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染贵而不张扬,比那些浓妆艳抹穿金戴银,妖娆媚姿的强上千百倍,素净的让人总想多看两眼,越看越耐人寻味,连她个女人都看了又想再看看。
谁知道就这种女人都会爆粗啊?也野蛮,她更为欣赏了。
就是跟她的外表形象,天差地别那么大!
屋子里,苏七染详细的叮嘱凤来,不要乱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从轿子里出来,在轿子里要一动不动,并且表演给凤来,所需要的坐姿。
“如果有人掀起轿帘,你一定不能动,更不能说话,那时候你应该……”
“知道啦,你都说了十几遍了,我都记住了,绝对不出问题!”凤来伸手撩了撩衣襟:“妥妥的。”
“你特么给我把这毛病改了!”苏七染起手就扇上了凤来撩衣襟的手背:“要是出现这个动作,老娘给你把手剁了!”
凤来娇嗔的吃疼一声:“这么凶干嘛,我记得住。”
“如果出了什么纰漏的话,你就是侥幸活着,我也要了你的命!”苏七染眸中含着杀气,清冷的盯着凤来的脖子,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破眸而出,能将人喉咙斩断一般。
“我……我不敢了。”凤来给吓的脸色惨白。
时间差不多了,苏七染给凤来带上面纱,换好了准备的衣服和首饰,到客厅等待钟容。
此时钟容正驾着马车,从皇宫往城北宅子里赶来。
苏七染特意让钟容回皇宫一趟的,戏要做足了,以免惹得宋倾墨直接断定了怀疑。
东宫明德殿外,公孙绿黛领着胥儿,站在殿外的台阶上,遥望愿望,等候着。
琴心走出殿外,看了两三回,招呼来了守殿的侍卫:“怎么还不轰走,一会儿太子殿下回来了,看见会不高兴的。”
“轰过了,可是皇长孙殿下在那拦着,我们做属下的,不敢逾越。”侍卫也是满心为难:“方才皇长孙殿下说了,谁要是再敢去,他就到皇上跟皇后娘娘面前告状,说卑职欺负羞辱于他。”
公孙绿黛是没名没分的,可皇长孙他们不敢招惹。
“知道了。”琴心杨了扬手。
侍卫退下,琴心走下台阶,来到了公孙绿黛面前,恭敬行礼:“奴婢见过公孙小姐,见过皇长孙殿下。”
“我只不过是区区一介民女,连嫁人的妇人都不算,琴心姑娘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公孙绿黛感叹一声:“多年未见,琴心你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好看。”
琴心:“奴婢谢过公孙小姐夸赞,公孙小姐乃前户部侍郎公孙志大人的长女,公孙家的嫡系,又是皇长孙殿下的生母,该有的礼数,奴婢不敢怠慢。”
“琴心你还是这样,总是板着自己,放松点儿,我们好歹也是老熟人了。”公孙绿黛一脸温婉的跟琴心套着近乎。
琴心:“……”
只不过是认识的时间久,可不代表熟。
她跟苏七染虽然认识没那么多年,可就觉得熟的很,跟公孙绿黛就算认识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熟络的。
琴心抓着公孙绿黛的话风:“那就请公孙小姐看在跟奴婢认识多年的份上,不要为难奴婢,太子殿下有令,公孙小姐不准出现在明德殿范围之内,否则奴婢就要吃罪了。”
“琴心是不是因为当初我打了你一耳光,所以记恨我了?”公孙绿黛故作一脸愧疚的握住了琴心的手:“我当年少不更事,爱耍小姐性子,如今悔不当初,还希望琴心不要放在心上,我跟你道歉,当年不应该乱发脾气迁怒与你,不然你打回来吧。”
当年公孙绿黛就是看她整天在叶缪身边,所以心生醋意,因为叶缪不理她加怒于琴心。
不仅如此,她还经常趁叶缪不在,借着湘渤的引子来到东宫,找琴心的麻烦,什么难听的话她公孙绿黛没说过?现在又在这里装好人,琴心也不是傻子。
“当年公孙小姐打奴婢,那是在教训奴婢,奴婢不敢记恨,如今更别提什么打回来,公孙小姐说笑了。”琴心用力的快速抽出双手,心中嫌弃万分。
这时候,太子妃蔡青柠从台阶上走了上来:“怎么打不打回来的?”
“奴婢参见太子妃。”
琴心跟公孙绿黛见到蔡青柠,赶忙行礼。
“民女见过太子妃。”公孙绿黛行礼后,伸手揽过一旁的胥儿:“叫母妃。”
“我不叫。”胥儿一脸倔强的小模样,双手环在公孙绿黛身上:“她不是我母妃。”
胥儿话音刚落,蔡青柠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到了公孙绿黛脸上,劈头怒喝:“皇长孙年幼不懂事,你公孙绿黛也不懂事吗?”
公孙绿黛没有一丝丝防备,就给扇的后退了一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娘亲……”胥儿心疼的看着公孙绿黛:“娘亲,你没事儿吧?”
“娘亲?”蔡青柠直逼公孙绿黛面前,反手又是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昂首傲姿,尽展太子妃威仪:“在这皇宫内,可以有这种称呼吗?”
公孙绿黛忙不迭的后背撞到了身后的石雕扶栏上,一股怒火从心窜了起来,可硬是咬着牙不敢吭一声。
“你怎么还打人呢?你跟那个苏七染一样的坏,欺负我娘亲!”胥儿挥舞着小拳头,就要上前跟蔡青柠拼了的架势。
蔡青柠一个眼色,身边的两名宫女就把胥儿死死的拦了下来。
“苏少傅乃当朝太子少傅,胥儿不尊父之师长,就是不孝!子不孝父,为母之过错,也是我这个母妃的责任,责皇长孙叶子胥,闭门思过悔改,身为母妃,责不可旁贷,我愿自我罚处,抄写《心经》百遍。”蔡青柠厉声辞训,句句字字占礼,让人无可还击。
公孙绿黛算个什么东西?不论她跟叶缪感情如何,在东宫女眷里,她就是天!即便这儿子不是她所出,但也必须叫她为母。
别人不敢拿皇长孙殿下如何,但是她蔡青柠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