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夫人冷嘲热讽的挖苦三姨娘,另一边县令心情不爽的去客院探究,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搜查,毕竟那是他的顶头上司的儿子,人家的官比他大好几级呢!搜着了还好,万一搜不着呢!
房上看戏的几人都跟着转移阵地,几个吃瓜群众心里特别激动,好戏要上场了!
来到客院的门外县令眉头皱的更紧,门口没人守着,“平时都谁守着这儿?”
来福亦步亦趋的跟在老爷身后,“老爷都是客人自己的仆人守着,咱们的人只是随时关注一下,这位二爷住进来那天您就吩咐了,不要管得太多,这位是个浪荡惯了的!”
县令的眉头更是皱的起了一个大疙瘩,三姨娘来竹林里会不会拐进这院子都没人知道,这群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自家院子里的事都不能完全掌握!
院子里静悄悄的,正房的门关的严严的,来福上前正要敲门,县令眼睛一转,摆摆手,“嘘!看看他在干什么?”
来福趴在门缝往里看,屋里没有动静,轻轻的推开门,外屋的榻上躺着小厮,睡得那叫一个香,小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呵噗!呵噗!
主仆两人踮起脚尖走进内室,蒋二爷躺在大床上睡得更香,还偶尔吧唧吧唧嘴,屋里有一股弥乱的味道,作为小妾五六个的县太爷还是知道这个味道的,来他家都敢胡来!
来福机灵的四处查看,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小包袱,来福伸手摸摸,眼睛放光,小声的禀报,“老爷这是银子!”
县令打开小包袱,几锭雪花银露出来,来福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在屋里四处踅摸,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床底,在床底靠墙的位置露出来一个浅黄色的角,来福拉拉老爷的衣服,又指指床下,县令猫腰看到一个角,激动的眼睛放光,“快去拿出来!”
来福趴在地上匍匐着从床底下拉出箱子,县令一把推开他,掀开箱盖儿,本以为满满的一箱珠宝,现在只剩下一半了,而且最好的几样都不在里面,县令眼睛都红了,澎的一脚踹在床头柜上,蒋二爷听见动静摇摇头,伸手挡住光线,眼睛眯起来看着县令。
“哈呵··!县令大人在我的屋子里干嘛呢!”蒋二爷根本没把县令当回事,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以,他爹一个指头就能戳死他。
县令看见这样轻视他的蒋二爷更是怒不可遏,吃他的珍馐佳肴!睡他的丫环!还偷他的珍玩珠宝!就这种态度对他!眼角余光看到一抹粉红,县令一步上前,伸手捞了出来,脸色忽红忽白,来福可怜的看着县令,哎!县太爷的帽子绿了!还是绿得发亮那种!
县令脸色铁青,面孔狰狞,把粉色的肚兜扔到蒋二爷的脸上,“蒋二爷真是好大一张脸呢!感情您来我这儿是来捞东西的,偷了我的姨娘不算还偷我的珠宝,二爷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呀!”
温瑞悄悄的在心里腹诽,“县令你就是个千年的绿毛乌龟精,真是服了你了!这都能忍住,要是他早把那个三角眼给揍趴下了!呸呸呸!他不会遇见这种事的!哎呦!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阎啸看着县令难看的脸色,他早就知道县令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还真是个能忍的!这种人就要把他彻底的消灭掉,不然
就是个隐患,他看看温珍,这个丫头正看的聚精会神的,两眼放光,相信如果有条件的话,她一定是磕着瓜子喝着茶的看戏。
算了,这事儿就不让她知道了,他帮他解决吧!
屋里还在对峙中,县令是越想越气,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无耻吧!他现在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哼!珠宝少了那么多,怎么也要补偿他一些更实惠的,他想从蒋二爷的身上捞一些好处,当然主要是他爹身上有可图的。
蒋二爷也不是傻子,这女人的事他承认,珠宝他可没沾边,“曹县领令,女人如衣服更何况是个小妾,你可以把她卖给我,价钱你出,这珠宝我可没拿,你找不到我头上,就算你要诬赖也要拿出证据!”
县令气得胸脯起伏,“二爷咱们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做的太不地道了,证据我当然有,这箱子从您床下发现的,还少了一半,看来咱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何况温家是守法的好商户,每年的贡献都很合我心意!”
偷听的几人都撇嘴,先前你怎么不说温家是守法的好商户呢!这会儿想起来了,晚了,刘飞咬牙这个龟孙子就不能放过他!
蒋二爷看看曹县令的猪肝脸,紫红紫红的,这是真动气了,稍微有些服软,“县令大人你看这事准定有误会,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别说是一箱珠宝了,就是十箱我也拿的出来呀!”
县令正努力的平复怒气,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谋划更多,听见这话火腾的又起来了,你有那么多的好东西还来动我的宝贝,太无耻了,“架不住二爷手头紧讷!前两天二爷都没出去,今天却在县城里大大的出名了!您的朋友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好让我见识一下,您的知交好友啊!”
蒋二爷脸色阴沉,这是哪个嘴没把门的胡说的,“县令大人这就不对了,这还没天亮呢!我刚睡下没多一会儿,这话从何而来?”
县令已经气得不想理这个少爷了,“既然二爷不承认那咱们公堂上见把,我想您今天的风头出的挺大的,满城都在传呢!”
蒋二这下子懵了,上公堂他不怕,他怕丢人,怕他爹收拾他,这次的事要是办不好,他爹能抽死他!“曹县令咱们好好说话,我不是诚心的,再说咱们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收拾了温家您也得不少好处不是?”
曹县令看他服软了更趾高气扬了,“二爷还是想想我那些宝贝都哪儿去了吧!温家每年给我的好处也不少!”
县令示意来福拿起箱子甩袖离开,蒋二爷在屋里走来走去,突然有些憋尿,急忙去放水,回来看见小厮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来气,一脚踹在小斯的腿上,“你个狗东西是不是你嘴上不牢胡说什么了?”
小厮突然被踹有些懵,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爷,怎么了?天还没亮呢!您再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