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摊牌玩一把,你们应该就能知道规矩了。”
“好!”
牌面全部摊开,规矩一一教过去。
一圈下来,青国和聂妖都弄懂了规矩,就剩下嘤嘤一个人,还把花揪在手心说到,“这花真漂亮,我喜欢!”然后就把它藏在兜里不肯拿出来了。
就这货……
阮轻艾无语的盯着她。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啊?
阮轻艾回头看向青城,“青城小哥你快来,补个位。三缺一。”
真的不能把嘤嘤当人头算。
青城一听叫唤,下意识的往他们走去。
但青国脸一拉,站起来就呼,“他来玩我就不玩了。”
“……”阮轻艾一下子闻到了火药味,“嗯?俩兄弟怎么吵架了?为啥?”
阮轻艾看向嘤嘤,嘤嘤歪着头嘀咕,“我不知道呀!大人被刺杀之后,他们俩就一直吵吵,劝了好多遍还吵吵。”
阮轻艾看看嘤嘤,又撇头看看那俩兄弟,感觉有点苗头。
而那嘤嘤没心没肺,愣头青一枚,死活不懂俩兄弟为什么吵架?
青国吵得气势十足,青城处处让着他,被弟弟一吼,哥哥就躲了起来,不和他杠。
行宫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叫喊声。
“皇上驾到——”
阮轻艾眼睛一亮,“哎哟——皇帝干爹来了!”
她扔下小木块,扑去门口,门一拉,嗓门也跟着拉,“干爹——”
端木谆脸色阴沉,“说了不要喊我干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无理,朕能赐死你一百回?”
“不会的啦!干爹快点进来,我们三缺一,正好过来给我填个空缺。”
“什么三缺一?”
“打麻将啊!我家嘤嘤智商不在线,玩不来麻将。”
端木谆就这样被硬生生拉去了小木桌旁,“不像话!”
只是骂完后,他的好奇心被拉了上来,“这东西怎么玩?”
“来来来,我教你!”
阮轻艾贴身坐着。
屋内,落痕走了出来,拱手道,“皇上。”
端木谆脸一红,赶紧把小木块一丢,绷着脸应,“嗯。”
落痕说道,“皇上进屋谈事。”
“嗯。”端木谆规规矩矩摆了衣袖,伸手戳了阮轻艾一脑瓜子后,才心满意足的踏入屋内。
房门关了起来。
琴瑟堵在房门口,眼神犀利的扫射屋内一圈。
阮轻艾蹦跶过来,“琴瑟小哥过来陪我们三缺一不?”
琴瑟嘀咕道,“不行。”
“来嘛来嘛!三缺一呢!帮个忙凑个数呀!”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琴瑟板着脸道,“大人别诱惑我。”
“来嘛来嘛!三缺一!可好玩了呢!来嘛来嘛!”
琴瑟涨红了脸,“大人不要诱惑我!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
也就一盏茶时间没到,琴瑟一屁股坐在了阮轻艾对面,盯着手里的小木块嘀咕,“怎么玩?”
阮轻艾还是不太相信聂妖就是恒富,所以聂妖给她雕了这套麻将,以表自己身份。
雕这玩意儿花了她不少时间和精力,倒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挺有趣的。
聂妖捏着手里的小木块,托腮问,“皇上找落痕有什么事?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
阮轻艾笑眼一眯,“还能有啥?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得出来。皇上要立储,但皇上自己没有子嗣,储君之位,就只有二皇子和五皇子。但如果落痕认祖归宗,归在皇上名下,那他就是第三位储君候选人。原本老皇帝爷爷就想把皇位交给他,天天带在身边,奏折让他陪着一起看,估计治国之法,全部倾囊教授了的。”
聂妖挑眉问,“那这事,可就麻烦了。若落痕同意认祖归宗,他就必须得和你……”
青国脸一僵,“和离吗?”
聂妖点点头,“对啊,你听说过哪个太子是入赘的?”
青国沉思片刻后,“其实大人不必着急,就算您和我家少主和离,还是可以重新成亲。改成您嫁。”
聂妖忙道,“不可能的,她名下还有几个夫君。”
“休了啊!”青国理所当然道。
聂妖脸瞬间拉了下来。
她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恒富,是女儿身聂妖,但听见青国如此理所当然的叫阮轻艾休弃她,她这心里能舒坦?
青国被聂妖这一瞪,瞪得连牌都不敢出了。
聂妖双手一抱,轻声道,“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落痕想当皇帝,那他和阮轻艾就必须分开。阮轻艾名下,除了那个废物男人红叶之外,还有她的亡夫恒富。这名分她一辈子也去不掉了。你明不明白?”
青国嘴角狂抽,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势会短这女人一截。
阮轻艾拍拍聂妖肩头,“姐姐别生气啊。我家大爷是不会答应皇帝干爹立储之事的。”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聂妖奇怪问。
“他若答应立储,那势必当年他母亲的事情就要被人挖出来说。皇位和母亲的名声,你觉得我家大爷会选哪一个?”
众人听了恍然,纷纷点了头。对哦,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如此说来,看样子这次皇上是白走一趟了。
端木谆和落痕走出来的时候,果然见端木谆脸上摆满了愁容。
端木谆对着落痕细声问道,“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落痕连犹豫也没有,直接摇头,“是的,皇上。”
端木谆沉沉吐气,罢罢手,“好吧。随你喜欢。”
回头,阮轻艾像只麻雀一样跳崩而来,“干爹,打麻将不咯?”
端木谆撇了那桌子一眼,哼哧道,“玩物丧志!”
“……”
端木谆对着阮轻艾就没好气,“你伤势如何了?”
“呃我……”
也没等阮轻艾回话,他直接掐断她的声音,“就看你这活蹦乱跳的姿态,估计也无大碍了吧?”
“嗯嗯。”小脑瓜点的厉害。
端木谆腻着她,说道,“明日上朝,你跟着落痕一起。”
阮轻艾惊讶的看着他,“啊?”
“毕竟也是一品子爵,一城之主,你有权利上朝听政。”
“啊……”
端木谆嘴角钩笑,“怎么?怕了?”
阮轻艾小脸直拧巴,“是啊,我怕死了,我不想上朝怎么办?”
端木谆无语极了,他对着落痕指指阮轻艾道,“就这怂货,你确定她是你的选择?”
落痕轻声道,“她怕的不是上朝。”
“嗯?那她怕啥?”
“怕早起。”
端木谆呆傻了眼,“啥?怕啥?”
“怕早起。上朝得寅时起床。她爬不起来。”
“……”
一院子的人都无语翻白眼。
阮轻艾蹭过去问,“就不能睡到早上九点上班吗?按道理,朝九晚五才对呀。”
端木谆冷眼一瞪,“荒唐!明日寅时,给我拖也得把她拖上朝。”
“是。”落痕点了头。
阮轻艾瞬间嚎嚎大叫,“商量一下都不行吗?这四点起床是想要人老命吗?我伤还没好啊干爹!干爹——”
端木谆哪里还肯搭理她,直接挥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