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歌脸都绿了,指着秦樾:“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我再同你理论。”
“别呀,我着急,你现在和我说了吧!”秦樾一脸的真诚。
“滚!”
莫九歌眼瞅着四周,只有自己的床和靠近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些胭脂水粉盒之类女孩家用的东西。
她气不过,一只手紧紧拽着被子,另一只手伸去够到了那梳妆镜前的一盒胭脂,捞过来就朝着面前的秦樾脸上砸了过去。
胭脂洒了一地,粉尘漫天飞舞,秦樾被呛得咳嗽起来,这才连连向后退去。
莫九歌得了空,这才裹着被子将床帐重新拉好,人立刻隐没在了一张蚕丝床帐后,看不清脸。
秦樾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呛出了眼泪,连连向后退,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
这姑娘可是真狠呀,这样的阴招都能想出来?
秦樾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上手上全沾满了白花花的胭脂粉。
这得出去洗把脸,秦樾无奈:“姑奶奶,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
“你这样对我,还问我呢?你简直就是在耍流氓,人家没起床你就进来,看见我衣冠不整的还赖着不出去,你是神经病吗?”莫九歌隔着床对秦樾破口大骂。
“反正我都向你提亲了,这是都迟早的事嘛。”秦樾可怜巴巴。
“谁和你是迟早的事儿?起码现在还没过门呢,你给我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秦樾做投降状状,连连向屋外退去。
此时他的脸上手上还沾了不少胭脂粉,得去找水洗一把脸。
他这才安分地转身朝屋外走去,推开门却把屋外守着的侍女吓了一跳:“晋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没啥,你打盆水给我洗洗脸吧。”
“是。”那侍女立刻就带着秦樾走了。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莫九歌紧紧抓着被子的手这才松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她怀疑秦樾进来就是为了耍流氓的——趁自己睡觉的时候衣冠不整进出自己的房间,这人多半是有点毛病!
一定要去苏木那告他一状,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莫九歌依然要让苏木认清这秦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着洗把脸的功夫应该很快,秦樾应该不久就会回来,莫九歌立刻跳下了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了一切衣物,洗脸,还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圆髻。
等秦樾五分钟之后回来,脸上手上染着的胭脂粉不见了,倒是看见莫九歌就端端正正地坐在屋里的梳妆镜前。
他有些意外:“哟,这么快呢?”
莫九歌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
废话,不快难道再让你看个遍,占我便宜?
这家伙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倒是挺美的。
莫九歌不语,秦樾却笑嘻嘻地继续跟她搭话:“怎么了?现在可以说事儿了吗?”
“可以,你说吧。”莫九歌顺手从梳妆镜前拿了一朵头花来,两手把玩着。
她一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头花,不去看身后的秦樾。
秦樾就把自己心中所想以及昨天已经和莫九歌说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莫九歌依旧是不语,双手不停的把玩着那朵小小的头花,心想昨天晚上的烤乳鸽倒是好吃的。
秦樾见状,俯下了身来,用自己的身子将莫九歌拢住,顺势将她手上那朵花也拿了过来,轻轻帮莫九歌插在了圆髻上。
莫九歌羞得面红耳赤,转过身要去打秦樾,秦樾却侧身避过笑着道:“哟,苏小姐这是为何?我帮你梳妆,你怎么还对我动手呢?”
“你!”莫九歌被气得说不出话。
“所以苏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倒是给我个准信啊。”秦樾看着莫九歌面红耳赤的样子,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却觉得她这样子却真是可爱极了。
“我不知道,别问我。有本事你自己去!”莫九歌一扭头,环抱着双手堵气,不肯正眼看秦樾。
“别呀,你知道的,我和千机不熟,能想到和千机关系好的人也只有你了,若是你不帮我,我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找谁。”秦樾真诚道。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莫九歌仰头勇敢地撞上秦樾的目光,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轻蔑。
“别这么说吧,这事儿说到底还得靠你,你也是我的王妃了,总是要给我出出主意的嘛。”看着莫九歌那张扬起的小脸,秦樾觉得甚是可爱,忍不住就伸手想去捏她的下巴。
莫九歌却在秦樾伸手的下一秒迅速缩回了自己的脑袋,秦樾扑了个空,手顿在半空中尴尬地胡乱比划了几下,像是在扇空气来缓解自己扑空的尴尬。
莫九歌气笑了,看着面前笨拙的男子:“那你到底有何事要我去帮你和千机打通关系?你们一向是水火不容的,你是朝廷的人,他是闲云野鹤的庄主,你们本就互不相干,怎么还扯上他来了呢?”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若是万无山庄没有发那张挑战帖,后面根本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我是代表朝廷没错,可是朝廷并不能代表我呀,我个人现在是很想要和千机合作的。”
秦樾真诚的目光对上莫九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生怕莫九歌看不见,还要凑近几分。
莫九歌死死的闭住眼睛不去看眼前这张脸。
这张脸有时候真的有些欠揍,虽说英俊,但是打上两拳的感觉应该比只是欣赏要更好!
此时她已经双手握拳,有种要爆发的冲动。
秦樾没等她爆发,自己先缩了回来。
“这事儿你要这么说也行,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多了。”莫九歌这时觉得这做法也不是不可取。
比起看秦樾和千机两人互相为敌争战不断,莫九歌更希望两人能成为朋友,和平相处。
她就本就不喜欢四处打打杀杀的,此时听到秦樾有这样的想法,虽不知真假,但是打心里也是高兴的,也准备帮秦月一把。
不过秦樾这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自己得摆摆谱,让他放低了姿态求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