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灵光一闪。
她坦然的迎上男人的目光,莞尔一笑道:“时间确实挺晚的,该睡觉了。”
女人的话音落下。
江泽川眼底的狼光好似随着夜幕渐渐拉黑,也渐渐的浮现了出来。
“那——”
没等他的话说完,赵安歌打断道:“你家有两个房间,我们一人一间,你主卧,我客卧。”
江泽川眉头紧拧,“什么意思?”
赵安歌勾了勾唇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着,女人站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晚安,我的好室友。”
江泽川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客卧没有人打扫,睡不了人!”
“唔...我上午去你房间的时候,走错了,看见客卧里打扫的挺干净的啊!”
“......”
江泽川突然有点后悔昨天叫钟点工过来给他打扫卫生了。
赵安歌视线被男人抓着的手腕上,悠悠提醒道:“江先生,别忘了,你之前可是说过以后什么事情都听我的。”
“如果江先生贵人多忘事的话,我不介意放一遍录音给你回忆一下。”
说着,赵安歌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就准备解锁放录音。
“......”
被压制的江泽川不情不愿的松手了,他咬牙妥协道:“行!一人一间就一人一间。”
说完,男人弯腰替她拎起包包,牵着她把人往主卧里带。
“不过江太太回家了,那有让江太太住客卧的说法,“你住主卧,我住客卧。”
赵安歌看着男人的背影,嘴角扬了扬,语气轻快的应道:“知道了,江先生。”
-
赵安歌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见江泽川还坐在沙发上敲电脑。
她靠在墙边,看向沙发上的人,问道:“还不睡吗?”
闻言,江泽川扭头看向倚靠在墙边的女人。
女人脸上未施粉黛,少了平日里精致妆容下的干练,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柔。
一身素雅宽松的睡衣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懒散了几分。
然而从此刻开始,他将和这个他爱的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睁眼枕边是她,闭眼怀里有她。
江泽川眼底漾着温柔笑意。
他合上电脑随手放在桌上,起身朝她走去。
见他走来,赵安歌直起身正准备跟他道晚安转身回房间的。
还没等她出声儿,她就被男人给抱进了怀里。
赵安歌侧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隔着纤薄的衣料她听见男人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她嘴角扬了扬,眉梢带笑,小手在男人后腰上摸了摸,“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男人嗓音低沉,仔细听好似能听出一丝撒娇的柔意。
“再抱就天亮了!”
赵安歌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现在她估摸着也快十二点了吧!
“那老婆,今晚跟我睡吧。”
“不行,我们刚才说好了一人一间。”
江泽川放飞自我的撒娇道:“老婆,我害怕。”
“......”
“滚!”
赵安歌抬手推开黏在身上的男人,转身无情的进来主卧。
江泽川无奈的看着女人无情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老婆,晚安。”
在门被彻底关上前,江泽川似是不真切的听见了房间里的女人说了一句“老公,晚安。”
没等他细听,嘭的一声关门声不轻不重钻进他的耳朵里。
男人低头笑了笑,“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他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只是这一时片刻着实有些磨人了。
但,好事多磨。
第66章 梦游 “哦,忘了告诉你,我梦游。”……
文/京戈
六月的太阳总是上班的很早。
闹钟声也总是在同一时间准时响起, 从不迟到。
睡得正香的赵安歌被闹钟声惊扰了美梦,不满的皱了皱眉。
但在下一秒,闹钟声突然就戛然而止。
卧室里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江泽川关了闹钟, 眼帘微垂的看着怀里的人,嘴角扬起温柔的笑。
这才是美好一天的正确打开方式。
清晨的闹钟惊醒了美梦。
一睁眼,却能看见美梦。
也不知是闹钟声惊扰了她, 还是怀里的人已经形成了自然的生物钟。
江泽川只见怀里的人动了动,眉头皱了皱又松开, 隐隐有了要醒来的趋势。
在怀里的女人睁眼前一秒,江泽川闭上了眼睛, 开始装睡。
刚醒,赵安歌大脑还没完全启动过来。
但一睁眼就看到一片肉色。
她有些蒙圈的眨了眨眼, 视线慢慢上移。
男人的喉结, 男人的下颚。
紧接着是男人的脸。
惊得赵安歌一秒清醒了。
眼睛瞪得老大,蹭得一下迅速坐起身。
因为她的动作, 男人身上本就没盖太多的被子,算是彻底被她全都卷走了。
只见男人裸着上半身,身下只穿了一条沙滩裤的大短裤。
男人的腹肌, 黄金人鱼线, 暴露在空气里,同时也暴露在赵安歌的视线里。
赵安歌捂在被子下的喉咙滚了滚, 视线似是被黏在了男人的腰上似得。
也不知男人是冷着了, 还是被赵安歌痴汉的火热视线给盯醒了。
江泽川一睁眼就看见他的江太太, 盯着他的腹肌两眼发直。
如果不是因为女人的鼻子被捂在被子里, 江泽川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要流鼻血了。
江泽川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闻言,赵安歌猛地回过神,脸颊泛着红意, 心虚的挪开视线。
余光又忍不住往那秀色可餐的腹肌偷瞄了一眼。
江泽川将她的小眼神尽收眼底,微微起身,两手撑在身后,嘴角衔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江太太,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
赵安歌躲在被子下偷偷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故作见多识广的应道:“一般般吧!”
其实,是很可!
超级可!
她爱了!
也馋了!
江泽川眯了眯眼,嗓音听不出喜怒的反问道:“一般?那看样子江太太是见多识广了?”
赵安歌还没意识到危险在靠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应道:“嗯,比那些大学里的体育生身材差多了!”
江泽川坐起身,靠了过去脸贴在女人耳边,嗓音裹挟着危险的气息,“大学里的体育生?”
危险都到家门口了。
赵安歌要是在没意识到,那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得了!
她轻咳了一声,辩驳道:“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