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林西娅和白然然都笑我。
    她们还把手机夺过去按了接听键，还按了免提，放我嘴边示意我说话。
    “喂？怎么啦？”我冷淡地说。
    “你们睡了吗？然然呢？”
    “你找她干嘛不给她打电话？”
    “我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我问李彤了，她跟你说过的话是故意气你的，我跟她什么也没有！”
    “哦，你没必要和我解释啊。”
    “当然有必要！你都生气不理我了。”
    “哪有不理你，这不是接你电话了吗？”
    “小泡泡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乖嘛！”他的声音变得特别的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林西娅和白然然都做出呕吐的动作。我低着头，脸烫的要死。
    “我没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说话的声音跟平时都不一样了，娇滴滴的听起来自己都觉得肉麻。
    白然然跟林西娅再也绷不住了，哈哈地大笑起来，我赶紧就把电话挂了。
    “哎哟，恋爱的女人哟！”她们异口同声道。
    “去去去！我懒得理你们。”我躲进厕所去了。
    第二天下午，白然然就要去北京电视台报到去了。符卷和我送她过去，他背了他高中时的那把吉他。从北京电视台那边回来，他让我陪他去后海。
    我们在南锣鼓巷吃东西，然后再过去后海。
    他在后海的一家酒吧里面当驻唱歌手。
    他在后海酒吧小有名气，一进酒吧里，那些喝酒的客人们就喊他名字，跟他打招呼。
    他让我坐在窗边的一个双人桌子那里，“我唱到晚上十二点，你能等我吗？”
    我点头，“我等你。”我挺紧张，第一次进酒吧不太习惯。
    我也不会喝酒。他给我拿了一瓶红酒，给我倒了一杯，“喝点红酒，没事的，不伤身体，还可以养颜呢！”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笑道。
    他抱着吉他上台了，底下的观众欢呼起来，给他鼓掌。我替他感到高兴，也跟着鼓掌。
    “我看大家点的歌，我按顺序来唱好吗？”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麦克风传出来。
    “好……”
    那些人热情的回应着。
    他唱的第一首歌是王力宏的唯一。这首歌弹钢琴。台上有一台钢琴，他自弹自唱，不需要配乐。
    这首歌不好唱，高音很高。但他唱的好好听，其他人跟我一样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这场耳朵的盛宴。
    唱完一曲，他就喝矿泉水休息一会。接着就唱第二首歌。我起身出去给他走了很远的路在一个便利店买缓解嗓子疼的薄荷糖。
    另一个歌手来了，跟他换场。他下台来找我。
    “嗓子疼吗？”我把薄荷糖给他。
    他接过去含在嘴里，“谢谢啦。刚才你出去我以为你要回学校了。”
    “我不是给你使了个眼神吗？”
    “我看到你那个眼神我就明白了，你还会回来。”他说，“怎么样，红酒好喝吗？”
    “我尝了一口，还好吧！我喝不习惯。”我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想不想吃棉花糖？”他问。
    “这里有棉花糖卖吗？我没吃过。”小时候在电视里面看到别人吃棉花糖还挺羡慕的，但是我从来没吃过。
    “走，我带你去买。”他拉我走去外面。
    外面可冷了。
    风像一把刀子一样刮我的脸。
    我的手太冷了，我把手放进口袋里。他伸手进我的口袋里，把我的手拿出来十字相握然后放进他的口袋里去。
    “喂，你吃我豆腐？”我故意把手抽回来。
    一直以来，我和他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突然之间让我们像一对情侣那样暧昧，我还真不习惯。要是被蔡绿和王曦还有徐毅他们知道了，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们会不会笑话我啊？
    “你慢慢会习惯的。”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轻松地笑道。
    我们走到九龙门小吃店门前，这里有一个男的在做棉花糖。他做的棉花糖可大了，比我屁股还大！
    我在电视上看了棉花糖，可没有这么大，怎么能做这么大的棉花糖？
    “哇，好棒！”我兴奋地笑起来。
    “来两个棉花糖？”老板笑着问。
    “来一个就好了！”符卷掏钱给老板。
    老板把新做好的棉花糖给我，我不知道怎么下嘴，就像咬苹果那样一口一口地咬着吃。没一会白白胖胖的棉花糖多了几个黑口。那些被咬过的地方都变黑了。
    吃了几口，我就腻了，太甜了。
    “不好吃吗？”他见我想扔掉棉花糖。
    “太甜了。”我说。
    “给我吃，别浪费了啦。”他顺手接过我手上的棉花糖拿过去就吃起来，一点也不嫌弃我的口水。
    我们往回走，他得回酒吧接着唱歌，换那个歌手休息一下。
    我回原来的座位坐下。酒吧里此时几乎坐满了人。
    轮到符卷上台了。
    他说：“我唱一首周杰伦的稻香，送给你。”他看向我，他是说送给我。
    其他的人也看向我叫哄起来，鼓掌。
    我微微低下头，挺害羞的。
    他弹起吉他，唱起歌来。
    这首歌把我的思绪带到了高二那年，符卷也是抱着吉他在江边唱了稻香。感觉很遥远的记忆啊，其实才过去一年多而已。
    他唱完稻香接着唱别人点的歌。
    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准备回学校去，这么晚了没有公交也没有地铁了，回学校又那么远，打车费贵，所以他说先回在芍药居的那个家。芍药居离得近。
    我们走出酒吧，我困的打哈欠。里面有个男的也走出来了，叫住了符卷。
    他给了符卷一张名片，是一个音乐公司的主管级别的人物，说符卷唱歌好听，形象又好，想把他包装成明星，如果他有意愿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符卷看了下名片，说回去考虑考虑。
    我们就走了，打车回芍药居。
    我还是睡那个上次我睡过的房间，而他睡朝北那个次卧。
    半夜我太饿了睡不下了，就爬起来到厨房找吃的。他听见了我的动静也出来了。
    “我饿了。”我像做错事的人一样。我不是有意把他吵醒了。
    他说：“我也饿得睡不着。我煮泡面。”
    他从橱柜里找出最后一包泡面开始煮。
    这包泡面还是上次国庆的时候我们买了吃剩下的。
    泡面煮好了，我们两个各拿一双筷子合吃一碗泡面。
    “难忘今宵！”他说。
    我咯咯笑，“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合吃一碗泡面。”
    “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他很肯定的说。
    “谁知道呢。睡觉吧，晚安！”我吃点垫垫肚子就行。
    “晚安。”是他温柔的声音。
    我回房间继续努力睡着。
    我听见他洗碗的声音。
    以后我们会在哪里，谁知道呢。我望着窗外的冷月，慢慢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