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看了看我，说，“你也不用过于惊讶，国盛集团的体量超过百亿，自然有我们自己的商业情报部门。”
    我愣了愣。
    方卉这么说，也算是情理之中。
    毕竟，君润投资也有他们的商业情报部门，为什么国盛集团不可以有？
    都是资本大鳄。
    底下有商业情报部门的架构，并不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
    只不过让我抓心挠肝的是，我不知道方卉究竟掌握了我和林爱芳之间的多少秘密。
    却在我这样想着，方卉又说了一番吓我一跳的话，“道德层面之下，其实想要毁掉一个人，太简单了。只需要让他身败名裂即可。就像你手里掌握着刘志宇和你老婆苟且的丑闻，一旦曝光，对国盛集团的负面影响倒在其次，但对于刘志宇的伯父和姑姑，乃至刘志宇的父亲，那就一个灭顶之灾了。”
    听完这番话，我觉得方卉这是在暗示自己。
    她如果想要把我搞垮，只需要将我手上掌握着刘志宇和李茵茵丑闻的消息告诉刘志宇即可，那样的话，保不齐阎王爷真要敲一下我的房门了。
    方卉看着我，说，“放心，只要你听我的吩咐，我不会搞垮你的。而且我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手上有刘志宇把柄的这个事情，君润投资也是知道的，但他们也没有让你尽快搞垮刘志宇。做买卖嘛，还是要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把水搅浑！换句话说，水至清无鱼。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脏事烂事并不少见。”
    我点点头，觉得方卉这番话说的很中肯。
    方卉问，“望京学府的项目，最快多久能够竣工？”
    我说，“刘志宇要缩减建筑成本，相应的，当然也会减少人力支出方面成本。”
    方卉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在保持基础利润的前提下，你就放开了干，质量方面过得去就行，毕竟户型设计在那里摆着呢，而且最开始搞这个项目的时候，也没想着以这个项目赚多少钱。”
    我问，“那当初为什么要搞这个项目？”
    方卉说，“占地盘。”
    我发了个怔，说，“懂了。”
    方卉眯了眯眼，说，“你还没有回答我，望京学府最快能多久竣工。”
    我说，“财务方面只要没有什么阻碍，年前就能交钥匙。”
    方卉眼神一亮，说，“那我就把你这话当成军令状了！”
    我说，“没问题！”
    方卉眨巴了两下眼眸，说，“空口无凭。”
    我说，“对赌协议肯定是不会签的，因为没有什么意义。”
    方卉说，“那这样好了，你让王勇的工程队挂到国盛集团下面的建筑公司里，那样也便于国盛集团统一管理，而且也能让王勇工程队里的工人有一个保障。毕竟你也知道，国盛集团对待工人方面还是很大方的。至少在省内，待遇可排名前三。”
    我果断拒绝道，“不行。”
    方卉微微皱了下眉，问道，“为什么？而且你还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啊，只要你能把王勇的工程队收编到国盛建筑公司，我可以做主，给你一些国盛建筑公司的分红。这完全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我轻笑着说，“你这是让我把我的那些兄弟们卖了啊，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