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袖:你在想屁吃?
她气得笑出声来,“我吃饱了撑的管你家破事?”
“你去跟苦主说一说,看看菱儿会不会打死你!”白和袖索性道:“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你闹,大不了我离开医馆,咱们两败俱伤好了!”
这下不光是大嘴婆,连许大都傻了。
如果白和袖不管这件事,不光是许刚性命不保,就连他们家也会背上骂名。
是,将军府不会掉价到来对付他们,可以想讨好将军府的人比比皆是,若是有人知道这件事,他们家免不了被打压!
大嘴婆不是个傻的,此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赖上白和袖,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当没事人!
见白和袖往外走,大嘴婆“嗷”一嗓子冲上去,猛地把白和袖扑得一踉跄。
她跪趴在地上,紧紧抓住白和袖的衣服:“你不能走!你若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我便与我儿子日日在这医馆闹事!”
见她真正慌了,白和袖弯唇,露出几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好啊,反正这是别人家的家业,与我何干?”
大嘴婆见她软硬不吃,忙改口:“你不是一直想与我家撇清关系,这次你救我儿,我这辈子绝不会再搅扰你母亲和小宝!”
说罢怕白和袖油盐不进,她道:“你也不想以后小宝出息了,我和我儿上门认亲吧?”
“……”白和袖果真冷下脸来,她低头看向大嘴婆,“你敢?”
大嘴婆硬气道:“你看我敢不敢!”
她压根就没想过小宝这辈子能出息,说什么笑话,一个不祥之人罢了!
但是那小子在白和袖心中可就不同了!
如她想的一般,白和袖果真迟疑片刻,道出一句:“我只能试试看,毕竟前日,你们已经惹恼了王公子。”
大嘴婆和许大闻言,心头一坠!
王淳和菱儿就在外头偷听,听到白和袖答应,两人偷摸离开。
菱儿一向相信白和袖的处事能力,王淳却不赞同,如果真放了许刚,那才真是放虎归山。
又想到白和袖之前在房间里说的,菱儿看不上他,进了将军府的门也未必能富贵荣华。
他看向菱儿,有心想问她:你也当真是那么想的吗?
可他说不出口。
若是她真那样想,他心中所思便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菱儿却半分没有对白和袖对于她的评论感到异常:没错!我就是这么不贪图荣华的人!
没一会,白和袖果然从前堂出来,去了菱儿房间。
王淳见她进来,先上前问:“如果真放了许刚,岂不是任由他们宰割了?”
白和袖:“那就不放。”
她道:“我再是求情,许刚再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也是有罪之人,他已经写了供词,想将小宝置于死地。虽说人没有死,可他动了杀心,罪已经定了。”
“你是说,让他继续流放?”
白和袖笑:“减两年刑不就行了?让他流放远一点,运气不好的话,死在当地也是有可能的。”
王淳没说话,他眯眼想起前日给白和袖的供纸,“你想拿员外郎来要挟许家?”
白和袖一笑:“王公子对菱儿一向感激,想必也会找人盯着许刚吧?”
后者一怔,顿时明白过来白和袖的意思。
反正等到许刚回来,菱儿早就嫁给他了,想必到时候那些人也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也好。”
白和袖知道他是同意了,又转头看菱儿。
菱儿对白和袖一向信任,便也点点头,“只要他们以后躲我们远远的,这事就算了吧。”
王淳听到这话,猛地握拳,他不会让这事轻易揭过去的!
“那便去涿州流放三年吧!”王淳下了决定。
白和袖见两人都同意了,便又去了前堂。
前堂的大门被她锁了,门上挂着“暂不营业”的牌子。
见她从后院过来,大嘴婆忙上前:“怎么样了?”
“我劝了菱儿一同求情,王公子这才松了口。”
母子二人顿时松了口气,又听白和袖道:“但是…”
大嘴婆那口气忙又提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她:“但是啥?”
“但是要给许刚一个教训。”
许大觉得教训而已,他问:“什么教训?”
他与大嘴婆一同想着,若是要再打二十大板,弟弟是一定撑不住的,一定要再让白和袖去求情!
“王公子说,他去与县令说一声,便让许刚到涿州流放三年吧!”涿州是边城县州,正在建国家的第二层防护线,许老二去,一定能吃够了苦头。
大嘴婆一听,登时急了:“啥!还流放!”
她几乎把眼珠子瞪了出来:“还是涿州!你个小蹄子!是想存心要我儿的命啊!”
白和袖冷笑一声,“你们要是不乐意,那还按县太爷的意思,往边疆流放十年。”
大嘴婆傻了。
边疆?
那可紧挨着茹毛饮血的北疆人啊!说不定哪天那边的人打来,她儿子就被那些野蛮人吃了!
北疆人将他们称为两脚羊,两脚羊是什么?是能下锅的肉啊!
见大嘴婆哆嗦个不停,白和袖问:“你们想清楚,是去涿州三年,还是去边疆十年?我好去给王公子回个信儿啊!”
大嘴婆这下再也闹腾不起来了,要是儿子真去了边疆,那绝对是九死一生啊!
“去,去涿州!”大嘴婆说完,刚要哭,白和袖道:“我说,等许刚身体好些再去流放,王公子应了。”
虽然大嘴婆原本的算盘都落了个空,可是她现在却是真的感激白和袖。
跟流放边疆相比,她那宝贝疙瘩小儿子只是去涿州干上三年苦劳力,还有工钱拿,简直就是万幸啊!
白和袖看着大嘴婆带着许大离开,唇角扯出一个轻松的笑。
自古仁善均无用,总是套路得人心。
漫画本子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