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菱儿姑娘,事有轻重缓急,而且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薛先生知道她担心白和袖,现在也不是冲动的时候。
原本漳州那里已经平顺了,可是现在,白和袖一倒下,那事情就不一样了,说明那里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不仅没有解除,而且现在漳州是最危险的地方。
“若是白姐姐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那我……”
这个后果他根本想都不敢想,也没有勇气去接受。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泪就已经滑下来,流到了腮边。
“菱儿,这件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担忧,心里害怕,心里难受,但是没关系,有我在你身边陪着呢。”
王淳看他担忧成这个样子也是心急的很。
他们接触的这么长的日子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菱儿姑娘竟然这么担心一个人。
幸好那位白姑娘不是个男人,要不然的话,他这飞醋缸不知又要到哪里去了。
他一边安慰着,一边轻轻的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怎么就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了?你也知道,时疫是什么样的情况?那些人只要染上,活下来的几率到底有多小,我都心知肚明。”
菱儿越想越害怕。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把白姐姐一个人扔在那里。”
她现在心乱如麻,根本就没办法听他的任何安慰。
王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薛先生说的是对的,现在漳州那个是非之地,他们不能过去。
“那边只是说她病倒了,那两位大夫也没有。确认说他是染上了时疫,万一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万一她只是因为太过劳累所以病倒了呢。”薛先生只能这般安抚。
“不对!若是没有这么严重的话,那两位太医为何迟迟诊断不出来?”
“不……不行……我要去找白姐姐……”
说着他就要往外跑,但是他还没有爬到门口,忽然后背一痛,他眼前一黑,就软绵绵的倒了下来。
“薛先生,你……”
王淳一惊,玩过头看着那个始作俑者。
薛先生挥手慢悠悠的说道:“菱儿姑娘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现在过去无异于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知道你心里喜欢菱儿姑娘,是他执意要去的话,你定也会跟着一起。”
“但现在性命为上。不能这般冲动。”
“你放心,我没用多大的力气,我就是让她暂时清醒一点,一会儿等他醒过来之后,你再好生的雨,他解释一番,他应该就会明白你的苦心了。”
“她会恨我的。”王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是心里也明白徐先生说的是对的。
漳州之地,现在他们去不得,只能在原地等着那边传来的消息。
若是白和袖没事的话,也就罢了。
可……可若是当真有事的话,那他们就更加去不得了。
就算再深的感情,就算菱儿再难过,他都会寸步不离地我在他的身边,保卫着她的安全。
现在为今之计,他也只能默默的为那位白姑娘祈祷,希望他既然自有天相。能挺过这一劫。
而江衢已经得知了白和袖病倒的消息,他办完自己的事之后,闹这个消息。不假思索的赶紧奔了过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边有多凶险。
因为这里有太医,而且人众多,所以他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泄露,过来的时候,脸上就带了面具。
来到漳州,他就火急火燎打听白和袖的下落。
“你是什么人?”
漳州的村民看到他这副奇怪的打扮,不禁疑惑问道。
“我是她的朋友,她现在在哪儿?”
“白大夫她……她现在情况很不好,你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问你她在哪里!”
江衢哪有心思跟他扯这么多。直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袖,冷声质问。
他从那个面具里面看到了那人。满是怒火的眸子。顿时心里一颤。
这巨大的压迫感让他无所适从。
“她……她在那里……”
男人指了指她住的地方,江衢直接把他甩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过去了。
他心里一心机挂着这个女人,也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这漳州的形势到底如何。
“来者何人?”白和袖的帐子外面有人把守着,看到他过来就赶紧把他拦下。
“这里是是非之地,不想死就赶紧走。”
“让开!”江衢咬着牙道。
“两位大夫正在里面给白大夫救治,谁都不能进去!”
听到她正在被救治,江衢男生的力气才渐渐消退下来。
只能屏住呼吸在慢慢等待着。
你究竟已经到什么程度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从来没有觉得在现在等待的时间,竟然如此漫长。
“喂,你怎么还不走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守门的也是漳州人,是因为得知白大夫病了之后,就自发组织在这里守着白大夫的。
所以他看到江衢在外面一直站着,也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语气没有那么冲了。
江衢这么一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冲动,但心里还是难掩担心。
“我是白大夫的……”
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朋友两个字来。
“白大夫啊,可真是个好人。她为了我们这里的乡亲,不顾自己的安危,一直在忙里忙外,现在更是把自己给累病了。”男人叹了口气。
“若是白大夫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们可就真的对不起他了。”
“她我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江衢这话的时候慢慢的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男人对他这种目光盯得心里直打颤。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凌厉的目光。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那我就血洗漳州,让你们全都跟她陪葬!”
江衢是真有这个心思的。若不是他们漳州的这个时疫,白和袖也不会被感染,更不会因为他们丢了性命。
所以,若是白和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整个漳州就全都是凶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男人吓得双腿一软。
手里的棍子都险些拿不住。
“你……你……你……”
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刘大夫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她怎么样了?!”
刘太医刚一掀开帘子。就有一双大手忽然拽住了他的衣服。
他抬头一看,又看到一个狰狞的面具。
“你……你是何人!”
“我问你,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江衢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逼问到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人到底怎么样了。
“我已经替白大夫诊治过了,她很有可能是被感染了,我只能帮她暂时压制,但是……你也知道……一旦染上,活下来的几率,太小了。”
刘太医如实回答。
“你放屁!她一向谨慎,之前漳州时疫那么厉害的时候,她都平安无事,现在漳州的时疫已经过去了,你却告诉我他被感染了。你觉得我信不信?”
“我是大夫,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呢?”
“白大夫她是这漳州的救世主。若没有他的话,漳州不可能这么快平顺的,你放心,会竭尽全力医治白大夫的。”
“不是竭尽全力,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