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安抚道,“姑娘,在我这儿,犯了罪还会给你一些人权的。一不动刑,二不威逼,你如果能够诚恳自首,道出前因后果来,我可能酌情给你减刑,最起码,自首是可以免除死刑的。”
肖艳眸光闪动起来。
与此同时,曾紫燕则狠狠噎了口气,视线笔直往阮轻艾脸上射过去。
肖艳迷茫的看着阮轻艾,又看了看曾紫燕,她急忙问,“你真的能保我不死吗?”
“嗯,我能保。”
肖艳却道,“之前她也答应过我,说会帮我戳和我和雷哥,可她做到了吗?你们的誓言,我还能信吗?”
“噗——她拿什么身份跟你做担保?她有头衔还是有官爵?你怎么能拿我和她比?”
曾紫燕一听这话,直接气到又差点晕厥过去。
肖艳苦思冥想后,抬头道,“那这样,你要是能让雷哥接受我当他小妾的话,我就把实情原委告知与你。怎样?”
阮轻艾听了喷笑出声,“你在想什么呢?竟然还在跟我讨价还价?姑娘,我看你还是没有弄清楚状况吧?来,我给你重新捋捋。你听清楚哦,这次刺杀端木熠,也就是大兴五王爷,只要我们拿出刺客杀人的证据,人证物证齐全,那刺客就直接判死刑。”
肖艳脸色僵硬,憋着气,继续听。
“物证就是这药瓶上的指纹,只要对上号,那就是铁证如山,赖也赖不掉。人证嘛,等小王爷醒来,让他自己指认是谁刺杀他的,那这案子你觉得谁能给你翻?”
肖艳紧张的看着她,双手不住地在颤抖。
“如果调查下来,姑娘你真是行凶的凶手,你就是死路一条。而眼下,我给你机会,想听听你刺杀端木熠的原有,你和端木熠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要行刺他?是不是有什么幕后主谋唆使你这么做的?只要你一五一十交代出来,那你死刑直接免掉,改为无期徒刑,如果在服役期间表现良好,还可以给你减刑。我给你的优惠就只有这么多,你自不自首对我来说无所谓。听懂了吗?”
肖艳听明白了。
这不是讨价还价的菜市场。
肖艳急忙跪在地上说道,“是曾小姐给我的那瓶毒药,她要我去毒杀你,但我路过厅堂,看见简分姑娘的孩子,一时嫉妒之心蒙蔽了双眼,就想把那孩子毒杀致死。没想到那小王爷路过门口,看见了我。情急之下,我想逃跑才拿出匕首刺伤他的。大人,请您饶我一命吧。”
阮轻艾点点头,“好!晓得了!”
回头,阮轻艾走到曾紫燕面前,蹲下嬉笑,“曾大小姐,怎么说?要认罪吗?认罪的话,从轻发落哦!”
“我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罪?”曾紫燕翻白眼瞪着她,满脸鄙夷,“你不要以为我和那女人一样无知蠢笨,什么指纹?什么物证?你糊弄三岁小孩子呢?”
阮轻艾努嘴一笑,“还是曾大小姐稍微厉害一些。确实,这采集指纹技术,这年代造不出来。作为不了呈堂证供。不过……这毒药的来源可以追溯一下的,红源大人说了,这毒药,太医院没有的,里面有味药材,全京都都买不到。据说是什么五毒蟾吐出来的口水。正巧二王爷府邸里养了五毒蟾。曾小姐,你该不会?和二王爷扯了什么关系?”
曾紫燕瞬间脸色大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阮轻艾耸肩道,“你虽然有点智商,但也没点远见,这毒药就算和二王爷扯不上关系,惠太妃那边也会强行把你和二王爷扯上关系。我们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去调查,只要你能撒口帮我们指证二王爷,那我们回京后就能狠狠宰他一顿。”
曾紫燕拧眉冷哼,“你休想利用我!我绝对不会帮你指证任何人!”
“我说了,用不着你指证,我们只要做做样子,放点风声出去。二王爷收到风声后,你猜他会干嘛?”
曾紫燕突然脸色大变,“不——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嘿嘿嘿,做贼心虚的二王爷,他绝对不会留下你这个把柄。我们只要大开门户,二王爷肯定会找机会,把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杀人灭口!对不对?”
“阮轻艾你太过分了!你不可以这样谋害我的!”
“没办法,我不能老是这么被动,被二王爷天天算计,日日算计。我也需要主动进攻的呀。你的死活对我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认不认罪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毕竟,放了你,和不放你,我都得不到任何利益。但二王爷那儿就不一样了。他不杀你,你就是他的祸害,正好,我可以拿你来当诱饵,趁机抓住二王爷的把柄,多妙?”
“我要见我大哥!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我要见我大哥!”曾紫燕急忙起身,呼声大喊。
阮轻艾掏掏耳屎,“哼,你想见我就让你见?你别忘了,我才是妻主。他是我的夫婿。想见他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曾紫燕眼睛猩红怒斥道,“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
“嗯。”阮轻艾嬉笑应道,“曾小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认罪伏法,我给你适量减刑,当我的囚犯,我可以保你不死。毒药的来源追查到底,帮我指证二王爷,他若落刑,我还能给你刑罚减半。但如若你不答应,一口咬定自己无罪,你放心,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给你判刑,不过这监狱里的狱管,我天天给他们放假。”
“你!你你你!”
阮轻艾离开监狱,贴着栅栏微笑,“曾小姐好自为之咯!告辞!”
挥挥手,阮轻艾带着人马全部离去,包括肖艳也一起带走。就连狱管也一并撤离。
傅博傅奕俩兄弟瞪着阮轻艾呼道,“光一个肖艳伏法,我不甘心!阮大人——”
“别急啊,这出戏还没演完呢!”阮轻艾回头招手,“来!咬耳朵说话……”
俩兄弟俯首过去,一边听,一边点头。
到了半夜。
曾紫燕根本无法入睡,牢房外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地就剩下老鼠吱吱叫声。
突然——
门口传来问话,“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狱管?”
“难道有诈?”
曾紫燕皮都绷地笔直。
“那还杀不杀她了?”
“怎么不杀!二王爷要杀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就算有陷阱,我们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