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们先是在这井旁的某个地方造出一个主室,以用来供于贵人们的躯体安息,其他副室就是放置各种陪葬品以及其想带入土中的东西,还有为了防止贼人盗取陵墓而专门设下的虚室。
所为虚室作为避免陵墓主人被打扰安息而设置的一些围绕在主墓穴旁边的穴室,这些机关房一来是迷惑盗贼让他们身处其中如同处于幻象里头,最后困死。
又或者本身就是做好了重重危险处处致命的陷阱,同样最后让人死在里头。
我们一面需找机关一面又担心碰上的是虚室,所以只能够小心中带着侥幸继续走下去。
很快我们就遇上了第一个,也是最为简单直接的陷阱——箭阵。
我们其中也不知道是谁的一个不小心触发了哪里,只听见“嗖……嗖……”的几声。
我一听就知道不对劲,没来得及抬头看,下意识就按住旁边的人,顺势只来得及大吼一句:“快趴下!”
好在其他人一听我恶警告,马上一个俯身趴下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而数十只锋利的箭矢擦着我们的头皮就飞过去。
这箭矢阵居然有三分钟之久,等它过去的时候,我侧着头一看,大家的情况尚算不错,就只是最边上的钱如意闪躲不及,被箭矢擦过一道血痕。
又过了几分钟,看见其他人准备起身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我说:“再等等,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再等几分钟。”
这话音还没落,不知从何处又传来“嗖……嗖……”两声响动,十来只箭矢又贴着我们的头皮过去。
直到快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还是保持这趴着的状态,倒不是我们不想起来,而是每隔几分钟又来了十几道箭影,最后如此反复不停,我们都不知道是何处藏着如此多的箭矢。
“这样下去不行啊,”钱如意说道,我们不可能永远趴着在地上,不说这里的地气阴湿,若是现在再放出什么有着剧毒的蛇虫鼠蚁,我们才是防都防不了。
“大家听这箭矢声,是不是很有规律?”一直没说话的马莉莉出声了。
我听她这话才仔细留意,几道箭矢阵又过去,果然是很有规律的。
再次仔细确定以后,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想法,并且觉得十分可行,这可是数十年前已经没人用的方法。
“大家听我的试试,”我很快提议说:“大家对着自己身旁的砖石敲击,方便按照一重三轻,再三重两轻的方式试试。”
大家一听虽然不确定有没有有,但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也只有这样姑且一试了。
没过半刻钟,这个法子就见效了,不知是谁敲到了哪里,咚咚咚响声此起彼伏后,居然真的使箭矢阵停了下来。
还没等我们爬起来,这箭矢阵又来了,我们只得继续敲下去,很快,靠右手边的一个石门轰得打开了,我猜想大概是这个法子还触发了其他开关。
没敢多想,为了躲避箭矢阵我们只有趁着没有箭矢横飞的空隙,一个个滚进了石门里头。
这里面黑暗一片,我们挨个爬起来拍干净身上的泥土,还没等我们抬头看到彼此,眼前就白光一闪,然后开始有些头昏眼花起来。
我揉揉眼睛,白光却频繁的闪着眼睛,等再次能睁开眼睛,看见前面却是另一副我看不懂的东西。
“大家别动,我们可能是看到幻境了!”我虽然看不见人,但耳朵旁边不知道怎么居然还能听见刘三静的声音,听这声判断我们的距离应该很近。
此时,石门里的每一个人居然又开始头昏眼花起来,眼前却不约而同的像是在放映厅一般,里面的东西我们像是一个透明的旁观者一样看得仔细,都共同看着一个诡异的“电影”……
数人聚集在一个古朴的祭坛下,几位长老穿着白中带金的衣袍站在祭坛上,神色肃穆。
而一个一身明黄的男子被众星捧月般地站在长老中央,他的嘴角含着志得意满的微笑。
“可以开始了。”皇帝对着长老微微点头,那昂首间有着旁人所看不出的骄傲。
长老模样的人们恭敬地应声,纷纷举起双手向天跪拜。
一下,两下,一直拜了九十九下才停住。
然而就在祭祀即将成了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越过众多教徒奔向祭坛。
在众教徒的惊呼声中,那个黑色人影冲向了皇帝,并且一把刀出现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护驾!”反应慢半拍的禁卫军这才聚集人手,将教徒们驱散开来将整个祭坛围绕得水泄不通。
再看看被贼人挟持着的皇帝,不动如山,似乎脖子上的那把刀只是一个幻影。
诸位长老分散在皇帝周围,但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只是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刺杀?”皇帝摆摆手,让禁卫军将长老们带下祭坛,这才不慌不忙地对身后的刺客说道。
那刺客冷哼一声,蒙脸的面巾居然被他突然扯下:“虽然你是皇帝,但可得长生否?”
徐福!
这个刺客居然是徐福!
皇帝明显也是一愣,他轻轻皱眉:“朕给你国师之位,没想到你居然想要谋害朕!”
“在长生面前,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在陛下中止我们的计划之时,您对我就没用了。”徐福淡然道。
“长生……石头也能长生,但不代表朕想当石头!”皇帝一字一顿道。
“那可由不得你!”徐福嘿嘿一笑,手中的匕首一刀割开皇帝的手臂。
真龙天子之血勃然而出,撒在了脚下的祭坛上。
霎时间天昏地暗,一股邪风飘荡而至!
而祭坛上更是燃起来血色的火焰。
“祭坛!祭坛被人动了手脚!”几名长老慌忙大叫道。
几名禁军上前想要护驾,却被血焰烧的尸骨无存,一时间再无一人敢上前。
皇帝浑身上下爬满血焰,但是他却毫发无损,只有丝丝岩纹在身上蔓延——他在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