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妖一走,青城急着扯阮轻艾问道,“大人,我怎么总觉得他们非常不对劲。你看哦,上次红叶大人还和恒富公子卿卿我我,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接吻都觉得理所当然,现在他又粘着聂妖姑娘纠纠缠缠,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他们三人到底什么剧情?”
阮轻艾一拍青城肩膀,给他科普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仨呀,这叫abo格式。”
“啥?啥格式?”
“abo格式!细致化一些是这样的,红叶大大就是a,总攻,大男人一枚。恒富哥哥就是b,可攻可受,一进一出。聂妖姐姐就是小o,总受,这个来也受,那个来也受。”
青城黑着脸瞪她,“大人,你是不是教了我什么不好的观念?”
阮轻艾翻眼道,“分明是你过来给我虚心求教的呀!”
“当我没问,当我没听见。告辞。”
阮轻艾捂嘴偷笑。
这纯情小处男,逗着就是好玩。
红叶一走,就回不来了。好多天都没他的消息。
落痕天天给她把脉,眉头一天比一天拧巴的厉害,最后他忍不住,说道,“我们得去见见惠太妃。得把他带回来。”
阮轻艾托腮问,“已经很严重了吗?”
“嗯。”
“可我什么也没察觉啊。”
“等你有察觉就来不及了。”落痕看上去很急躁的样子。
阮轻艾嘀嘀咕咕,“好吧好吧。那我们准备准备!”
她要先去见见皇上。
端木谆已经从太子行宫,搬迁到了先皇上的寝宫内。
皇上的御花园里,就是阮轻艾曾经发生血案的那块空地,竟然放着许多石人雕像。
阮轻艾一看那些雕像,惊讶道,“哦!这是怎么回事?”
琴瑟上前笑道,“皇上说,那些雪人化了,留不住,所以就叫人雕了石雕过来,替代了那些雪人。”
阮轻艾心窝一暖,激动道,“干爹对我真好!哦,对了对了!腰牌!”
“什么腰牌?”
阮轻艾差人去把周家军的腰牌全拿了过来。
“周家军下葬时,腰牌都被我取了下来。我本来想留给自己当纪念的,不过我觉得它们有了新的归宿!”
阮轻艾把周家军腰牌,一个个挂在了石像上。
端木谆处理完公务正好过来,看见她在忙碌。
他捡起一个腰牌,看见上面染了血迹,心中一根弦再次微微牵动。
这个小丫头,确实经历了不少事情。这一块块带血的腰牌,就是最好的证明。
北塞为何能够被她安定,都是她用心规划出来的。这份心意,无人能及。
阮轻艾回头笑道,“干爹干爹!”
端木谆拉着脸应,“嗯。”
他真的很想骂她,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干爹乱套近乎。
可是很奇怪,为什么他好像越来越骂不出口了呢?
而且这心窝被她干爹干爹得喊得人都酥了的样子。
想想以前,她每次送来的奏折开头都是,皇帝爷爷安康。
一口一句爷爷的乱喊,估计,他父皇也是被她这样活活喊酥的吧。
所以当年落痕开口说要下嫁过去,父皇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不管他如何反抗都没用,一道圣旨连同花轿一起,直接送去了冰绝城。
阮轻艾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端木谆又拉了两分脸,可还是忍着没有开口骂她,“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是的呢!我想跟干爹要一份拟昭。”
拟昭不是圣旨,但确是圣意,用来告诉那些朝臣皇上的心思,拟昭一出来,很有可能下一步,皇上就会按照拟昭宣告天下。
端木谆开口问,“要什么拟昭?”
阮轻艾钩着端木谆的脖子,咬耳朵说话。
一说完,端木谆直接扯开她的胳膊,“你荒唐!胡闹!滚远点!”
阮轻艾粘过去嘀咕,“干爹您考虑考虑嘛!考虑考虑嗯?”
“简直胡闹!此事你不要干涉!琴瑟,把她给我送回行宫。”
琴瑟点头应,“是。”
“干爹……”
琴瑟上前直接说道,“大人,得罪了。”
他一胳膊把她夹在腋下扛着走。
边走边劝,“太子已经是皇上了,大人就别惹他生气了行吗?龙颜大怒要是罚了你,谁来都劝不了!大人我赶紧送您走。”
阮轻艾黑着脸瞪他,“你就算扛我走,不能用公主抱吗?我这人是不是跟公主抱绝缘的啊?”
琴瑟嘀咕道,“我疯了给你公主抱?”
要是让落痕大人看见了,他估计得他杀死。
说曹操曹操到。
落痕老远就看见他俩,直接拦路瞪人。
琴瑟赶紧放她下地,解释道,“大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惹了皇上生大气,叫我把大人送回来。”
落痕点了点头,“嗯。你走吧。”
“是。”
落痕拦着阮轻艾回屋,“去见皇上干嘛?”
“也没干嘛,就是想要份拟昭没要到而已。唔……”阮轻艾软趴趴的躺回床榻,“好累哦,想睡觉。大爷让我睡一会儿再出来跟你说话。”
落痕见她那疲惫的模样,心窝揪得不行。
出门,落痕吩咐道,“给我看好她,我出去一趟。”
“是。”
就在行宫门口,停着一顶坐轿,轿子旁边站着不少太监丫鬟,看着很眼熟,像是惠太妃宫中的人。
难道轿撵里是惠太妃?
落痕走前询问,“可是惠太妃驾到?”
轿帘掀开,里面钻出的女人并非惠太妃,而是曾紫燕。
“哥哥。”曾紫燕走过来,请了个安。
落痕表情瞬间凝固,“二妹为何坐了太妃的轿撵?”
“是惠太妃叫我过来寻你,说是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曾紫燕掏出兜里药瓶,给了他一颗药。
落痕拿过药,闻了闻,心里已然有数,“太妃想要什么?”
“惠太妃没说,她只跟我说,你需要这些药。”
听清楚了,是这些,而不是一颗。
一颗解不了阮轻艾的毒。
“然后呢?”
落痕心里急,所以没了耐心,就想听她快人快语。
曾紫燕眸光闪动,问道,“哥哥入赘能否纳妾?”
“不能。”
“可是我听闻,红叶大人在行宫看上了一个丫鬟,天天和她同房。没给名分,但也明目张胆。”
落痕沉声道,“他是他,我是我。人不自律,何以为人?”
落痕变相在骂红叶是畜生,听上去好像他想骂他很久的样子。
曾紫燕被堵的没话说。想了想,她把药瓶一收,说道,“哥哥若想我了,可以去西宫寻我叙旧,妹妹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肯定会来找她的!只要她手里有药,他绝对会来找她!
到时候她就有机会……
不,说不定他现在就有可能开口留她!
坐上轿撵,曾紫燕耐心能他呼唤自己,可是等了半天没动静,忍不住掀开车帘望了望,哪里还有落痕的身影。
曾紫燕暗暗咬牙,真心气的娟帕都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