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语气略微有些沉重的告诉她。
“小姐这……不是什么病,而是……而是喜脉。”
“什么?!喜脉?”赵夫人仿佛遇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把他震在原地,手足无措。
“大夫,你是不是诊断错了呀?我女儿。还没有出阁呢,怎么可能是喜脉?这可关乎到我女儿一辈子,你可不要信口胡说。”赵夫人第一反应就是他给诊断错了。
“我都给人看了半辈子的病了,总不可能连喜脉都会诊错,我赌上我这半辈子的名声,你女儿这……一定是喜脉!”
赵夫人吓得连连退后两步,看着已经闭着眼昏迷的女儿,五味杂陈。
他在刚才还在为了那个男人跟自己翻脸,所以这女儿如果真的是喜脉的话,不可能是王淳的,那么,毫无疑问,一定是那个穷酸秀才的。
想到这里,她就恨得牙根痒痒,一边恨女儿自己不争气,没脑子,一边恨燕南那个卑鄙小人,眼看着鸡飞蛋打的事情竟然这么害他的女儿。
“那……不行……我女儿还没出阁,而且他还有婚约在身。这件事情如果败露出去,那她一辈子就毁了。”
想到这里,赵夫人给了大夫一锭银子,道:“今天辛苦大夫跑一趟了。这些是大夫的辛苦费,还请大夫不要推辞。”
这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若只是辛苦费的话完全属于大材小用,所以他知道这个钱并不仅仅是辛苦费。更重要的是,他这是一笔封口费。
他轻车熟路的接了过来,放到自己口袋,说道:“夫人放心,我行医数载,对于病人的隐私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那就好。”
赵夫人道:“不过……还请大夫给我开一个药,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我要让他声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大夫对待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没有任何质疑的写下了一张方子交给她。
“谢谢大夫。”
刚刚送走大夫,还没来得及嘻嘻,查看哪个方子写的什么药材。床上的女人就已经悠悠转醒了。
“娘……我感觉好累啊……”床上的人声音虚弱地说。
赵夫人沉这一张脸,没有说话,他在强忍着内心即将要爆发的怒火。
“你什么时候做的丑事?跟那个穷酸秀才,是不是?”
赵夫人现在,正激活攻心,可没有功夫管他累不累。就这么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赵清淑心里忽然升级股不好的预感。
“我不懂你的意思。”
在没有摸清楚他娘套路之前,所以他要做。一切的事情都急于否定。
“还不知道吗?好,那我就告诉你。肚子里怀了孽种,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个穷酸秀才的。”
肚子里怀了孩子?
赵清淑先是一瞬间的震惊,然后就面如土色,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所以就谈谈当当的承认了。
“是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早上都是要成亲的人,咋一定要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疯了,你简直不知道礼义廉耻。”赵夫人气急。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要和我写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赵清淑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来的这么快。他们还没有任何准备。
“这个孩子是个孽种,留不得。”
赵夫人声音沉重地说道:“我已经让人开好了药方,等一下我就帮人去抓呀药,要抓回来了。然后把肚子里的孩子给除掉。”
“不!我不要!”赵清淑顿时就把头压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这是我和他的孩子,谁都不能动。”
“你不是说让我跟王淳成亲,就算这个孩子没了。可我依然不是完璧之身了。我已经是燕公子的人了。”
“我就不信,王淳他会脸皮厚到这个程度,明明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却还不肯放过我。”
“你少废话。”赵夫人语气不容置喙道:“其实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再给你两天的时间,让你好好考虑一下。”
“你若是肯乖乖的把这个孩子除掉,闲置不尽的荣华富贵。那最后的下场。可是凄惨无比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把他除掉,我要把他生下来,你走吧!”
看他语气这么坚定,赵夫人不再说话,开门离开,而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了。
天渐晚,日头已经缓缓滑过西山,此时此刻,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生出了滚滚白烟。
这会儿子正是做饭吃饭的时候,乡间的小路上寥无人烟,弯弯绕绕的羊肠小路盘旋在并不算陡峭的山坡上,不一会儿,一个精瘦的人影就出现在了那条小路上。
待走的近些了,却原来是一位老妇人,那妇人虽然头发花白,腿角却是利索的很,她快步走着,不多时,就从山脚下走到了村子前头。
只见她左拐右拐,很快就拐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那是个略微有些破旧的老房子,随着“嘎吱”一声响,大门就被她给推开了。
“刚儿,刚儿!”那妇人大声喊着,脸上是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妇人边喊着边探头往里瞧了瞧,院子里空无一人。
“怪了,莫不是出门去了?”那妇人兀自念叨了几句,便踮着小脚往屋子里走。
“刚儿,你在不在呢?”妇人边推屋门边大声喊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自家二儿子正弯腰堆在门前瞪她:“我说娘啊,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若是吓坏了我这红袍将军,可怎么了得?”
大嘴婆一听,只嗤笑道:“嚯,还将军呢?那人家大将军哪个不是上战场杀敌人的,那一个个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若真是将军,还能被我这点小动静给吓着?若真被吓着了,那可不是什么将军,要我说就是个狗熊嘞!”
“你这……你……”许刚听他家老娘如此说,面红耳赤的你了半天,也愣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好半天后他才将额头一皱,嘟囔道:“娘,你懂个啥,我这红袍将军这是年纪还太小呢,不能被吓着更不能被饿着,等我好好养几日,那肯定能长成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军!”
许刚说罢信誓旦旦的看了大嘴婆好几眼,开口道:“娘,你就等着看吧,看我这大红袍到时候如何给你赢银子回来!”
大嘴婆听他如此说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给他:“就这小玩意儿,我一只手就能捏死,还给我赢银子呢?”
许刚闻言护宝贝似的将那蛐蛐往背后一藏,警惕道:“娘,你可别胡来,我这以后真能赢银子呢!”
大嘴婆也懒得跟他争执什么,只不耐地摆摆手:“挣什么银子,要我说现在顶要紧的就是你赶紧给我娶个媳妇儿回来,只要你能娶上媳妇,娘这一大心愿也就算是了了!!”
许刚长叹一声:“这媳妇儿哪就这么好娶了,那些女的一个个的没一个好东西,还看不上我嘞,也不问问我许刚是不是能看得上她们!”
大嘴婆现在也懒得跟他掰扯这个,只随便应付了声:“是是是,你说的对,平日里跟你说的那些亲事里,一个个的女的都不行,配不得我刚儿,但是……”
大嘴婆说着话锋一转,她兴冲冲的凑到许刚跟前儿,神神秘秘道:“说真的,娘今日给你寻了门好亲事,你要不要听娘说说那丫头的情况呢?那丫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