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好像一夜之间越发严峻。
日记本躺在格兰芬多的书桌里,平静的思考着隐约的违和感。
远在庄园中的汤姆轻轻合上了要。
〔“i am lord voldemort.”处在少年与青年的间隙的汤姆面上带着不明显的婴儿肥,微显的棱角描绘着他深邃的眉眼,“我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我已经在用这个名字了,当然,只有我的知心朋友才知道。”
“哈利,我为自己另取他名,等我有一天成为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巫师时,四方巫师都将闻风丧胆。”
“你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哈利波特清脆的声音说着令人心情不美好的话,“最伟大的巫师是邓布利多,这是众所周知的。即使你现在力量无穷,你也不敢到霍格沃兹为所欲为,邓布利多早就看透了你,而你也直到现在也在怕他。”
“那么,那个现在早就被驱逐出霍格沃兹,却与你同在的邓布利多,又能给你什么呢?”面色阴郁的少年低声道,仿佛一条毒舌正伸出舌头,‘嘶嘶’叫着威胁着自己的敌人,并准备好了随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然后一阵不符合常理但是却没人觉得诧异的乐声响起,一只红色的大鸟扑棱着翅膀飞进来,扔给了哈利波特。
汤姆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肚子疼。
那只可恶的臭鸟,用着它的尖喙,不仅啄瞎了蛇怪的眼睛,还在自己准备给哈利波特致命一击时百般阻拦。
当初上学时它就这样的碍事,该死的,别让他知道这鸟是从哪来的,不然它会把整个凤凰窝都捅翻!
不过……
看着哈利波特虚弱的躺在地上,他来自于蛇怪的袭击,纤细的胳膊上的两个洞正汩汩地向外流着黑色的血液。
汤姆满意的笑着,即使这鸟烦不胜烦,但哈利波特,那个预言中的会打败他们的救世主也活不了。
他不会输,更不会输给邓布利多的一个莫须有的预言。
但这凤凰很明显又一次彰显了它的存在。
“福克斯?”他听到小巫师疑惑开口,面对着落在他的手臂上的凤凰不知所措。
该死!他居然忘了凤凰的眼泪……
又是一声长啸,那只鸟快速地越过了汤姆,扑向了地上正毫无防备的平躺着的黑色封皮的日记本。
“你永远也比不上邓布利多,里德尔,你现在看起来简直像一个笑话。”
蛇怪的毒液对日记本魂片造成的伤害使汤姆凝聚成人的身体痛苦的痉挛着,哀嚎被灵魂最深处的疼痛打碎,争先恐后的溢出唇。
‘他死了。’
破有大洞的‘他’被和臭袜子放在一起,被他的仆人卢修斯马尔福嫌恶的扔开。
他……他死了。
汤姆蹙眉。
他本以为魂片里的一切都是受他控制的。
阿布拉克萨斯转过身,舔着一块巨大的棒棒糖,对他露出了一个颇带傻气的笑容。
汤姆看在眼里。
魂片的一切的确是受他控制的。
“汤姆。”成年模样的voldement叫了一声驻足思考的少年。
汤姆回过神,看清来人,“……金杯?”
举止优雅的男人将被编成一条条小麻花辫的长发拢好,心大地对着汤姆炫耀道,“怎么样?很好看吧,贝拉为我编的。”
这可真是不敢令人恭维。
汤姆犹豫半晌,正待开口进行一番礼节式的吹捧,那笑得毫无正形的男人又一秒严肃。
“你知道魂器之间是有独特的联系的吧。”金杯面对着人来人往的对角巷席地而坐,“我们和你见面都得幸于此。”
汤姆挑眉,正欲开口辩解,猛地察觉到一束视线,转身望去,却见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披散着他铂金色的长发,站在对面,手中正牵着年幼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金杯随着汤姆望去,正看见小贝拉兴高采烈的向他招手。
一片美好……
梅林的一片美好!!
这是什么混搭啊,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会和贝拉手牵手站在一起???
“我向他讲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金杯看着二人,对汤姆解释道,“包括我和你,魂器,我们和主魂的一切。”
很好,可你为什么要对魂片自己创造的产物讲明自己的被创造?
汤姆皱眉不语。
“不过你和我们都是不一样的。”金杯好像个长辈一般看着汤姆,令他一阵恶寒,“你是第一个魂片,被分裂了最多的灵魂碎片,也是主魂最稚嫩的实验产物。”
“为了防止魂片反噬,在你之后的所有魂片都被下了禁制,不得攻击主魂。而你,也被下了各种的自毁暗示。”
汤姆颇有意味的挑眉,意思是你继续说,信不信在我。
“但我们需要你去反抗主魂。”金杯敷衍地列了咧嘴,“我们都不相信一个没毕业的小巫师会能够打败主魂。本来还会有邓布利多,但现在也……”
金杯深吸一口气,“日记本,即使你再怎么控住不住地想要去自毁,也要去和主魂同归于尽。”〕
汤姆睁开眼,跳下床。
他现在要去找冠冕,告诉他这有趣的梦境。
……
“六发钻心剜骨。”圣芒戈的医师放下魔杖,摇了摇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劳烦家属来登记一下。”
周围一片静默。
医师奇怪地看了看周围,“家属呢?”
久久地安静之下,医师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这位患者是谁送过来的?”
就很棒,圣芒戈出现了一巨无人认领的尸体。
当邓布利多从预言家日报上了解这一事件时,他瞬间想到了之前在霍格沃兹被发现的那两具受到钻心剜骨的尸体。
不得不说丽塔斯基特敢于在魔法部反对伏地魔归来时报道出这样引起人民恐慌的新闻,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位敬业的记者。
那张非静止的照片是这位勇敢的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拍下的,那位无名氏的面孔。
邓布利多微微眯眼,仔细观察着这张惨白的皮包骨的脸,许久,站起身。
一位英明神武的校长的办公室里拥有着一个冥想盆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看着回忆中的那个不起眼的人,睿智如邓布利多,也不免感到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