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个故事,周围的警察全都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这个人渣!
披着学术的名头,却干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亵渎了学者和研究这几个字的真正意义。
“江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因此曾趁古教授实验的时候偷偷留下了证据,或许,这些东西可以帮到你们。”姜楚楚把江夏交给她的文件以及一段音频交给了警察。
里面,清晰的记载着古教授的犯罪过程。
有了这个,便足以将人立案定罪了。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姜楚楚的心情很复杂,既觉得解脱,同时也觉得更沉重了。尽管找到了他的罪证,但是,那几个女孩的青春和生命,却是再也换不回来了。
送姜楚楚回去的路上,小李对她的崇拜直接跨越了两个阶层。
“楚楚姐,我也接触过几个受害者,别说正常沟通了,就是你说十句一百句她都不带理你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楚楚故弄玄虚的卖了个关子,“这是天赋,你学不会的,放弃吧。”
其实,哪有什么天赋,不过是将心比心。
她信任她,所以,愿意和盘托出。
车子刚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姜楚楚忽然眼尖的发现徐钰的身影,便让小李停下。正准备下车,忽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飞速冲了过来,直直朝着徐钰撞了过去。
“徐钰,小心,快躲开!”
姜楚楚一边开门下车,一边冲着徐钰大声喊。
徐钰听到姜楚楚声音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一幕。下意识的想要躲,可脚下忽然没了力气,怎么都挪动不了。
就在那车子快要撞上来的时候,旁边的袁珂一把将她拉开。
黑车见这一幕,也没再停留,直接扬长而去。身后小李一踩油门,直接朝黑车加速追了上去。
姜楚楚捂着心口,手心是密密一层汗。
“徐钰,你没事儿吧?”她走过去把地上的徐钰扶起来。
徐钰摇头,“我没事。”
尽管车子并没撞到两人,但那股冲击力还是让两人跌倒在地。徐钰倒是没事,就是给她当了人肉垫子的袁珂,胳膊和大腿都有轻微幅度的擦伤。
徐钰的眼眶当即就红了。
“袁珂,你疼不疼啊,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了。”
要不是她非要在大马路上无理取闹,袁珂也不至于受这个伤了,徐钰此刻很是内疚。
袁珂冲她笑了笑,不动声色把伤口挡住,“就是擦破点皮,过两天也就好了嘛,你别哭啊,本来是没事,你一哭,我心疼。”
姜楚楚:……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小李很快回来了,神色有些严肃。
“没追到,那帮人不像是普通人,有很严格的反侦察能力。我让同事调取了附近路口的监控,还是跟丢了。”
姜楚楚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她看向袁珂,“这些人是冲着徐钰来的吧?”
袁珂一怔。
“抱歉,是因为我。”
他垂头,没再说下去,姜楚楚却大抵明白了。
徐钰担心袁珂的伤势,想陪着他去医院,却被袁珂拒绝了。
他向两人道别后,拦了辆车便离开了。
回到家,姜楚楚满色严肃的看了眼徐钰,道,“徐钰,你和袁珂,又是怎么回事?”
徐钰犹豫的看了看她。
“楚楚,袁珂今天来找我,他说……说他不想娶姜明珠,并且,愿意为了我和袁呈抗争。原本我都快动摇了,可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刚才徐钰也是被吓坏了。
要是那车子再往旁边来点,她和袁珂恐怕都……她不傻,哪有车子往人行道上开,差点撞了人又立马开走的。
不是冲她,就是冲袁珂来的。
要是她真的答应了袁珂,她和他,就真的能斗得过袁呈吗?
答案显而易见。
姜楚楚大抵是明白了。
“徐钰,这段时间你现在家好好冷静,画廊那边也暂时别去了,一切都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既然袁珂能为徐钰做到这份上,她便要好好计划计划了。
晚上,姜楚楚接到了白银的电话。
“古教授的事,我听说了,楚楚,你做的很好,恭喜你。”
“都是白警官教的好,我总不能丢你的人不是?对了,你那边进展顺利吗?”听他的语气,似乎很疲惫,姜楚楚忍不住问。
“遇到了些小麻烦,不过还算顺利,应该很快就能解决。”白银笑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末了,白银忽然出声道,“楚楚,我记得你是南城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地方?”
白银说出地名后,姜楚楚愣了愣,很快想起来了,那地方就在离姜家别墅不远处,不过十年前改了名,小时候,蒋淑媛还带她去过那儿。
蒋淑媛?
想起这个名字,她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过了三天,姜楚楚便听小李告诉他,古教授落网了。
江家以诱骗和故意伤害罪起诉了古教授,联合先前被害死的女大学生的家属告他故意杀人罪,江夏作为人证出庭作证,加上她提供的物证,以及警察从古教授的住所,实验室里搜出来的证据,古教授当场被定了罪。
警方赶到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准备搭一辆即将飞往国外的航班出境。好在,他们去的很及时,把人从飞机上抓了下来。
听完后,姜楚楚忍不住在心底拍手称快,活该。
不过——
按理说,这件事情,不是古教授一个人完成的,应该还有蒋原在背后做推手。但是,古教授都落网了,不应该不供出蒋原才是。
温九思,应该也知道这个消息了吧?她盯着手机上的一串数字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收回视线,拨通了蒋淑媛的电话。
收到消息的温九思,唇边缓缓勾出一抹笑容来。
到公安局的时候,古教授正在监狱里大吵大闹,身上的衣服头发都是凌乱不堪,整个人更是宛如癫狂,全然没有当初那个和蔼的老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