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也打着这样的目的,因为,当看到那在上面的男人,要拿着被子将两人包裹住时,她一把将人推开,抓住了‘歌名钰’的手。
四目相对的瞬间,镇国公夫人愣住了。
“柔儿,怎么是你?名钰呢?”
“娘,你在找我?”
少女天真的嗓音里,带着点点娇憨。
穿着撒花烟罗衫的歌名钰从人群后面探头探脑地走过来,面容上满是狐疑,“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我家柔儿为何会……说吧,你从中做了什么?”庄氏在一旁大喝,她不能将原本的计划说出来,脱口而出的话,自然变得断断续续。
可就算如此,也够引人遐想了。
诸位都是一家之母,家里有很多女儿和小妾,领略过彼此之间的争斗,到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这样一场好戏。
只是一个是镇国公府,一个是宁国侯府,都是不能招惹的,她们好奇的同时,又有些后悔,并不行牵扯太多进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在这里,想要上前去看一看,又不好意思。
可一致的,大家都为歌名钰让出一条路来,让她能走到前面。
这样一眼,歌名钰便看到浑身赤'裸的魏玉柔了。
大家都被刺激的够呛,竟是没有人想起要帮着她挡挡身子。
魏玉柔现在中了药,浑身被药控制着,哪里会知晓自己早就被人全看了去。
她双手环胸,抱着自己,难挨地磨蹭着双'腿,嘴里发出细细地喘息,甚至还想挣脱镇国公夫人的手,向床角落,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的男人怀里。
当真是惨不忍睹。
歌名钰很生气。
她知道魏玉柔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当着众人面做出这种事。
想来,必然是那药物太厉害了,才会让她变得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她已经没有怜悯了。
若不是她发现的及时,现在躺在床榻上,随便被人欺负,被人参观的,就会换成她了。
“娘亲,表姐这是怎么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歌名钰的演技还是在线的。
她吃惊地瞪大双眼,脸颊一红,垂下头,躲过视线,不敢再乱看,可身子已经主动当着魏玉柔,甚至还捡起一旁散乱的衣服,覆盖在她的身上。
“娘,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这么多人,是不是还是要等表姐把衣服穿好了再做决定?”
这句话,终于让镇国公夫人和宁国侯夫人回过味来。
看着四周不停看过来的打探视线,再一想魏玉柔此时的状态,两人的表情都很难看,纷纷只有一个念头。
魏玉柔这次,是彻底完了。
若是没来这么多人,也许还能遮盖一下,说是魏玉柔并没有被占了便宜,只要将袁家人打发了,还能再给她找门第高一些的人家。
可现在,被人看去了,魏玉柔除了死,便只能嫁给袁家了。
事情和预期的不一样,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歌名钰看在眼里,心里也越来越冷。
可表面上,她还是尽职尽责地为表姐忙活着,反而比两个夫人还要稳重。
一时间,关于歌名钰的名声是彻底响亮了。
甭管以前是什么个情况,这次歌名钰的进退有度的风范,还是让很多人萌生了联姻的心。
韩如月看了一场好戏,原本还担心歌名钰,现在是彻底放心下来。
回去也直接将梅玉芳招到宫里,让她准备准备,便向歌家提亲。
韩如月相看歌名钰的同时,镇国公同样将韩宥叫到了一旁,找上人想要试试他。
这也是为什么,韩宥没有出现在法门寺的原因。
含有的表现,自然也是让镇国公很满意的。
因此,当韩家的媒婆上门时,镇国公并没有多少犹豫,便将婚事答应了。
等镇国公夫人听说消息后,已经换了庚帖。
“老爷,这婚事会不会有些太仓促了。妾身都不知情,您就草草地定下,若对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将名钰嫁过去吃苦可怎么办?”
镇国公夫人担忧地蹙起双眉,一副为女儿婚事操心的模样。
这若是不知情的,还得以为镇国公夫人和歌名钰的感情有多好。
可落在镇国公的眼睛里,便是惺惺作态,令人恶心。
镇国公扳着一张脸,听到她的问话,也没有回应,而是端着酒杯,一口喝光。
镇国公夫人已经很久没看到镇国公饮酒了。
自从那女人死后,镇国公便彻底忌酒。
这次,又为了什么,重新端起酒杯,就因为歌名钰的婚事定下,他很高兴?
镇国公夫人此时的心里格外阴暗,若是他们都高兴,她便是彻底高兴不起来了。
这婚事,必须要搅合黄了。
就算歌名钰真的要嫁人,嫁回到庄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镇国公夫人已经没有别的心思了。
现在有多少双眼睛,都为了法门寺的事情,盯着呢。
她就算心里不甘愿,也必须将歌名钰嫁‘好’了。
正好宁国侯夫人很生气,两人一商量,便决定将歌名钰嫁到宁国侯府。
“你觉得韩家婚事不好?”
镇国公的声音很平静,看着就好像在闲聊。
镇国公夫人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突然踏实了不少,便笑着端起酒杯,想要为镇国公倒上,
“韩家门第太高了,皇上的外家,皇后娘娘还受宠,名钰的性子,到了韩家,我怕她会受苦。我想了,名钰是个好的,还是嫁给自家家里人,才很放心。
妾身姐姐二儿子,今年十七岁,正好到了娶亲的年纪,配名钰正合适。那是妾身的亲侄子,他不会不对名钰好的。”
“十七岁,你说的是宁国侯府的老二?”镇国公垂下视线,挡住眸子里的情绪。
听见丈夫有心情和自己聊天,镇国公夫人更开心了。
她觉得加把力,没准便能成功,便高兴地点头,“没错,就是他……”
砰!
镇国公将酒杯一把砸在地上。
他猛地起身,男人高大的身子,像小山一般挡住镇国公夫人头顶的光,森冷的压迫感,令她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