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惊讶，没有想到，就庄月这样性格的女人，居然也被pua过。
    而且还是职场情感双重pua。
    至于pua是什么意思。
    不在话下。
    详细描述的话太过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将另一个人视作猎物，慢慢地摧残她的自尊，她的精神，让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从某种角度来讲，甚至可以将两者的关系比喻成主人和奴仆的关系。
    不光是让一个人在身体上服从自己，在精神上也要服从自己。
    而我对庄月的行为，其实也是有一点想要pua她的。
    只是我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比如让她彻彻底底地臣服于自己，并且在她臣服于自己之后，再将她彻底毁灭。
    甚至于……
    让她去死。
    庄月说，“那段时间可真是难熬啊，他说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影响我的心情和行为，甚至他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讲都会成为一项又一项指令。他和我的关系若即若离，我好像永远也抓不住他的想法，一切都需要按照他的指示和潜移默化去做，也没有任何要觉醒的念头和意识！后来想明白之后才觉得那段时间真的像行尸走肉一样，完全活成了一个行走的奴隶，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甚至在飞机上学狗叫，没有半点尊严可言！甚至觉得，那是他爱我的一种表现！”
    我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
    庄月问，“你有那种想要把我驯化的念头吗？”
    我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
    有过。
    庄月惨淡一笑，“我就像是一块被砸了一个窟窿的玻璃，后来人再看我的时候，也都会想着捡起一块石头砸向我，直到把我砸的粉碎。”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庄月说，“转到地勤之前。”
    我没有说话。
    庄月说，“一开始我被那个人pua之后，他就对我进行潜移默化的训练，给我灌输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观念，慢慢的，他成为了商州航空的领导层，让我主动去钓凯子，然后我就去做了，尝到甜头以后，我也就变得很享受那种感觉，又慢慢的，我也成了pua别人的那一方，直到后来东窗事发，被一个女人找上门，毫不客气地就揭开了我的面具。”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你被pua的？”
    庄月说，“商州航空以前闹出过一个类似情况的丑闻，导致一个空姐从航站楼一跃而下，从那开始，上面的人就重视了起来，请老师过来讲课，对我们普及一些相关情况。一开始我没有意识，但直到有一天，那个人主动辞职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才知道我自己遭遇了什么。后来才知道，他辞职以后去了南方的一家航空公司……现在的话，他应该还是享受着他那种让人恶心的趣味，专门在空姐中寻找猎物，然后达到他所需要的那种满足感。”
    说到这里，庄月怔怔出神道，“这种人很多，他们要的不是钱，是那种感觉。”然后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聊这些吗？”
    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