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将军的公子昏迷了,现在需要大夫。是那小孩儿不懂事。去专门把你请了过来,事态紧急,我也跟你说不了那么多。这次若是你能触手。把王公子的病治好。这价钱你就随便开。只要我们家里能负担得起。”
赵夫人到底还是无奈的妥协了,毕竟现在他需要求人家要帮忙。
语气虽然没有示弱,但是也缓和了不少。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这是一件给了对方的台阶。
可是对方好像又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意思。
“这王将军家的公子,跟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抱歉,既然东不欢迎的话,那我们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还是早点回去打点打点别处吧。”
赵夫人就赶紧给他旁边的闺女使眼色,希望赵清淑能帮他赶紧把人留下来。但是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没有什么脑子的下人。
这人那么多的大夫他不行,却偏偏要请一个冤家拿过来,现在搞的他们几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以后可得把这些没有规矩的吓人好好的教一教。
赵清淑自然也不愿意把他留下来,所以就对他娘摇了摇头,表示出自己是拒绝的意思。
但是赵夫人却这次不再由着他了。
“王公子伤势好像还挺重的,可不能再耽搁了。要是再耽搁下去,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家里也脱不了关系呀。”
赵夫人遇见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所以就偷偷的把他拉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跟他说出了这番话。
“你也知道,王将军跟你爹是什么样的关系?那这位王公子对你也是情深意重的,如果他真的有了什么事的话,他咱们大家也一定不好过。”
听了这句话之后,赵清淑更快的思索着,也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这么拖下去,对王淳在性命实在不负责。
不管怎么说,他对自己也是不错的。即便自己等他不能在一起,但是也不至于要让他把性命都这么没了。
“白和袖,如果你肯帮忙,只要治好王公子的伤,我们到家也绝不会亏待了你。要多少钱的银子你直接说就是。”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虽然对钱感兴趣,但也不是。非要挣你们的钱。”白和袖道:“所以今天这个人,我们决定不看了。”
“你们赵家的钱我们也高攀不起。就不再是多做叨扰了。”
说完之后,白和袖就再次转呗离开。这时候倩儿赶紧过去拉住他的袖子赔礼道歉的人说的。
“你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既然你们来不来,也不能白跑一趟呀!”
他们现在的态度倒让白和袖有些心满意足了。早要是这个态度的话,他们还至于把事情搞得僵到这个程度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答复还没有过来吗?你们都退了几遍了?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赵老爷看他夫人出来催下人招大夫了,但是没想到他夫人出来这么久,也没有。别的消息,所以心里放心不下,就有过来催了一遍。
“爹。”
“相公。”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头,就看到亲自过来的赵老爷。
“你怎么来了?”两个人问道。
“我是出来让你们催大夫的,都催了这么久,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啊。”
赵老爷说完就看到了白和袖,跟他们都提着药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做货是他们是不是过来看病的,但是他们的确是拦路之后。于是又赶紧试图带拽的把他给弄倒了,屋子里面让他去给昏迷不醒的王淳看伤。
可在康王府内,炭炉烧的正旺,窗台的一盆紫荆开的正艳,驱散了微微寒意。
狐裘软塌之上,一位绝世美艳的妇人正用手撑头半偎半倚,头上的金步摇闪闪发光,美目微张,浑身透着慵懒与华贵。
在她身后,皆有丫鬟按肩捶腿,好一副惬意的姿态。
丫鬟春羽从外头打了盆水进来,热气缭绕,笑道:“王妃该洗漱了。”
“嗯。”妇人半阖着眼慢慢揉着眉心,瞧也没瞧:“放下吧。”
春羽将盆放到一旁,想了想,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小心翼翼道:“王妃,方才婢子见院里那桃花开了一朵,怕不似好兆头。”
“胡说!”正在捶腿的丫鬟嗔了她一眼,下意识地看了看榻上的妇人:“这等恶劣的天儿还能开出桃花,定是喜事将到。”
妇人还未开口,只听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有人叩门进来,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他咧着嘴笑,掩不住的满面春风:“王妃,宫里边传来消息,说王爷已经被立为太子了。”
闻言,众丫头面面相觑,皆是一脸喜气。
可这榻上的美艳妇人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此事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只点点头:“嗯,晓得了,退下领赏。”
小太监连声应着退下,整个房间的气氛都欢快起来。
片刻,忽然一阵大力将房门推开,发出‘砰’地一声,冷风迅速灌了进来。
“呦,这不是王妃娘娘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这般舒适,啧啧。”
进来的是个女子,柔情绰态,唇角扬起,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厉色与阴狠,此人是康王的侍妾,成碧。
榻上的妇人这才将双眸睁开,探开双臂,身旁的丫鬟将她扶起。
妇人屏开众人,一点一点地向她走去,莲步轻移,端的是一派雍容。
不屑的眸子从她身上扫过,带着嘲意:“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百里泽的一条狗。”
百里泽是康王的名讳,妇人直呼其名,显然表明了自己在整个王府的地位。
百里泽当初不过是个冷宫不受重视的皇子,是她一步步帮他推到如今的位置。
所以别说她一个小小的侍妾,就连百里泽都得给她几分颜面。
成碧被羞辱,脸色骤变,只是忽而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她把手搭在微隆的小腹之上,挑衅般慢慢抚着,唏嘘道:“王妃娘娘还是这般居高临下,可你与王爷成亲多年都无子嗣,现在王爷被立为太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之人,等到日后登基,他绝不会封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为后。”
“啪!”
她话音未落,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妇下手很重,半张脸顿时显出了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她戳到了这个女人的痛处,只听这人压着声音威胁道:“若不是看你肚里怀着孽种,我早就让人把你扔出去喂狗,百里泽身边从不缺摇尾乞怜的狗,没了你,还会有下一个。”
成碧身子一颤,这种气势足足压了她一头,只是转而就笑了起来,将身子转到一旁,得意道:“可我肚子里的确怀了王爷的骨肉,你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我做到了,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这辈子还能有孩子吧?”
妇人咬牙:“迟早会有。”
成碧却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自从你跟王爷成亲之后,你每顿饭菜里都会有少量的藏红花,截止到如今,你早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她说着,似乎还不解气般故意将头转过来直直地盯着妇人已是愤怒的眸子:“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你胡说!”妇人终是失了之前的淡然,眸子猩红,扬手又要给她一记耳光,却是落下之时,被人猛地抓在了手里。
抬眼,是瞬间的诧异。
竟然是她的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