,亲自去寻找。
不会那么巧的,荞荞很谨慎,也许她根本没有发现仇慕,只是随意走走,而手机又没电了,慕羽琛一遍遍安慰自己。
这里极少有人过来,近年来政府准备开发,但还没来得及开发,四周鲜有人迹,无端生出一点凄凉的感觉。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慕羽琛闭了闭眼睛,高大的身材如一尊雕塑一般。
一辆悍马从远处驶过来,轰隆巨响,车子还没停稳,几个全副武装的高大男人陆续下来,眨眼到了跟前,
“慕总,人呢?”刑警头子端着枪,来到慕羽琛身边。
慕羽琛冰冷的视线移到几个刑警身上,脸色不大好,语气如寒冰一般:“跑了。”
为首的刑警一愣,他们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fuck!”一个刑警狠狠骂了一句。
慕羽琛的视线从他们脸上掠过,他现在很后悔,手机为什么没带到会议室去,不然,让荞荞跟着他回公司也行啊。
为首的刑警察言观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跑了也没事,仇慕虽然狡猾,但他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他还以为慕羽琛是因为没抓到人,才心情不好。
殊不知,慕羽琛现在心里,满脑子都是顾希荞,她孤身一人,千万千万不要碰到仇慕。
那就是个疯子,毫无道德可言。
慕羽琛眼里,划过一丝狠厉,刑警头子恰好看到,忍不住后背一寒。
与他们比起来,慕羽琛更像是一个办过无数案子的警察。
他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说有人发现了仇慕的金手镯,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清楚,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啊,不会是被仇慕发现,然后抓去做实验了吧?”
刑警就是这么一说,但立刻就感觉到身上一凉,周围温度好像下降了许多,他感觉到慕羽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她不会遇到仇慕。”
“好好好,那就没遇到吧。”
慕羽琛又看了刑警一眼,大步朝前走去,边走边吩咐:“立刻定位荞荞现在的位置。”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顾希荞耳环上,装了一枚微型定位追踪器。
刑警里有信号接收器之类的东西,那技术人员也是条件反射的应道:“是。”然后迅速低头操作。
不到五分钟,地图上显示出顾希荞现在所在的位置。
慕羽琛确认之后,一言不发的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刑警跟过来,连忙问道:“这怎么个意思啊?”
“我要去找我老婆,仇慕你们自己去找。”慕羽琛侧脸冷淡。
刑警咕哝道:“说不定他们就在一起呢。”
慕羽琛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一脚油门,车子飞快的驶了出去。
慕羽琛连自己的人也没带走,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
顾希荞幽幽醒过来,这是哪里?
她脑袋还有些晕,刚才莫名其妙的,就有人在背后袭击了她,她晕过去之前,似乎看到了仇慕的脸。
顾希荞一凛,眼神霎时变得清明,她环顾四周,很快发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窗子,左手边有一道关着的门,头顶是一盏惨淡的白炽灯,四周摆放着很多化学仪器,杯子,药品,到处都是。
顾希荞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仇慕的实验室。
她果然是被他抓了。
顾希荞反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迅速的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是躺在一个台子上,手脚被绑,试图用力挣开,但仇慕绑得很结实,她身上又没力气,无法挣开。
顾希荞累的气喘吁吁,她停了下来,不再做无用功。
不知道仇慕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他想让自己给他实验药品?只是人现在为什么又不在。
她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慕羽琛一定会来救她,不过他最先去的地方,肯定是她短信上的那个。
当慕羽琛发现她不在那里,肯定就会想办法来找她。
她只希望,慕羽琛能够快一点。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一身白大褂的仇慕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顾希荞浑身肌肉都僵硬了,喊道:“仇慕,你要做什么?”
仇慕没有理她,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他走到试验台边,专心的摆弄着那些玻璃杯。
如果不是顾希荞知道,他研制的都是些毒品,还以为仇慕做的是什么伟大的事业。
终于,仇慕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器,另一只手上的玻璃管里,则是一种很奇怪的液体。
顾希荞心里一阵惊慌,仇慕研制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听慕羽琛说,他手上最多的是可以让人致幻的毒品。
虽不知道仇慕准备给她打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注射到身上,那她就完蛋了。
“仇慕!”顾希荞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恐惧,喊道:“你想做什么,你现在把我放了,否则,羽琛不会放过你的!”
仇慕那双冰冰冷冷的眼睛,淡淡的扫过顾希荞的脸,丝毫不为所动。
顾希荞手脚冰凉,满脑子都是她要被仇慕害死了。
密室里密密麻麻的药品,整齐的排列在一起。
仇慕拿着一根针管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针管里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
无色透明液体的量在针管里有二分之一那么多,他们随着仇慕缓慢优雅的动作慵懒的在针管里流动着。
仇慕好像对针管里的无色透明液体情有独钟一般。
只见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针管里的无色透明液体看,没有看往其他地方。
那种眼神是眷恋,是欣赏,仿佛看见了自己心仪的姑娘一般,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精神和眼神都放在她的身上,不去理会身旁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