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下子心安了,只是她又恼羞成怒不已,直接跟乔大老太夫人说:“大嫂,我家老二家的不孝,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和我仔细的解释。”
乔大老太夫人瞧着林氏的面色,她也无心和林氏多说话,直接端起茶杯,说:“老三家的,我累了,我进房歇一会,你随意。”
卫氏上前扶起乔大老太夫人的胳膊,她们婆媳两人往房间里面行去,林氏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她直接出了院子门。
院子门在林氏身后关闭起来,乔大老太夫人和卫氏转身又走了回去,天气炎热,在院子里树荫下坐着,她们觉得心很静。
乔大老太夫人瞧着卫氏叹息:“她心里面还是明白的规矩,所以才会突然瞧见然儿,给吓成这般的模样。”
卫氏瞧着乔大老太夫人若有所失的神情,笑着说:“母亲,你见到然儿的时候,是不是一样很惊讶然儿的容貌?”
乔大老太夫人瞧着卫氏眼里面的好奇神情,笑着摇头说:“她和她的祖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然儿容貌上面还是有些象她的母亲,她的身上有一种江南女子温婉气质。
她的祖母容貌绝美,美得特别大气,而且是能够让人第一眼瞧见到美人。然儿则不同,她一直表现得沉静,而且她身上有一种含蓄的美。”
卫氏是见过乔云然的祖母,而且此后她一直没有见过再比乔云然祖母更美丽的女人。
她这一次见到乔云然,最初第一眼也是同样的惊讶,乔云然很是美丽,但是仔细的瞧过后,她便能够分得清楚乔云然和她的嫡亲祖母的不同,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林氏这一次的闹腾,很快让乔家人皆知,大家心里面都有数了,乔兆印夫妻知道后,只觉得无脸再出门了。
林氏自行回到院子后,她直接进了房间,然后躺在床上,管事妇人跟进来瞧见她这般模样,便有些担心问:“主子,我派人请大夫来一趟,可好?”
林氏摇头叹息道:“我不想见到那一家人,也不想见大夫,我只想好好的睡两天。你出去吧,你以后也要放机灵一些,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死命拦着我。”
管事妇人听林氏的话,见到她闭眼睡觉后,她默默的退了下来,她摸一摸头发,这些日子又添了几根了白发,林氏不放她回家,她就无法回去丢下差事。
戴氏知道林氏又打扰了乔大老太夫人后,她心里面有些不安稳,赶紧派陆氏妯娌去长房瞧一瞧乔大老太夫人的情况。
陆氏妯娌出了院子门后,戴氏和乔云然打听起戴叔戴婶家的情况,乔云然和她说了说情况,两位老人家年青时候受了太多的苦,现在老了以后,身体情况就不太好。
戴氏听乔云然的话后,她一下子沉默下来,她和戴叔戴婶书信往来的时候,说的都是一些好的事情,她的心里面担心过戴叔戴婶身体,但是也不方便直白寻问。
戴氏瞧着乔云然苦笑起来,说:“然儿,你们在江南这些年,姑爷去瞧过你叔外祖父叔外祖母好几次,你叔外祖父叔外祖母都在信里面和我们说了。”
乔云然瞧着戴氏面上的神情,说:“母亲,我们带着孩子去见过叔外祖父叔外祖母一次,过后,我们就不太方便探望叔外祖父叔外祖母,我心里面其实是有些内疚的。”
戴氏瞧着乔云然摇头说:“你父亲和我说过,江南这些年一直不太安稳。你叔外祖父叔外祖母一向是慈爱的老人家,你们去过一次,他们心里面已经很是安慰。”
戴氏眼望着南方,她此生大约是去不了江南了,但是女人的命就是如此,如同草芥一般,风吹落在何处,就在何处落地生根。
乔云然瞧着戴氏面上的感伤神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纠结的时候,乔云惜一家人来了,戴氏面上一下子没有了感伤神情,她满脸喜悦神情迎接乔云惜一家人。
乔云然和乔云惜姐妹多年没有见面,这一次会面很是有些感触,她瞧见到乔云惜身上的变化,乔云惜自然瞧得见乔云然身上的变化。
乔云惜夫婿很快带着孩子们去乔兆拾的书房,乔云然在他走了后,她望着乔云惜说:“惜儿,妹夫待你不够好,对吗?”
乔云惜眼里面一下子涌上了泪水,她很快的眨了几下眼睛,笑着说:“姐姐,他待我挺好的,在家里面事,我事事可以做主的。”
乔云然瞧着她半会不说话,乔云惜从前在娘家的时候,可没有这般的忍得住,她的眼泪浅,通常是想哭便哭,那象现在这样,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她都能够硬忍住。
戴氏在一旁悄悄扯了扯乔云然的衣袖,在乔云然回头看的时候,戴氏冲着乔云然摇了摇头,乔云然瞧着乔云惜面上的神情,只能够在心里面轻叹几声。
乔云惜往后院走的时候,戴氏悄悄和乔云然说:“你妹夫身边的一个妾,这几年很是不安分,惜儿心里面一直不好受。”
乔云然满脸震惊神情瞧着戴氏,说:“妹夫几时纳了妾?他还宠妾灭妻?”
戴氏皱眉头瞧着乔云然,说:“你现在怎么这般的沉不住心气,他一个男人要纳妾,惜儿能说什么?他是没有宠妾灭妻,但是他对妾室很是喜爱。”
乔云然面色变了变,她瞧着戴氏面上的神情,低声问:“父亲怎么说?”
戴氏苦笑道:“你父亲能说什么?你父亲走了一趟,惜儿回来说,那个妾室守规矩了一些。”
乔云然瞧着戴氏叹息起来,当年乔云惜亲事不足之处,在这个时候才显露出来,乔云惜对身边人一定是有了感情,想来她才会变了这么多。
乔云惜从后院转了回来,她满脸的笑意冲着戴氏和乔云然说:“母亲,姐姐,我瞧着后院的花很是繁盛,我在自个后院种了同样的一片花,回来一对比,还是不如家中花好。”
戴氏笑瞧着她,说:“我们家后院这一片花种了好多年了,你后院的花,只种几年,自然是比不过的。你父亲和我说了,明年要换一些花种一种。”
乔云然瞧着戴氏和乔云惜笑了起来,说:“我在种花方面不如母亲和你,我也尝试过种花,每一次那花长得都很是矫情矜持。
我下一次种花,一定挑选那种花朵大又容易种的花。再也不种那种需要精心打理的花朵,我花了心思,它们只是应付我一般的随意长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