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招生办的老师们聊了半个钟头。
    双方谈的很愉快。
    秦默不是适龄的明星考生，而是已经走出社会多年的大龄考生。
    一般情况下，像他这样的都会选择报考一年制进修班。
    首先是报考难度来说。
    进修班要求的文化课没有四年制本科那么高。
    很多大龄考生，离开校园多年，文化课再怎么补，也没法跟应届高中毕业生相比。
    想要正常参加高考，估计完全达不到录取标准。
    其次是进修班入学之后，要求没有四年制本科那么严格。
    北电本科生，要求大一大二不能接戏。
    可以接接通告。上上综艺什么的。
    但拍戏的话一入组三个月、大半年，绝对是不允许的。
    当然，寒暑假期间例外。但也仅限制在假期的这一两个月里。
    反而进修班的要求没这么严苛。
    就算学业紧张，也就不过一年时间，对很多艺人来说，花一年时间充电，再回归演艺圈，就相当于休息了。
    汪盛瑞这边给出的条件。是秦默如果能考入四年制本科，可以给他绿色通道，就像某些北电知名校友那样，在学业期间拍摄了很多戏。
    甚至有的入学后没几天在学校，大量时间都花在了拍戏上。
    秦默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条件。
    原本他还打算入学后，靠几次优秀的成绩，以及签署保证书等方式，争取这样的条件。
    没想到，汪盛瑞直接送上门来了！
    或许，这就是优秀生源的吸引力吧！
    “谢谢汪主任，马上就过年了，提前祝各位老师春节愉快，那我们就年后见了！”
    走出办公室，秦默挥挥手，“你们不用送了，要是让外面那些记者看见，对学校影响也不好，我就先走！”
    “好。我们送你下楼！”
    汪盛瑞还是执意要送，也确实只送到了办公楼下。
    走到校门口。
    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秦默便有些头大。
    但今天注定得接受记者们的采访，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秦默出来了！”
    一只脚还没踏出门，就听到有人大喊。
    秦默戴了帽子和口罩，还是被眼尖的记者认出来了。
    学校的保安，维持着秩序。
    秦默也很顺利的走出来，刚到路边，这些记者就围了上来。
    然后七嘴八舌的喊道：
    “秦默。你是报考了表演专业吗？”
    “导演系！”
    秦默冲这位记者笑道，“顺带去考了下表演初试！”
    顺带？
    记者们一听，不禁苦笑连连。
    这事儿还有顺带的？
    意思是原来没准备考呗？
    不等他们提问，秦默自己就交代了：“本来没想考表演的，也没有准备考，但来都来了，我临时想试一试！”
    围着的记者当即咋舌，感觉在他的口中，这就是一件跟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
    “那你觉得表演系的初试难吗？”
    “还好吧！”
    秦默想了想。“难度也不是很大，我觉得挺有希望过的。”
    记者们对视一眼。
    这也太自信了！
    “如果都考过了，你是选表演专业呢？还是继续坚持导演专业？”
    “那肯定是导演专业啊！”
    秦默一摊手，“我来报考北电，就是为了进导演系，学习导演知识。如果为了学表演的话，那我直接去剧组接几部戏磨练磨练不就好了！”
    “呃……”
    向来能说会道的记者们，此时都有些语塞了。
    秦默说的这话，挺有道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要给表演系的教授，肯定能辩驳一番。
    但他们不是教授，也跟表演不沾边儿，只能转移话题。
    继续问道：
    “除了北电以外，其他艺术院校你报名了吗？”
    “报了的话。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还有哪些院校啊？”
    面对这些问题，秦默摆了摆手：“我只报了北电！”
    其中一位记者顿时抓住了点。立即问道：“意思别的院校都不在你考虑范围内吗？”
    “倒不是！”
    秦默摇摇头，“我没说过这种话，你们报道上别瞎写！”
    “好的。我们知道！”
    这位记者笑了笑，“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估计都不信。
    “今天就聊到这儿吧！”
    秦默也微笑着，冲记者们挥挥手道，“我得回去继续复习了，等考完再聊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
    记者们也不再强留秦默，目送他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呼！”
    秦默往后排一坐，刚松了口气。
    就听到大成说：“已经有六家艺术院校的招生办，打过来电话来了，还有给郭老师和余老师打去电话的，我这边儿也接了几通。”
    “你处理呗！”
    秦默把他跟汪盛瑞之间聊的，告诉了大成。“基本上北电考上，就板上钉钉了！他们也能给我绿色通道！”
    “可是……郭老师的意思是说，不妨跟他们先聊聊，去不去考聊完再说！”
    “有哪几家啊？”
    “中戏、中传、上戏、南艺，还有两家是川音和浙音，想让你去读他们的音乐专业！”
    “呃……这是知道我想考大学。全都找过来了！”
    秦默无奈的杵着头，又开玩笑道，“清大和京大怎么不来找我呢？”
    “那人家也得有专业让你去上啊！”
    大成笑笑，“走吧！郭老师联系我了，接到你先去他那儿！”
    “行吧！”
    秦默揉着太阳穴，靠在一旁闭上眼。
    他今天起得特别早。
    又忙了一上午，还真就睡着了。
    ……
    老郭家。
    “外面有车！”
    孟鹤塘忽然从沙发上窜起来，笑呵呵的跑出去，刚看到秦默下车，就高喊着，“哎呦，我们的状元回来了！”
    “回来了？”
    王慧放下手机，立即冲厨房喊道，“开炒吧！小默回来了！”
    “哎！”
    声音传来，居然是老郭的。
    屋外。
    秦默一边走向里门，一边苦笑着冲孟鹤塘摆手：“别嚷，什么状元，说的我都脸红了！”
    “美好的祝愿嘛！”
    孟鹤塘一把拉住秦默的胳膊，好奇问道，“怎么样？好不好考？”
    “还行！”
    秦默点点头，“要不然你也去考一个？”
    “我就算了吧！一把年纪了都，不像你们年轻人！”
    孟鹤塘说着，突然又笑道，“或者你可以劝劝大林，刚才师父还说呢，大林要像你这样，想去考个文凭，他绝对支持！”