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菱儿忙应了声,转头往外走。
两人去了菱儿房中,后者才问:“你明明不想掺和他们,为什么还往火坑里跳?”
白和袖张张唇:“因为我现在不能不掺和了。”
菱儿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和袖走到菱儿面前,扯开腰间的衣带,扯开外衣。
起初菱儿还认真看着她的动作,直到白和袖开始解开里衣,菱儿忙上前:“诶诶诶!我对女的可没什么想法,你感紧穿上!”
白和袖皱眉,拍开她的手,将里衣也解开。
这下只剩下肚兜了!
就在菱儿以为白和袖会继续脱的时候,不料白和袖只是掀起了肚兜。
菱儿呆呆看着她鼓鼓涨涨的上面,内心可惜不已。
白和袖见她越看越羞,这才察觉她的目光落在哪里,她羞恼道:“我让你看我的肚子!你看哪里呢!”
菱儿闻言忙回神,红着脸对她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来,“这就来这就来!”
“……”白和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红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
菱儿掩饰一般咳了两声,转眸又去看白和袖的肚皮。
耦合色的肚兜更衬得白和袖皮肤白皙,胸前有料,可是菱儿却白了脸,她看看白和袖,又看看她的肚子,半晌才声音颤抖,“这,这是…”
“孕纹。”白和袖声音平静。
见菱儿看清楚,她才穿好了衣服,“震惊么?”
菱儿点点头,又忙摇头,“那,那你的孩子呢?”
“不知道。”白和袖眼中含泪,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我之前被打伤了头,很多事都忘记了。”
“我只能看出我有个孩子,却忘了自己的夫家是何处,孩子是否活着…我全都忘了。”白和袖道:“原以为这辈子就是这般了,却没想到,我还能再找到我的孩子。”
菱儿也是泪眼朦胧,“那他在哪?”
“就在隔壁。”白和袖哽咽,“怪不得我一见到阿淮难过,便心疼得不得了,原来这是母子天分啊。”
菱儿皱眉,“怎么可能,你们两个虽说有几分像,可是…”
白和袖伸出手臂,让菱儿看自己臂上的红点:“你瞧,我也对海鲜过敏。”
她细细啜泣,若不是昨夜江衢抱着江淮来,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江淮就是她的孩子。
“那,那江衢他是你夫君?”菱儿皱眉,“你失忆了,不认识他了?还是说他也失忆了?这不可能吧??”
白和袖自嘲一笑,江衢曾经说他是个采花大盗,她还可怜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子们,可如今才发现,自己的曾经,也被他欺侮过。她这才觉得,甚好,江衢当初拒绝她,当真是让她走了一步对的路。
“我不知道了,但是看他的样子,像是不认识我,说不定,阿淮是被人遗弃了,他收养了罢?”
菱儿一万个不信,虽说江淮和白和袖像了三四成,可是江淮跟江衢两个人,那差不太多就是一个模子啊!
她宁可信江衢跟白和袖是露水姻缘,也不相信江淮是江衢收养的。
但是看白和袖神色低落,菱儿也不好再问,便点头,“也好…”
“啊不!我是说幸好,幸好被江衢收养了,不然一该看不到阿淮了。”
白和袖抹掉眼泪点点头,“不过这件事你别告诉江衢了,我怕他本来没什么,听到我是阿淮的生母之后,会对我有防备,或者不许我见阿淮。”
菱儿点头,要是她养了好几年,知道亲妈来找孩子,她也不乐意。
白和袖想了想,还是对菱儿道:“菱儿,我知道自己已经欠你很多了,但是,我还想再托付给你一件事。”
“什么事?”菱儿问。
白和袖张张唇,道:“这次漳州之行,若是成了,我们无功无过,若是折了,我们定然会被降罪。”
白和袖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江衢又另娶她人,我求你…照顾照顾江淮,漳州我不能不去,可偏偏刚要启程,就有了江淮,我不求他锦衣玉食,只求你能照顾照顾他…”
“可若是你没了,白姨和小宝呢?”
白和袖摇头,“你不必担心。此行之前,我会跟晋王谈一谈的。”
菱儿看着她,“可…若是我也折在半路呢?”
白和袖吸吸鼻子,“菱儿,我们总要有一个人,在后方制药,交给晋王那些粗枝大叶的手下,你能放心吗?我昨日与晋王说,咱们还需要许多人,你可知他说什么?”
菱儿疑惑。
“他说,他会再寻人来。”白和袖道:“晋王虽然身份高贵,可是他不能,也做不了这些事,他固然是有权有势,可是草药看得是大夫的能力,而不是权势。”
菱儿抿唇,“你为什么,不怕?”
“胆子大嘛!”白和袖一笑,擦掉眼角的泪,“走吧,该吃早饭了,晚些时候伙计们和晋王的人该来了。”
菱儿和白如意等人去了厨房吃饭,而白和袖则是端了早饭去了自己房间。
如果这次能躲过一劫,以后就是天伦之乐,可若是没有躲过,她或许会后悔,所以就趁现在,好好与阿淮亲近一番,到时也不会太遗憾。
江淮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因为涉及到毒药,菱儿比她拿手许多,所以白和袖便由菱儿给阿淮开了个药方。
吃过饭,医馆里的伙计和晋王手下的人便来了,江衢一露面,晋王手底下的好几个人都失手摔了东西,菱儿皱眉:“你们认识?”
几人张张嘴,想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还是江衢先偏头忙自己的,“不认识。”
菱儿心里清楚这些人肯定有渊源,却不挑明,她瞪眼:“不认识看什么看!谁若是把东西给我摔坏了,你们都给我赔!”
众人忙作揖告罪,惹得菱儿有火发不出来,只能憋着。
江衢没有多留,他去房间和白和袖与江淮告别了一番,便踏上了‘寻凶之路’。
没一会,白和袖从屋里出来,将江淮托付给了白如意,“他病得厉害,身上不是疼就是痒…刚刚睡下,您去帮我看着吧?待他醒了你再叫我。”
几个大汉互相使眼色,刚刚那位就是从那屋里出来的,难不成白大夫跟那位是两口子?只是怎么前两日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