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时荣在发脾气,那边琦玥的皇帝却是一声不吭,甚至满脸的沉重坐在一边。
等时荣将所有人都审问了一遍之后,皇帝才开口。
“这些人的目的,怕不是朕!”
时荣骤然转头看过去,听到皇帝又说,“大概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
“什么东西?”
“帝人参!”
“什么?”
这东西时荣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皇帝看了时荣一眼,眼神里也带着嫌弃,“就是一种药材,你们时家什么生意都做,时谦什么行业都有涉猎,会不知道这些吗?”
这话一出,时荣闭嘴了!
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区别!
在时家很多东西是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接触的,即便是到了现在,整个时家都在他手里了,很多从前的东西,他也不是说补上就能补上的。
帝人参这东西,他就根本没听过!
琦玥皇帝便简单的说了一下帝人参的作用,时荣扬眉,于普通人而言,这东西也没什么大作用。
虽然是个宝贝,但是也好像个鸡肋一样。
皇帝也点头,“其实这么多年来,帝人参早就不知所踪了,从前只是传言在我们琦玥皇宫,朕可从来没有见过!”
“既然如此,那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让那些人确定东西就是在我们皇宫?”
“那朕怎么知道?或许是有人想要转移注意力什么的。”
时荣看着皇帝,总觉得这人似乎是有什么没说,但是也不好问,毕竟对方还是个皇帝。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他们是冲着帝人参来了,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帝人参不在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这话问出来只是试探,果然,时荣就听到琦玥的皇帝说。
“知难而退?都敢闯了我琦玥皇宫了,怎么知难而退?必须将这些人都给朕抓出来,一个不留!”
“日后,朕再也不想听到帝人参的任何消息了!”
时荣又看了琦玥的皇帝一眼,只是这一眼就可以确定帝人参这东西是真的存在的,且说不定就在皇帝的手里。
他这欲盖拟彰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那陛下的意思是?”
“放出消息,就说帝人参在朕的手上,将人引来,开启万毒大阵,朕要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时荣,“是!”
而在皇宫里搜了一圈的苏颜也收到了消息,且一下子就分辩出了这是个陷阱。
“纵然是陷阱起码也是个线索,说实话,昨日找了一晚上,我就有些没耐心了,不如我们擒王吧!”
苏颜看着司徒煜,“昨晚你折腾了一晚,该安排的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一听这话,司徒煜忍不住的笑了,“你把你男人当成什么了?神仙吗?纵然是安排也是需要时间的。”
“需要多久?”
“摸清楚了皇宫的地形,再加上有小七的里应外合,需要两天吧,攻破皇宫!”
原来司徒煜是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的,他再和苏颜一起进宫的时候,就随手在宫里动了手脚,那些暗处的人看到信号,自然就知道要怎么做。
司徒煜要围困皇宫,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可以看出来司徒煜的安排有多缜密,琦玥皇宫如今有多废物。
“两天的时间吗?那我就再去走一圈!”
苏颜看着司徒煜,“再去看看可能有的地方。”
之前和苏颜一起,司徒煜也知道皇宫的情况,困不住苏颜,于是就点点头,“好,你小心点!”
小七也当天收到通知,下一刻便出现在琦玥的皇宫门口,刚好被费东给撞上了。
在费东诧异的目光下,小七狠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倒了下去。
“苦肉计!”此刻被小七用炉火纯青。
他就是被劫走,而后又拼命逃了出来的形象,起码费东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那身上的伤口可都是实打实的。
人自然是安置在皇宫里,从安置进去开始小七就是一个昏迷状态,这点费东再三确认过了。
但是远在天晟的薛天龙却是一点都不信。
尤其是等他的人确定,宁府里根本就没有人,宁玥根本早就不在府上了的时候,薛天龙就意识到,事情失控了。
虽然京城里还没有动静,但是薛天龙还是快速的将自己的人从京城里撤了出来,连同自己和雪夫人一起都离开了京城。
就在离开京城的第三天,京城外起了一场大火,大火的方向就是他们的皇宫。
“阿龙,这……”
薛天龙的脸色难看,看了一眼雪夫人,清楚的看到了雪夫人脸上的担心,但是却没有功夫去安抚。
这皇宫就等于是他们的老巢,现在老巢直接被毁了,他们却连什么原因都不知道。
对于薛天龙来说,这绝对是个打击。
“来人,立刻去查,司徒煜夫妻到底在不在京城,在不在皇宫里。”
“他们怎么可能不在?”雪夫人问,“若是不在的话,这么大的动静是谁在主持?凭着手底下的这些人吗?”
薛天龙,“司徒煜手里的能人 大有人在,万不可小觑,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调查清楚,我们这次……”
这边话都没说完,那边便有属下冲了过来。
“启禀主子,我们在京城的人,全部失去下落,联系不上了!”
一听这话,薛天龙的脸色更加难看,当下便下令,“立刻启程离开,前往琦玥!”
“阿龙!”
“我们中计了,处境危险,若是不能快点离开,怕是就走不了了!”
一边说,薛天龙一边下令,“传令给费东,不管月七影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信,把人给我好好的看守住,实在不行,先放倒再说。”
“阿龙,到底怎么了?阿影做了什么?”
薛天龙,“我们被他骗了,他从来就没有和我们站在一边,我们南疆这次要栽了,也是他一手造成。”
“什么?这怎么可能?”雪夫人的眼眶都红了,“他可是南疆的少主,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若是日后成功,最大的受益人还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恨,他眼神里的恨意从来不少,是我没在意,是我疏忽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薛天龙沉眉,“若是再见了面,说不定我们就是敌人,你可要脑子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