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一笑，“我根本就不想选择！”又补充了一句傻话，“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该多好？”
    连小燕却说，“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和你就不会相遇了。”
    我长叹了口气，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妮妮的反应会那么大。”
    连小燕说，“那你可以选择不离婚啊。”
    我说，“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连小燕说，“没开玩笑。你舍不得孩子受委屈，也只能选择不离婚了。”
    我问，“你能和你不爱的一个人一起过下半生吗？”
    连小燕说，“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当然，女人和女人也不一样。我是不可以，但你可以。”
    我说，“我不可以！”
    连小燕问，“为什么呢？”
    我无话可说。
    连小燕说，“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感情和你的身体分开，我就不相信，你和李茵茵在一起八年，就可以彻彻底底的跟她分的那么清楚，其实无论是你的生理还是你的心理，都已经对她产生了依赖。”
    我说，“她他妈如果只是去找了个鸭，我可以接受，我可以慢慢的接受，但她是投入了感情，把感情投入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做出了这种感情投入以后，还想要得到一些回报！这个我不能接受，从心理到生理，都不能接受！”
    说到这里，我无比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说，“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呀，你才多大呀，你不懂！”
    连小燕说，“那就把孩子让给李茵茵。”
    我沉默了下来。
    说实在话，在听到连小燕的这个提议后，我第一时间是排斥的，但第二个念头却有所松动。
    因为……
    妮妮是一个女孩。
    而且已经是一个懂事的女孩了。
    这样一个前提下，妮妮是跟着我合适，还是跟着她的妈妈合适？
    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很复杂。
    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那种排斥的心理直接就战胜了其他所有的客观因素。
    我就算是一个父亲，就没有抚养一个闺女的权利了吗？
    而且，李茵茵是啥女人？
    妮妮跟着李茵茵，以后能学出什么好来？
    我阴着脸道，“不要再说这个了。”
    连小燕问，“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向你提出这个建议的动机？”
    我说，“没有。”
    连小燕哼了一声，“放你娘的屁吧！你肯定有，你肯定会觉得我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我和你的以后。”
    我说，“我现在脑子很乱，你就别跟我添乱了。”
    连小燕说，“你自找的。”
    我瞪眼道，“你什么意思？”
    连小燕说，“早知道会有这个局面，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跟着你。”
    我说，“那你现在可以退出！”
    连小燕果断扇了我一巴掌，杏眼圆睁道，“你再说一遍？”
    我被打蒙了，愣愣地看了连小燕一会儿，忽然伸出另一边脸，说，“这边，这边再打一巴掌，打死我，打死我，我也就痛快了。”
    连小燕恶狠狠剜了我一眼，骂道，“什么|东西！”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了一口气，心烦意乱的也骂了一句，“哎哟卧曹塔嘛拉个比的，这叫什么事儿，真是烦死老子了！造孽啊真的是！”
    连小燕说，“那就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屁大点事儿，你看你刚刚哭的那个怂样子，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垃圾东西！”
    我砸巴了下嘴，叹了口气，“唉，这可咋整啊！没让李茵茵给治住，让她生的那个小王八蛋给我治住了，真愁人！愁死了都快！他妈上辈子欠她的！平时挺听话的，面面叽叽，不哼不哈，没想到，到节骨眼了，她给我来次大的！还想去死，我真想揍她一顿！六岁，他妈才六岁，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连小燕抱着肩说，“这事儿，你还得问问那些过来人，看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我是没生过孩子，不知道怎么弄。就你家老大这事儿，我是得到教训了，以后我是不生孩子了，就是个孽障！这才六岁，她就能说出那话，长大了还了得？我算看出来了，就你们家这个陈贝贝，折磨你在后面呢！”
    我一阵长吁短叹，却忽然道，“不过转头一想吧，她还真牛批，六岁就能拿住她爹，保不齐以后还真是个可造之材。”
    连小燕冷哼道，“拉倒吧，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自私，刻在骨子里的自私。”
    我说，“小孩子，心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连小燕说，“那咱现在就打赌，就你家这老大，以后长大了她要是个省油的灯，我名字倒过来写！我和她相处也有几天了，她在想什么，我比你知道。”
    我刚要再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心里一突突。
    担心是李茵茵打来的电话。
    不过看了看才知道，是左小织的父亲左光瀚打来的电话。
    我这才猛的想到，晚上还得去和左光瀚吃饭呢。
    但一想到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我也没心情去跟左光瀚吃饭了。
    可转念又一想，左光瀚上次和我见面，跟我聊了很多，还问我现在的婚姻是否幸福，更重要的是，他也向我分享了他和他老婆孩子的一些事情。
    或许，我还真能在左光瀚的那里学到点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