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是怀孕的第两百天,我想着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门外是慕向北还有薛温暖,两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是不善。
一个是厌恶。
一个是同情。
慕向北直冲我而来,质问我,“这孩子是谁的?”他的话太冷了,比我们重逢时,说的第一句还要冷,我警惕了起来,下意识护住了腹部,“你什么意思?”
他扬起手,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许一念,我问你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大概是过了几个月的好日子,我忘记了,我和他之间还隔着数条人命,这才是我们应该有的日常,而不是曾经的那样,他会将头埋在我肚子上,听孩子的动静。
我不懂,当初接纳了这个孩子,现在又突然质问的慕向北,到底是几个意思。我目光扫向站在慕向北身后的薛温暖身上,看见她嘴角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薛温暖扬了扬手上的单子,“一念,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其实你已经怀孕7个多月,快8个月了对不对,这个孩子,不是慕向北的对不对?”
薛温暖陷害我的意思很明确,正是这样,我才更应该争取,“不是,慕向北,这绝对是你的孩子,当天,是你陪着我去检查的啊,你忘记了。”
慕向北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薛温暖站在一旁,看戏道:“许一念,其实那天你都是安排好的吧,就等着同我们在妇产科相遇,就等着我们接纳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呵呵,你可真会算计。”
“不是的,慕向北,我就同你发生过关系,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信我。”我不希望我孕育了6个月的孩子,被人一口一个野种的骂着,话说的有些急,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糊涂话。
果然,慕向北整个人暴怒了起来,说出的话更加讥讽,“就同我发生过关系,许一念,你tm真能吹啊,别告诉我,你那层膜是自己用手指捅破的。”
“慕——”我还想解释。
慕向北一声暴喝,“够了,知道你贱,不会承认,人我都给你带来了,进来。”
我看着被保镖带进来的人,目光一滞,“王成,怎么是你?”
王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凉心啊,算算日子,这孩子就是我的对不对?我知道,我穷,我窝囊,但是你也不能骗慕总啊,也不能骗薛小姐啊。”
骗?
我何来骗一说。
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向北的人,是薛温暖。
现在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慕向北的人,也是薛温暖。
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成的话,让慕向北的怒火更胜,他一脚踹在王成身上,手上的拳头招呼了过去,一下又一下,王成的脸上血迹斑斑,疼的吱哇乱叫。
我急忙冲上前,紧紧抱住慕向北,苦苦哀求道:“慕向北,求你住手,求你放过他吧。”
我绝对不能看着王成死,不能看着如玉的弟弟死掉,绝对不能。
慕向北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许一念,你可真tm贱,我想着等你生下孩子就放过你的,可你肚子里面居然是别人的野种,你怎么就这么恶心啊。”
我抱住他的手没有松开,坚定道:“不是的,这孩子的确是你的,慕向北,我对天发誓。”
他冷冷一笑,“是我的?”
我肯定道:“是。”
“好,许一念,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相信你的机会。”
慕向北拿出桌上的水果刀,丢到我面前,刀落地发出沉重的一声响,让我更沉重的是他接下来的话。
“废了他一只手,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