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戏终于来了。
阮轻艾躲在冷墨背后瑟瑟发抖,“怎么办?怎么办?”
傅家俩兄弟开心极了,背靠背的捂嘴偷笑。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难不成他还真会打她屁股?”
“我觉得有可能,落痕公子脾气不好。”
“嗤,他脾气不好但也要脸的啊!他就不怕丢人?”
落痕带着兵马走过来,先是一领子把冷墨拎起来,随手一丢。
砰动——
冷墨灰头土脸的连爬也爬不起来。
阮轻艾吓得差点一膝盖跪下去,这膝盖还没软下来,就被男人拦腰抱起来。
落痕四处瞅瞅,瞧见一颗大树,笔直往树后走去。
“别——大爷——咱们商量商量,咱们好好商量商量呀!要不咱去床上?小女子好生伺候您行不行?别打屁股,真的,太丢人了!我已经是成年女性了呀!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啊——”
啪——
“啊啊——”
啪啪——
“啊啊啊——”
啪啪啪——
傅家俩兄弟尴尬瞪眼,“真、真打?”
“啊——”
半晌后,阮轻艾一瘸一拐捂着后臀走出来,脸色羞红气恼,“这么多人呢!你都不给我点面子!好歹我现在也是吏察督使,城主见了我也都害怕三分的那种大官呀!”
落痕也板着脸,好像气还没出完似得,这眼珠子瞪来瞪去,那丫头就不敢和他对视,拉着嗓子喊来喊去,哪里敢看他。
阮轻艾捂着后臀嘀嘀咕咕问,“刺客有逮到活的没有?”
红源回道,“有几个想服毒自尽,但被我救回来了!毒解了!”
阮轻艾一拍他肩膀,“干得好!你比红叶大大靠谱多了!果然大哥不是白当的!”
红源嘴抽不停。
她红源办事儿还需要她来夸?
红源呼气道,“这些刺客都是二皇子的死士,就算救活了也不一定能套出口供,你想让他们指认二皇子,想都别想。”
阮轻艾嘀咕道,“你想多了吧,我叫你们救人,不是叫你们严刑逼供。”
“??”
众人惊愕问,“那你是要干嘛?”
“治治好,给点钱,把他们都放了。”
“……”
“……”
众人无语道了极点,“放了?他们刺杀我们!怎么能放?”
“又不是主谋。你们随便找个借口,就说他们全军覆没不就行了?回头给他们几个弄点新的身份,放了得了。”
“那如果他们再回头暗杀咱们怎么办?放虎归山,非常危险的啊!”
阮轻艾叹气道,“给他们机会若不把握,再来送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下次情况下次再议。我说得难听一些哦,你们这些,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说来说去就是二皇子和惠太妃之间的权谋之争,凭啥要让你们为他们俩去付出生命?什么暗卫什么死士,都是假的,他们只是被洗脑被调教,要么就是被威胁被恐吓,什么你不为我卖命,就得家破人亡啊啥的!说白了一句话,那两个争皇权的,说到底就是个垃圾。没把人命当人命。”
红源脸瞬间僵住,“你闭嘴!休得胡说八道!”
“切——”阮轻艾邪气一笑,“我爬到这个位置上,也牺牲了不少将士,他们也被我洗脑,为我卖命,甘愿为我挡刀牺牲。这种道理谁都明白,只是压在心里没放嘴巴上说罢了。所以我天天喊自己是贱女人,也没骂错自己!只不过,我和那两个畜生区别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傅博忙问,“区别在哪儿?”
“区别就在这儿!”阮轻艾指指身后一大批尸体,“只要是我的士兵,凡是为我牺牲的,都有墓碑,都追封烈士,都写进我烈士墓园,有名有姓,让百姓们知道他们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战友,肩并肩一起战斗,为自己家园争光的勇士。而不像他们这些可怜无辜的刺客们,死了就死了,二皇子他会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吗?会去祭拜他们吗?”
“……”
“……”
此话一出,所有士兵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说阮城主在太子府邸建了四十八座雪人雕像墓碑,上面都还挂了名牌。”
“原来这事是真的?皇上竟然也纵容?”
“不知道她是如何说服皇上的,但感觉这位女大人,真的很不错!给她卖命,感觉死了也值得!”
“就是说!”
这丫头在动摇谁的军心呢?
红源慌乱的看了看傅家俩兄弟,这眼一对,就隐隐察觉不对劲。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这些刺客能救的赶紧救,刺客的衣服都换好,混在我们军队中送进城堡,再找机会给钱安顿他们。叫他们以后别出来杀人越货,好好找个姑娘家,娶了生娃,安顿养家。”
阮轻艾这一举动,不知不觉间虏获了惠太妃士兵的好感。
军队整顿了一下,准备出发的时候,前方闹出了坍塌事件。
轰隆隆地巨响声,震彻山谷。
索性前方坍塌,没有造成他们军队人员伤亡。但路扎扎实实被堵死了。
阮轻艾拉着脸嘀咕,“还有其他小路吗?”
“除非翻越这座大山,路程得花一个月以上!”
阮轻艾无语拍头,“那怎么办?能掘出一条路来吗?”
落痕一摸石块,掂了掂分量后说道,“这石头,重。”
阮轻艾翻白眼,“能有多重?”
“比一般石头重。”
一听这话,阮轻艾突然眼睛一亮,拿起石头仔细瞅。
黑色的石块,闻闻味道有一股火药的臭味。
她微微吸了口气,“哦!难道……”
“难道什么?”
众人忙问。
阮轻艾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偷笑中。
刚偷笑完,她又愁眉苦脸,“得先通关啊!我不想绕山路怎么办?我爬不了山,腿短。会把我累坏的。”
落痕想了下,说道,“我试试给你打通它看看!”
“能行吗?”
“不清楚,有点重!”
哐哐哐——
试了百来次,巨石不是纹风不动,但也只是裂了几块细缝。
如果能把这块巨石震碎的话,叫人搬走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
可这么大一块巨石,不震碎如何搬动?
阮轻艾看他忙,也不打扰他,叫了冷墨去打小鸟,打了小鸟拔毛烧烤。
落痕收手,掌心通红,青国青城看着心疼。
青城走过来说道,“大人,咱们绕路吧!您若爬不动,我们可以背您!”
阮轻艾嫌弃道,“你们不是常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嘛,还背我?他肯嘛他!”
青国小声嘀咕,“那你稍微用腿走几里路,累了就让少主背你嘛!”
“爬山呢!叫他背,我胳膊也要用力的好不好?”阮轻艾一屁股坐在地上,碎碎念,“你们真是废物。若是我家简憨憨在,就那几块破石头,早就被她几十脚踹碎了好吧!”
“……”开玩笑!吹牛不打草稿!
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巨石的后方,传来巨大的踹咚声。
咚咚咚——
一脚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