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握着病床上躺着的那名女子的手,对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颜色是白色的节拍器的男人说:“我求你,告诉我这一切,好吗?”
那男人有一些不悦的看着他,他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调整了一下心情,慢慢的讲述着这个故事。
那场车祸,不仅是害了你,还害了我的妹妹,南若言。
你自从被那场车祸撞得成了植物人,司机肇事逃逸,警方找到肇事逃逸的司机后,却因证据不足,并没有实行抓捕司机。
我和我的家人,包括我的妹妹,都知道凶手就是他,可我父母他们并不关心你出车祸的事情。
我妹妹在此之后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跟别人交流,只是一门心思的工作,就如同她在学校一样,不跟别人交流,只是一门心思的学习。
我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想你出车祸这件事,也在想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联系不上若言了。
可我再次得知她的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手腕上有很多的伤疤,身体多处有淤青。
警方在现场不仅发现了若言,还有四名女子和司机除外的另外两名男子。
两名男子招供他们有拐卖少女,而司机也是他们的同伙,那两名男子为了减刑,招供出了车祸那件事情。
根据凶手交代,若言是拿了一把水果刀来到了他的家里,凶手看到了若言来到了他的家里,从而埋伏好了。
可若言大概没想到,自己反被别人给绑了,不仅被绑了,也被人天天凌辱、羞辱,而且凶手把安装在自己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记录的一切都给若言放了一遍。
若言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有几次想自杀,没自杀成,却反被凶手一顿暴打,自杀一次,暴打一次。
若言煎熬的度过了这段活着就是痛苦,而想死却又死不了的一段时光直到警察来临的那一刻,若言才算是解放。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了一句我说完了,就在也没说过话了,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仿佛要挤在一起,可坐着的那个人并不知道,那个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白叶,其中的原因,只有南溪自己一个人知道,而南溪也并没有打算要告诉他。
而白叶一直握着南若言的手不放,现在更是抓紧不放了,语气带有些急促的问道,“南溪,那她为什么现在会躺在病床上?”
南溪显然是不想跟这个面前的这个人说话,但是,不知道南溪是出于什么情况,南溪从而开口说:
“她自己不想醒来,就永远不会醒来,我没法强迫她,也没办法强迫她醒来。”
白叶把南若言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眼神像是非常担忧南若彦的安危似的,嘴里喃喃的说道:“一切都会好的,我会等,一直等到你醒过来。”
而旁边的南溪,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而他的表情不知是喜还是悲。
南溪不耐烦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你就先回去吧,她现在需要休息。况且我已经给了你时间去休息和过度,明天你要是能继续工作,就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耽误了工作。”
白叶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南溪会这么说,他抬头看了一眼南溪,随后把南若言的手放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出了门外。
走出门外后,白叶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微微上扬。
白叶走后,南溪坐到白叶刚做过的那个位置,把节拍器放在床头柜上,推了一下南若言,对着南若言说:“若言,你也该醒了。”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的把眼睛睁开,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对着南溪说:“哥,为什么我感觉有点头晕?我记得我去了你的办公室找你,跟你说了你一些问题,你就让我在你办公室休息,原本只想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我越睡越沉,然后就梦到了一个梦。”
南溪淡淡的说:“你梦到什么了?”
我紧张的说:“我梦到了你和我…死了,然后一点一点的化为星光,消逝在了晚上的天空中。”
南溪微微的笑了一下,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代表着从梦中苏醒了。”
我有点茫然的看着哥哥,南溪轻笑了一声,“你以后会知道的。”
“什么?”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南溪。
南溪摇了摇头,说:“你不记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想,尴尬的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南溪笑了笑,“不知道也好,接下来我得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勘察,你在办公室说过让我替你保守着秘密的,我可不能反悔,所以我暂时不能说。”
我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我愣了一下,抬头问南溪,“哥,我为什么会在病床上躺着?”
“我忘了跟你说了,因为你睡得太熟了,我没打扰你,所以就直接把你抱到病床上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找你?”
南溪淡淡的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是你主动找我的,可以告诉你的事,是你已经做了四次催眠了。
对于你为什么来找我,原因保密,不过,你忘记这些事是因为你自己对这些东西有所逃避和害怕,或者是恐惧等等的这些情绪在里面,你用你的潜意识把这一切都隐藏了起来,所以你没办法想起一些记忆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知道,得靠你自己,我可没办法强迫你记起这一切。”
我没在说话了,我想了想,一切的一切感觉都很模糊。
“若言,我先去给你去打饭,一会儿就回来。”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他走了出去。
他走了之后,过了没多久,这个房间的墙壁里,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墙上还有写着很明显、很凌乱的‘救救我’三个字,还写着‘你不该活着’,随后就被流下来的血液给覆盖了。
耳边传着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救救我,求你……救我。”而最后的‘救我’两个字是在嘶吼着说出那两个字的。
随后出现了铁链拖在地上磨的声音,然后我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绑着人的铁架,被绑着的人身上有一条很粗很长的铁链缠绕着。
被绑着的那个人是女人,穿着非常的破旧,而且带有血迹,脸上还有淤青和肿着的包,脸也是很脏的,似乎被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眼睛有点肿,似乎有哭过的痕迹,眼神中带有绝望的气息,而且身体上也有被鞭子抽过的痕迹,看起来很痛苦,也感觉到了她非常的累。
那人的面前有一个男人站着,手里拿着一个鞭子,那人刚好背对着我。
到最后,绑着那个女人的绳子和锁链不知道哪里去了,女人顺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我一个人缩在病床上有些颤抖,我看到这些景象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恐惧,突然,那个站着的人一个转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可在那么一瞬间,南溪推门而入,而那些景象,也随着南溪的推门而入消失的一干二净,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