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和宋强闲话几句,回去睡觉。再醒来已是下午了,吃过爹做的手擀面,出来溜达。
码头突然关闭不许上岸,未及时得到消息的人吵的码头闹哄哄的。水生远远的瞧着热闹,心内滋出一丝幸灾乐祸。
大宅的伙计在外面张榜,举报可疑人员赏银二十两。
“二十两!真不少啊!”
“光天化日杀人,杀人犯还没找到呢,别瞎举报,被人寻仇…”
水生四处张望,可疑的人,怎么个可疑法儿。
沿着河不知不觉往族庙走,也许是内心惶惶闹的,觉得河里鸭子都也少了一些。
快到庙门口突然折返,他身上带罪,不好意思见老和尚。
带罪更应该化解罪恶,水生掉头。
“人命关天的恶消不掉的吧。”
水生终于还是回去了。
……
族庙里进来一位戴斗笠的人。
“施主从哪来啊?”释木花师父问。
“从京城来,寻故知。”
释木花打量来者的破衣烂衫,“施主虽然年轻但脸上写满故事,若不吝啬故事舍于老衲,可得几顿饭钱…”
斗笠人微抬下巴从斗笠边缘看释木花,“椛家地果然和别处不一样,连和尚都充满铜臭!”
“哈哈哈,看来施主身上故事非比寻常,瞧不上几顿饭钱。”释木花扫袖子,准备走开。
“师父,供桌上摆的石头什么意思?”
“椛家地民风包容,注重发掘寻常事物的价值,对人也不论出身…”释木花说完转过身。
“好地方…”斗笠人感叹。
释木花微微一笑。
“既如此,那何必踏千里去寻…”斗笠人说完转身离去。
释木花站在庙里目送斗笠人离开。
水生在路边走走停停,看椛家的武伙计成群结队的巡街。
“唉…这事适合我干啊,老子什么凶险没见过,这才哪到哪,可惜啊,我这么一块好材料不得用。”
“不得用正好,乐得清闲…”
……
椛家大宅里,阡陌和无邪在钟楼上。
椛家地的地图铺在桌子上。
“绑票的只说一万两,一万两装箱能装满满一船,我有一个主意,把银子明晃晃的在码头上装箱抬到船上,让所有人都知道码头上停了一艘装满银子的船!放出风去,只要把思淼放回来,装满银子的船可以立刻开走,椛家做生意最讲诚信!”阡陌说。
“对,让船在河道上远远的孤零零飘着,让绑票的卸下戒备…”无邪说。
“那谁来开这艘船呢?”阡陌托腮,“就算是重赏,这种要命的事估计也没人干……”
“哎!之前街头打死人还没受惩罚的那位…”
“水生!”阡陌大拍桌子,“他?”
“他又黑又壮又恶,就算碰见歹徒,指不定谁厉害呢。最合适了!”
“他…”阡陌有些犹豫,水生毕竟也算老太太的人,调用还得请示母亲。
“装船的时候,也不用全是真银子,弄几箱石头进去。哎呀,不行,万一他们要先验银子再放人,一看船上都是石头,再撕票了。还是真银子的好,只要在河上不怕抓不到他们!”无邪自言自语。
阡陌沉思,决定去和母亲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