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真的能打败他么?刚刚那个怪物应该有地阶的实力。”文博咬着牙,从车里的储物箱里拿出纱布和酒精,清醒着自己和叶磊身上的伤口。
“我相信他。”
歌婷专心地盯着前方,为自己鼓劲,同时也为天佑加油。
皇小祥看着天佑和血影两人已经纠缠到一起,一攻一守,一守一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干脆坐起身来,一边欣赏着他们的战斗,一边体会着炎龙所说的越阶战斗。
如果火系异能者碰见能克制的属性,能够越阶战斗的话,那自己应该也能和血影有一战之力。火系异能者和灵力者还真是有差别,天佑的火苗看似不大,却很粘人,看上去比自己能用出大而不实的火灵力强了不少。
血影的神父黑袍已经被散落的火星给粘上,烧了起来。
血影一把撤掉黑袍,露出了里面的一件红色体桖,苍白的皮肤在火光下格外吓人。
“血影刀。”血影怒喝一声,倒在地上的六大血卫瞬间化成了一滩滩血水,飞向了血影手中,凝聚成了一把血色的大刀。
自从他的实力进入地阶后,他就再也没被一个玄阶实力的人弄得如此狼狈过。
血影刀一出,他身上的血腥气味变得更加浓重,气势更加逼人,天佑身上的火焰被这股气势压得有些虚幻,甚至有熄灭的意向。
地阶与玄阶的差距就在此显现。
“天佑是玄阶三段,快要突破到地阶的火系异能者,那个血怪事玄阶一段的高手,虽说属性克制能够越阶挑战,但是阶位的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到不了地阶,能越阶挑战是一回事,能不能干过是另一回事,那个血怪现在已经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了,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那个叫天佑的就会败北。”炎龙幽幽地点评道。
靠,什么话都是你全说光了……皇小祥郁闷的想到,不过当他闻道空气中那股浓重的血腥味道时,他知道了地阶与玄阶的差距。
玄阶实力者能清楚的感应到空气中或者其它地方所漂浮的和自己属性相同的灵力,吸收精纯的自身所需的灵力,不用像黄阶实力者还需要自己在身体里将吸收的灵力过滤。
地阶实力者,能直接将周围附和自身属性的力量牵动起来……时刻为地阶实力者供应灵力,就像皇小祥意识海中的混沌空间。虽然现实中的灵力很稀薄,但那毕竟是实打实的,混沌空间里的灵力,那只是近乎于想象中的。
“扑哧。”
刀入身体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格外刺耳。
一把二十厘米宽的大刀就这样插进了天佑的身体里。
“噗。”
一口鲜血从天佑口中喷出,喷到了血影脸上。
血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迹。
“玄阶巅峰异能者的鲜血可不能就这样浪费掉了,呵呵。”
血影阴森森地说完,天佑的鲜血顺着血影刀流出,以血影刀为导体,流向了血影手中,然后被血影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吸了你的精血,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惧怕火焰了。”
血影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力量增强的惬意,忽然,血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原本苍白的脸开始变得红润,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
“轰。”
一团小火苗从血影的胸口烧起,越烧越大,渐渐覆盖了血影全身。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啊,啊——”
血影发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快速燃烧起来,身体里的血液也在迅速蒸发。
“他的血液里竟然有火种。”炎龙惊讶的声音出现在皇小祥脑中。
“火种?什么意识?”皇小祥问道。
“火种,就跟你以前试过的压缩灵力一样,将灵力压缩成一件小物品,也就是凝形。火种的原理也是一样,不同的是,火种一旦练成,可以再生,就像种子一样,也就是说,身体里如果有火种的存在,那他就不用借助外力,自身就是一个生产地。”
“这么厉害,那我能不能做到那样?”皇小祥有些羡慕,如果自己也能自供自消,那感觉不就棒多了么?
“不用羡慕,灵力者比异能者更强的优势就在于他们能够动用自然的力量,而不是只取决于自身的力量,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自然的力量是无穷尽的。”
最无穷尽且最强大的力量就是智慧。
天佑其实是故意让血影捅了那一刀,他在赌,他赌血影会吸他的血。他的血液里由他凝聚多年的火种,只要火种脱离自己的身体,没有了自己独特体质的压制,火种就会自燃。
血影输就输在太自大,又贪心,想要夺取别人的实力,结果将自己毁在这上面。
血影消失了,血影刀自然也跟着消失了。
但天佑身上的刀口并未消失,还在流血。
“喂,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天佑脱掉自己的外套,在伤口处打上一个结,以抑制鲜血的流出,现在他有伤口牵动,不能保证能够成功带着皇小祥回基地,所以他想靠着同情的方式,让他帮自己,然后将他骗到基地。
“那个,我已经帮你叫了救护车,你在这里等会儿,应该很快就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皇小祥说完撒腿就跑。
你叫我过去就过去?我又不傻,你是什么人?和歌婷一起的,也是要绑架自己的人,要我帮你,门儿都没有,出于不忍心,他帮他打了叫了救护车,同时也报了警,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说自己是谁,只说这里发生了事故,
当跑了一段路之后,皇小祥怕他们又叫帮手来追自己,站在路边,将灵力转换,黑暗之中,一对黑色的双翅出现在皇小祥的背上,舒展双翼,朝着城区飞去。
汪,汪,汪。
一家农房外拴着的一条土狗看见了天空中的黑影,汪汪的叫唤起来。害得主人以为是有小偷,从温暖的被窝里,拿起电筒和扫帚到处打探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后,擦了擦鼻涕,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棉袄,冲着土狗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