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很远很远后,我们停下来喘气,缓了缓我们后,才发现天已经黑了,随后我们便打车回到警局,我上车后才发现我的手臂被划了将近两三厘米的口子,而安凌,则受伤的更多。
我们打了个出租车,坐上车后,司机看到安凌手里的那把刀吓了一跳,我们解释过后,司机注意到我们两个受伤了,问道,“你们这伤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包扎吗?”
我抬头看着司机,说:“行,去医院吧。”
下车后,我抬头看到了硕大的四个字‘希雅医院’,去了医院后我和安凌包扎完后,安凌则早一步回到了警局,然后将证据送到了检验科。
我突然想到,冷凌峰似乎也在这家医院,我原本想去看看的,但又想到似乎打扰他不太好,便打算直接回警局。
我打了个出租车,“去南岭市公安局。”车内,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看,是六队打的电话,我接起来后。
言:“喂,宋良,怎么了?”
宋:“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也不接?”
“啊?抱歉,我查案子,所以手机静音,不知道。”
“冷凌峰已经醒了,早上醒的,也就是你刚走后没多久。”
言:“既然醒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办,我会去看他的,先不说了。”随后我便挂断电话了。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手机喃喃道,“我知道……你醒了。”
因为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所以我和安凌便在我的办公室睡了一晚上,我让她睡了沙发,我睡椅子。
……
我迷迷糊糊的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我看了看时间,是早上五点四十,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出工作室买了两份早饭便回来了,回来后安凌已经醒了。
“喏,给你的早饭。”说完,便把手里的一份早饭递给了她。
她接过我手里的饭盒,说了声谢谢就打开饭盒开始吃,我坐在她身边也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尸检报告也刚好送过来,我打开看了看。
内容如下:
名字:朱永
性别:男
年龄:七十五岁
籍贯:南岭市—边林郊区
血型:o型
学历:中专
职业:退休工人
婚史:已婚
死亡时间:2003-9-28
死亡地点:南岭市—巫安小区—四号楼—四零四
致命伤害:头部有钝器所击打
名字:桂田
性别:女
年龄:七十二
籍贯:南岭市—边林郊区
血型:a型
学历:初中
职业:家庭主妇
婚史:已婚
死亡时间:2003-9-28
死亡地点:南岭市—巫安小区—四号楼—四零四
致命伤害:头部有钝器所击打
吃完饭后,我对安凌说道,“安凌,我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
安凌疑惑的看着我,我继续说:“昨天那个袭击我的人突然向我扔了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想过去看看。”
安凌微微皱起了眉,犹豫道,“可是……”
我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便安慰道,“没事,我是跟你说一下,我去就行了。”
安凌思索片刻,说:“那你有什么危险,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啊。”
随后,我便去了死者家中,在我出去后,放心不下的安凌,最终还是担心我,又不好意思上前说,还是远远的跟着我。
我在死者家中找了好一会儿,便找到了那个遗落在地上的一个手链,这是我送给白叶的,我霎时间脑子一阵嗡嗡的,我赶紧扶住墙缓了一会儿,而我的手则死死的捏着手链。
我有些不相信,当我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时,一阵铃声将我拉回显示,我打开手机,是北明打来的电话,北明兴奋的跟我说:“找到了,找到了。”
我疑惑的问:“什么找到了?”
“凶手啊。”过了十几秒,安凌突然说道,“哦,对了还有,安凌姐现在不知道哪去了,你现在赶紧来警局吧。”
我微微感到惊讶,随后赶紧说:“好,我马上到。”随后我转身离开死者的屋子,关好门后,发现安凌在楼梯间,安凌也有些惊讶,我也有点懵,我反应过来后,赶紧拉着安凌边解释边走。
回到警局后我和安凌直径去了审讯室。
我和安凌进了审讯室,我们两个坐在他的对面,安凌打开笔记和录音笔。
我分别对他们单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朱路清。”
“朱瑶。”
“朱义。”
“你为什么杀你的父母?”
清:“没有财产,经常打我、骂我。”
瑶:“重男轻女,虐待我,没有财产。”
义:“没有才惨,经常侮辱我,说我败家子。”
“你知道你的父母给你们兄姐弟三人留了一笔财产吗?”
朱路清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激动的说:“不可能,他们没有。”随后便要作势向我和安凌扑过来,随后被两边的警察给摁住了。
朱瑶听到财产后,虽然眼神中闪过一丝闪光,随后又消失,她淡淡的说:“留不留又有什么用呢?以前的伤痛能弥补吗?”
朱义听到财产后,激动的说:“全是我的,全是我的。”随后便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把遗嘱和遗书分别给了他们三人,“你自己看吧。”
内容如下:
母:我的孩子们,这封遗书,是我早在之前就已经写好了,我怕我到寿尽的那一天来不及写,我知道在你们小的时候,我对你们很不好,经常骂你们,可是我现在知道错了,遗产我和你们的爸已经商量好了,只是想求你们原谅我们。
对不起。
父:孩子们,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自从你们长大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和你妈妈,我经常看到公园里的大人带着小孩子在玩耍时,我便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们这样逃避我们,可能是我们的教育方式错了,也可能是我们别的方式做错了,老了,便糊涂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只能对你们说:对不起。
这封信是我和你们的妈妈写的,我们不识字,从晚上写到天亮才写完,但是我的心事,也得到了解放。
他们看完后,哭了。
清:“是我教唆他们杀得我父母,而偷袭你们的,还是我,不过我也是受人指使啊,是那个……”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疑惑的说:“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样子还是没想起什么。
朱瑶突然开口问道:“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你还要选择他吗?”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
“有一种花叫白纸扇,也叫玉叶金花。”之后我再问什么,她再也不回答了。
义:“我无话可说。”
提审完后,他们便被带走了,安凌也走了,只有我坐在原位没动过,我靠着椅背,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走了出去,看到了冷凌峰和宋良站在单向玻璃前,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想张口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发出声来,我叹了一口气,扭头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电脑屏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宋良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到我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跟我说:“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
世事无常,不管回到过去改变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的发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
人呐,总是自以为是。
我以为我这样他就会爱我……
我以为我给了他最好的,他就会开心……
又或者是我以为他们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