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又拍了他一记,才徐然放开手,“以后不准把这些坏主意教给北北跟果果,不然你看我敢不敢收拾你,你打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邦邦一面揉着耳朵,一面皱着那眉头,嘀咕了一句,“升级为母夜叉了……”
星夜一听,柳眉紧锁,“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次!再出言不逊,看我怎么揍你!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还想跪搓衣板不成?欠收拾是不是?”
“说就说,小爷怕了你不成!水桶腰大象腿,你是母夜叉,真不知道当初爸爸怎么会看上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邦邦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前几天被战北城体罚的事情心里就有一股闷气了,现在总要发泄一下。
“战归一!你就要让我打你,哪里来的野孩子,连自己的妈妈都骂,我哪里水桶腰大象腿了?你爸都没有嫌弃我反倒你嫌弃起我来了,我不养你了,谁爱养谁养去……”星夜差点没一个气提上来,才多少岁的孩子,就这般伶牙俐齿!
“这里是我爸爸的家,小饭桶,我吃我爸爸买的米,住我爸爸的房子,又不住你的,小爷才不怕你呢!还不想承认自己水桶腰了,果果,上次是谁去试衣服拉链拉不起来,然后让爸爸帮拉,结果竟然把人家的衣服撑破了?”邦邦一边挑了挑眉,挑衅的瞥着星夜,一面抬手拍了坐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果果小朋友的小脑袋一记。
果果小美女一听,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然后竟然双手捂住自己的那张可爱的小脸,清亮的视线透过那张开的指缝,偷偷的瞄着星夜,咯咯笑道,“哎呀,羞死了!羞死了!是妈妈!”
星夜差点没被这两个孩子气得吐血,他们所说的事情,其实就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次他们一家子去逛街,星夜想起过几天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家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晚礼服,所以就打算去买一件合适的,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件,便让服务员拿下来试试,谁知道自己的手够不着,半天也拉不起拉链,只好让战北城帮她拉,没想到那拉链竟然当场爆线了,这几个家伙就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之后就一直笑她大象腿水桶腰。
“那是你们的爸爸笨蛋,我没……”
“解释就等于掩饰,没有哪个女人勇于承认自己胖的,明白!唉!”邦邦拉长了声音揶揄道。
星夜那清雅的容颜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面前果果那张洋溢着阳光般的微笑的稚嫩的小脸,还有邦邦那张鄙夷的鬼脸,哪里还能淡定,清凉的声音带着一丝薄怒,“再拿这件事来笑我,我就都不要你们了,还不赶紧去把衣服拿过来洗?那花再不淋,我就拔掉扔了!赶紧把绿豆糖水喝了,戴上帽子把前院的杂草拔干净,不然晚上就给我跪搓衣板面壁思过三个小时,写三千字的检讨书,你们就是看着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以为妈妈好欺负,你们的爸爸都得听我的,就你们这三个小鬼还想在我面前当小霸王了?”
星夜的话一落,邦邦便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嘀咕道,“爸爸要不听你的话就得睡书房,我们又不跟你睡,才不怕……哎哟!疼疼疼!放手!妈!”
“就是!我要告诉爷爷奶奶!啊!疼!”果果也放下了双手,撅着小嘴,挑衅的看着星夜,忽然小耳朵传来了一阵疼痛。
“再敢顶嘴,我就把你们耳朵拧下来喂猪了,你们信不信?”星夜恼火的伸手,两手各自拉住了邦邦跟果果那白嫩的耳朵,疼得他们呱呱直叫。
“妈妈凶!妈妈凶!”看到这个架势,果果小美女也害怕了,耳朵处传来阵阵火辣的疼痛,那豆大的泪珠子‘唰啦啦’的往下掉。
“妈妈……”一个略微轻颤的声音传来,星夜微微抬头,便看到北北正抱着一大堆的衣服,像一只被吓着的小绵羊一般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家伙不安的望着星夜,又望了望自己那疼得呱呱乱叫,可怜兮兮的哥哥妹妹,稚嫩的声音响起,“北北给水仙花浇水了,衣服也会洗好的,你不要生气,不要打哥哥还有果果……”
哀求的眼神带着一丝惧怕,但是却很坚决,幽幽的望着星夜。
“呜呜,妈妈坏,又坏又凶,比狼外婆还凶,我讨厌你,我要告诉祖爷爷祖奶奶,还有爷爷奶奶,让你拉我耳朵,呜呜……”
说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可是邦邦可就相对淡定多了,硬是呲牙咧嘴的忍着,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不服输的望着星夜。
“妈妈,果果都哭了!”北北有些着急的迎上前一步,眉头紧紧皱着,一瞬不瞬的盯着果果还有邦邦的那两只小耳朵。
星夜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的放手,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这样不尊重长辈是不对的,妈妈不希望你们被人说成没有家教的孩子,把东西吃了马上给我拔草去。”
说着,便徐然站起身,缓缓的往书房走了去。
唉,其实她也不忍心的,可是,孩子的教育是很关键的,总不能一味的惯着他们,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果果还在那里掉着眼泪,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坏什么的,北北也只好抱着衣服望着她,低声道,“别哭了,我帮你把花淋好了。”
“嘶!疼死了!唉,得罪女人的后果还真是严重,尤其是更年期中的女人,对自己的身材特别的敏感!”邦邦揉了揉那吃痛的耳朵,抱怨道,转头瞥了瞥在一旁抽噎不停的果果,眉头一皱,道,“得了,哭啥呢!这点疼也哭,出去别跟人家说你是爸爸的孩子,丢死人了,北北,快点把衣服拿过去,帮我把帽子找来,拔草,小爷可不想又跪搓衣板了,上回的膝盖的淤青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