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话，赵曼翻了个白眼，说，“像你这么瞻前顾后，那什么事情也别办了，也办不成。”
    我说，“我的意思是这个事情的背后责任也挺大的，校内募资的流程很复杂，有一只脚把你挡住，这个事情就有可能做不成。”
    赵曼说，“不做怎么知道！”
    我问，“你想让我投多少钱？”
    赵曼说，“两千万上下吧。”
    我又问，“校内募资的标准呢？”
    赵曼说，“也是两千万上下吧，反正经过我的筛选，差不多能动员一百五十名老师，其中有十几名老师的家庭条件很好，每个人拿出二三十万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而总校一旦转为公立，上面肯定就会全额拨款，到时候也能匀给分校一些。”
    赵曼前面说的没有问题，最后这句话，却把我给吓到了。
    我说，“总校归总校，分校归分校，两家最好不要搅和在一起，不然很麻烦。”
    赵曼说，“总校那边的财务还行，以前和我是高中同学，她能把账目给你做的非常漂亮。”
    我深深地看了赵曼一眼，说，“像你和冯慧君这么搞的话，学校还真成了做买卖的地方了。”
    赵曼说,，“市场经济嘛，又不是在公立学校里搞猫腻。”
    我说，“行，回了商州，我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事情。”
    赵曼提醒道，“这个事情千万别往外说啊。”
    我没说话，但心里却说了一句。
    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我怎么可能往外说。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庄月打来的电话，说是她已经跟她舅舅谈好了，问我什么时候过去签合同。
    我没有瞒着庄月，说，“我在南亚这边呢，后天吧，后天我就回商州了。”
    庄月问，“你在南亚做什么？”
    我撒了个谎，说，“公司外派。”
    庄月说，“那好吧，你回来以后第一时间跟我打电话啊，可不能再拖了。”
    我说，“行，放心吧，这次绝对没问题。”
    庄月又问，“这几天想我了吗？”
    我愣了愣，佯装咳嗽了一声，说，“我开会呢。”
    庄月说，“我想你了。”
    我“嗯”了一声，说，“先这样，挂了。”
    挂掉电话，我有些心虚地看了旁边的赵曼一眼，担心她听到我刚刚和庄月的对话。
    好在，赵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正在低头用手机给什么人发信息。
    我瞥了一眼导航，淡淡地说，“快到了。”
    赵曼“哦”了一声。
    我问，“对了，你刚刚说要我陪你在冯慧君面前演一出戏，你想演什么戏？”
    赵曼说，“当然是尽可能让她减持了，只是出一块地，就占百分之四十，太过分了，那样的话，我们还能赚到什么钱。”
    我问，“地有多大面积？”
    赵曼说，“十万平吧。”
    我讶异道，“我靠，这么大块地当初是怎么批下来的？”
    赵曼说，“屁股。”
    我一阵无语。
    不太相信赵曼的这话。
    因为虽然只见过冯慧君一面，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端庄而严谨，那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用屁股做事。
    但随着更进一步的接触，我才知道，越是端庄严谨的女人，她的屁股就越能干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